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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快穿](24)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时间:2025-02-14 16:57 标签:甜文 快穿 穿书 爽文 救赎 单元文

  小说里对这位老人着墨不多,是全文的背景板,而她的病也是沈辞苦难的开端,谢逾忽然之间,就想看看这位老人是什么样子。
  沈辞有课,赶得急,没时间在医院多留,在这停了几分钟就走了,谢逾便慢吞吞挪到病房前,从玻璃探视窗往里面望。
  这是一间单人vip病房,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洁白的被褥中,虚弱地随时都要散去,她身边摆放着许多叫不出来名字的仪器,显示着看不懂的波形图和扫描曲线,点滴高高地架在一旁,药液正匀速注入血管。
  这老人单论骨相,确实和沈辞有几分像。
  隔着屏幕看小说,所有人物都像背景板,生死无足轻重,但现在伫立在窗前,谢逾才恍惚感受到,这确实是个活生生的人,压在沈辞身上的也不是po文虚无缥缈的搞黄理由,而是生命真切的重担。
  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谢逾呼出的空气糊在玻璃上,呵成一片白雾,他抬手抹去雾气,却忽然对上了一双眸子。
  屋内的老人在看他。
  那双茶色的眸子和沈辞也有七八分像,目光清明,她看着谢逾,先是微微困惑,旋即露出和善的微笑。
  谢逾一顿,同样回以微笑,而后他擦干净玻璃,装着无心路过,起身离开了。
  *
  周三,A大期末前三天,江城下了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秋雨过后,气温骤降,街上多了不少穿风衣棉袄的人,还有人全副武装,帽子围巾全戴上,捂得严严实实。
  沈辞最后看了眼课程教案,将文件合了起来。
  他将东西收拾进提包,也不进教室,就这么站在教学大楼门口,不少学生认识他,客气地和他打招呼,沈辞一一点头,还有学生过来搭话,问他天气这么冷,怎么不进去。
  沈辞只说等人,过了莫约十分钟,一辆宾利缓缓驶入,在大门口停了下来。
  这车太扎眼,大灯双排气,五米车长,看着就异常昂贵,不少同学停步围观,还有拿手机拍照的,不多时,便见车窗摇下拉,谢逾在驾驶位上招手,沈辞微微抿唇,在大庭广众下俯身进了车中。
  车门关闭,议论声陡然变大。
  这不是谢逾第一次来学校了,他车的拍照不少二代都认识,身份在校园论坛被扒得七七八八,连着沈辞也被连累,各类言论层出不穷,说沈辞小白脸的都算好,更多是说他攀高枝出来卖。
  沈辞向来不在乎这些,他和谢逾本就是协议关系,小白脸出来卖都是实话,犯不着反驳,但当着这么多人坐进车里,他还是有些踌躇。
  谢逾今日穿得暖和,戴了条灰茶色的围巾,阴影处的侧脸线条锋锐。
  沈辞指尖微动,略有些紧张。
  和林音对话是他托大了,谢逾就在门口,事后一打探,或许能猜个七七八八,那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但他有种莫名的感觉,哪怕谢逾知道他说了什么,也不会将他怎么样。
  这种感觉莫名其妙且毫无道理,谢少爷最重哥们义气,何致远和他认识小十年,相比之下,一个随时可以更换的玩物又算得了什么?可沈辞偏偏这么做了,在医院里他没想那么多,可现在坐在车里,他忽然就紧张起来。
  谢逾……会生气吗?今天来找他,是为了惩罚吗?
  可这紧张和之前的无数次略有不同,虽然忐忑,却没有痛苦和绝望,甚至有些说不清的期待。
  谢逾找他做什么?
  谢逾没让他猜太久,只递来一个盒子:“给你,上课戴着。”
  这是原文台词。
  四四方方的包装盒,上头有烫金logo。
  沈辞一顿:“这是什么?”
  谢逾面无表情地吞掉剧情台词,把原文骂了无数遍,只道:“你打开就知道了。”
  这一章的名字叫《完全打碎》。
  经历了前面的那些剧情,打骂、折磨、行船上的游戏,小说到了这一步,要完成的是精神上的彻底催折。
  小说里的沈辞骨头极硬,不肯服软,有什么比打骂和刑罚更折磨人的方式呢?
