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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铸命(71)

作者:海藻牧师 时间:2025-06-16 14:31 标签:仙侠修真 强强 破镜重圆 灵异神怪 天之骄子

  宫无岁正要说话,却见靠外一侧的窗户边贴着两道人影,怕是早早埋伏下的,他微一凝眉,静静催动灵花术,却听窗外传来楚自怜的声音:“我出门采药,不在房中,你有事?”
  门外那人半信半疑:“我方才听见房间里有说话声,故而唐突。”
  楚自怜的影子印在门外,他悠闲摇扇:“听没听说过金屋藏娇?我房间里有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何必大惊小怪?你还没说出此行的目的,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那人踌躇片刻,压低声音:“城主请您到夜照城一趟。”
  楚自怜道:“我行医自有规矩,若要治病,就自己带病人来找我。”
  那人冷硬道:“请圣手体谅,随我们走一趟。”
  听这意思,不同意就要硬带走,楚自怜也冷下声来:“七日前我就说过,得不到梦花入药,你们就算把我带到夜照,燕孤鸿也无力回天。”
  宫无岁似有所觉地和沈奉君对视一眼,然而门外的人打定主意要将楚自怜强行带走,楚自怜惧于威势,只能退步道:“好吧,容我去进去和我的心肝们告别几句。”
  那人虽不情愿,但还是道: “情势紧急,请您从速。”
  “好,那你们守在这里,”楚自怜说着,一边推开了房门,宫无岁和沈奉君不敢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粉衣人影绕过偏室屏风,来到他们面前。
  眼见床上两人正难舍难分,他眉头微动,眼中燃起一点微妙的神采,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他取了两本药经,又将一个香囊放在显眼处,才笑着告别。
  “我要到夜照出诊,今日就不用伺候我了。”
  “我走了,心肝儿们。”
  