  在亲友故旧之下贬损他的自尊,在众目睽睽之下消解他的人格,让他戴着无法接受的东西,在讲台上讲完这场课,然后,你就能欣赏到美人彻底崩溃的模样。
  隔着厚厚的马赛克,谢逾甚至没法把这章读完。
  沈辞抿唇,他屏住呼吸,轻轻掀开了包装盖子。
  是一条围巾。
  金茶色的围巾,羊毛质地,入手绵软,有漂亮的千鸟格纹。
  谢逾烦躁地捏方向盘:“戴上,一节课都不许摘,否则你知道后果。”
  沈辞不说话,的视线在谢逾脖颈处掠过,两条围巾的形制样式如出一辙,简直像商家钦定的情侣款。
  他捧起那条柔软的织物,像捧起一片云:“……给我的?”


第16章 酣眠
  谢逾烦躁:“当然是给你的,不然还能给谁?”
  他从沈辞腿上抽过围巾盒子,咔哒一下丢到后座:“别傻愣着,戴上,我看看。”
  沈辞微顿,掌中的织物异常柔软,是极好的料子,一条能抵几个月的饭钱,他有些局促地将围巾绕上脖子,紧紧围了两个圈。
  好像他打算用这条围巾上吊一样。
  谢逾:“……你是不是傻子?算了,还是我来吧。”
  他俯身替沈辞重新系围巾,打了个漂亮的结,流苏穗子松松垂在风衣上,将沈辞整个围住了。
  沈辞拢住围巾,垂眸看谢逾系结,谢少爷的手指修长漂亮,异常灵巧:“……抱歉,我之前没系过这种。”
  家里没有围巾,只有奶奶的老式丝巾,已经洗得起皱发白,花纹全褪色了。
  谢逾一顿,好好替他系好了,而后僵坐在驾驶位,手指摩梭着什么,老半天不说话。
  沈辞:“那我去上课?”
  他拉动门闩,想下车去。
  谢逾喝止:“别动!还有东西!”
  见沈辞停下,谢逾捏着手里的盒子,心里把天杀的剧情骂了一万遍,而后眼睛一闭,命令道:“那个,你,把头低下来。”
  沈辞微愣,配合地低下头。
  谢逾:“撩一撩头发,耳垂露出来。”
  沈辞将头发别在脑后,露出耳垂。
  谢逾打开包装,伸手按住他耳缘,下一秒,沈辞的耳垂微疼了一下,被什么夹住了。
  谢逾:“这个……”
  他囫囵吞下某个名词:“这个耳钉也是,下课之前,不准拿下来。”
  “耳”字被刻意模糊了,说得含混不清。
  沈辞偏头,透过汽车后视镜看清了那个小饰品,是个米粒大小的铂金耳夹,花体字的英文“x”,线条流畅漂亮,像交织的藤蔓。
  耳夹是素面的,因为足够小,非常低调,并不引入注意,是男女都可用的款式,坠在耳朵上凉凉的,几乎没有存在感。
  沈辞摸了摸它:“x?”
  谢逾眯眼:“本少爷姓的字母,怎么,你不想带?”
  在变态小说中,原主固执地想在沈辞身上留下标记,原文描述是“写有谢少爷名姓的*钉”,*字虽然被马赛克掉了,但谢逾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是什么玩意,他倍感无语万分拒绝,连夜找了珠宝商家,定制了这枚耳夹。
  至于为什么不是耳钉,第一是因为谢逾不会打耳洞,第二是他觉着要求沈辞一个男人为他打耳洞怪怪的,好在虽然不是钉,但大差不差了,系统没有提出异议。
  沈辞捏了捏,耳夹小小一枚坠在耳朵上,又被围巾一裹,隔着社交距离只能看见点点银色,几乎分辨不出来。
  他这边对着镜子观察饰物,谢逾却喉结微动,浑身不自在:人家出来上课,他非得烙个印儿,还标自己的名字,跟标记所有物似的,简直像个神经病,虽然是系统要求,但也十足变态。
  谢逾有点烦躁:“你要是不喜欢,过了这堂课就卖了吧,也能卖不少钱。”
  谢少爷不差钱,耳夹是奢牌高定,还是独一无二的设计师定制款,二手也能卖不少钱,足够沈辞后几年的花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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