第52章
  二人静等着楚自怜离去, 窗外壁虎似的人影也悄无声息退去,此刻谁都没了玩闹的心思,宫无岁一骨碌翻起来, 取过楚自怜留下的香囊。
  “越非臣这么急着带走楚自怜, 看来燕孤鸿的病况的确不容乐观。”
  楚自怜虽然艳情风流, 但医术卓绝,就算是大人物也少不得给他几分面子,越非臣逃回夜照城时没带走楚自怜, 现在却回头来强虏,可见越非臣已经束手无策。
  当然宫无岁也不希望燕孤鸿撑不住,一来他们也算有交情, 二来喻平安的遗物还在他手里,好不容易才得到金面人的线索,他可不想功亏一篑。
  他又不解:“说来也怪, 越非臣那种又心机又冷血的人, 居然那么看重燕孤鸿, 越兰亭在弱水畔失踪的时候, 他半点慌乱的反应都没有。”
  而且他记得上任夜照城主一直重用燕孤鸿, 那时候越非臣还不知道在哪打酱油, 如今越凭天暴毙越非臣继位, 越非臣和燕孤鸿兄弟相称,又把人提到二把手, 个中经过实在不让人多想。
  他捏着香囊沉思, 沈奉君却已将衣冠穿戴完整, 走到他身边:“夜照城为燕孤鸿求药多年,六年前掌门师兄去夜照赴宴,越非臣还特意给药堂的长老递了请帖, 求他为燕孤鸿看诊。”
  沈奉君性情疏冷,不喜宴饮人情,所以这种场合一般都由柳恨剑出面,他了解不多。
  “原来如此,”宫无岁听他这么说,又有了信心,手心却被人轻轻一碰。
  他微微一顿,却见对方面不改色将香囊取走:“天气寒凉,先穿上外袍。”
  宫无岁不疑有他,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再回来时沈奉君已坐在桌边,桌上摆着拆开的香囊,他走过去:“楚自怜留了什么?”
  他伸头一看,却见香囊中有些细碎的干花和草药,还有一张揉皱的药方。
  楚自怜又不傻,吃饱了撑着才特意进来和他们告别,宫无岁看了一会儿,却见药方中有一味很特殊的药:“梦花?这是燕孤鸿的药方?”
  沈奉君:“嗯。”
  梦花只生长在风诏神花府,难以养育照料,且花期极短,只在夜半开放,花朵落株后顷刻腐败,宫无岁从小到大也就见过两次盛开的梦花。
  想和越非臣做交易,就要拿出他最想要的东西,一株梦花换他义弟性命,想必他也会动容。
  宫无岁听见楚自怜在门外说梦花就有这个打算,若是从前的他,拿出一株梦花也不是难事,可如今神花府败落,有奇珍异宝也早被搜刮走了,想要一株梦花必定难上加难。
  沈奉君听完却道:“未必不能得到。”
  宫无岁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沈奉君道:“你可记得蝶奴?”
  宫无岁当然记得,蝶奴曾因病流落,后被宫照临收留,后来成了神花府的种花女,性情幽默,种花也是一把好手:“她还活着?”
  可神花府出事后,宫无岁就再难得知其他人的下落。
  沈奉君点头:“她与嵇忧公子如今同住神花府,或有办法。”
  这回宫无岁更意外了:“嵇忧?他也在?”
  嵇忧并非风诏人,原本是出身高贵的异族贵胄,没想到居然在神花府呆了这么多年。
  沈奉君道:“他二人已成婚多年,嵇忧公子一直留在神花府陪伴妻子,再不涉红尘恩怨。”
  宫无岁怎么也没料到这一对还能修成正果,深觉意外,但很快又喜出望外:“那还等什么?我们即刻启程去神花府寻梦花,等燕孤鸿醒了再取喻平安的遗物!”
  如今修真界都以为他们凶多吉少,他们浑水摸鱼更方便。
  吃了晚食,两人同楚自怜的两个小弟子告别,连夜坐上了非攻鸟往风诏而去。
  走的时候,沈奉君又买了一大堆吃食和橘子放在舱内,只是如今已快入冬,橘子被霜打过,长得丑丑的,好在味道不错。
  沈奉君身体还有些虚弱,故而每日都在打坐修养,宫无岁无所事事,挽着拂尘去外面看一会儿云,又回来吃点东西,吃完就在舱中走来走去,闲不住似的。
  后来他走得太频繁,连在一边修身养性的沈奉君都注意到不对:“你……”
  宫无岁转头看他:“吵到你了?那我出去吧。”
  沈奉君只是静坐修养,又不是练功,故而摇头:“你有心事?”
  宫无岁没想到这都能被看出来,把拂尘往后腰一插,坐回沈奉君身边,实话实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十年没回神花府,有点……有点担心。”
  话一开了匣,那些担忧就有了倾吐之处:“当初我走时,神花府已经是断壁残垣,一片焦土,后来我盲了眼,耳里听到的也只有神花府的噩耗,我兄长和父母的坟冢十年无人看顾,不知会成何等模样。”
  他们会不会怪自己那么多年都不去看他们?
  他们会不会怪自己没有抓住那个背后嫁祸的人?
  转念又想,父母兄长何其疼爱自己,怎么会因为这种事责怪?他们只会担忧自己孤身存世,无人照拂。
  说来说去他也只是近乡情怯,害怕面对那些过往。
  他的故乡被付之一炬,从此神花府小公子身如浮萍,无家可归,如今连归家都不敢。
  沈奉君没有打断他,只静静听着,等到宫无岁有些沮丧地垂下头去,他才道:“我陪你。”
  宫无岁微微一怔,对上沈奉君静谧的长目。
  这人惜字如金,又不会什么甜言蜜语,可短短三个字却像有某种安抚人心的能力,把宫无岁心底的燥乱抚平大半。
  他弯了弯眼睛:“是啊,还有你陪我。”他有沈奉君,不是一个人回家。
  他笑完,又凑过去一些:“沈奉君,你真好。”
  沈奉君却不解:“好?”
  宫无岁反问:“难道不好吗?你陪我风里去雨里来,忙前忙后还不求回报,还一句抱怨都没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
  “不必回报,”沈奉君似乎不太喜欢宫无岁说“道歉”“回报”这样的字眼:“我父亲也这样对我母亲。”
  沈母晕船,沈父就总是陪她步行下山,沈母不喜与人交往,就遮住容貌,不以真容示人,此举多惹非议,沈父却从来不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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