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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不想被救赎(68)

作者:我送你一枚月亮 时间:2025-02-28 11:53 标签:强强 穿书 单元文 系统 虐文 火葬场

  “决裂以前,我们还是战友、同学。”
  谢弗问:“没有了吗?”
  他理顺格云瑟的银色长发,把他们拢到格云瑟的耳后,这是他们小时候他常做的动作,格云瑟很纵容他,会说这样“粗鲁”、“不优雅”,但还是会让他弄。
  他攥着那朵逐渐湮灭的紫罗兰,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在无法抑制地发抖,这种战栗没有来由,无法理清缘故。
  谢弗的声音很柔和:“我们小时候也认得。”
  格云瑟失笑:“不会吧?”
  “我小时候住在一座几百年的老城堡,人们叫它‘逃不掉的活棺材’,城堡里面埋了我们家几百个人,我很恐惧它,每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格云瑟记得很清楚:“我是一个人长大的。”


第40章 只是下了场雨
  谢弗短暂离开了宅邸。
  回来时, 身上带着雨水和城堡泥土的味道,还有一束花。
  碰一碰就会自己绽开的花。
  格云瑟蜷着腿靠在窗边,脚踝锁链散乱, 银发淌落,同月光混合无法分辨, 泛着淡淡绀紫的霜白指尖一朵一朵碰着它玩:“这很幼稚,谢弗, 这是什么?”
  “紫罗兰。”谢弗跪在他身旁,“喜欢吗?我再去摘一些。”
  格云瑟流逝的童年记忆,嵌进谢弗的意识海, 被永不熄灭的暴虐烈焰灼烧着凝练成紫色宝石, 谢弗反复观看它, 无法入眠,梦中他站在十一岁的格云瑟身后,看那一捧还没盛开就被埋掉的花。
  于是,趁着格云瑟昏睡, 谢弗去了那座城堡的旧址,用了一夜的时间,终于找到同样的花。
  格云瑟像是听到什么很新奇的话。
  紫色眼球动了动,在银白的浓密睫毛下,望向谢弗, 因为皮肤太过瓷白, 在月色下几乎泛出荧光, 显出某种强烈的非人感:“我不喜欢, 你知道, 谢弗,除了荣耀、地位和权力, 我什么也不喜欢。”
  格云瑟呢喃:“我是这样的‘怪物’。”
  他的声音柔和,甚至还有些并未彻底褪去的、略显沙哑纯净的少年嗓音。
  格云瑟伸手抱住谢弗,冰凉的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碰谢弗的眼睛,在眉间与鼻梁辗转,他轻轻咬谢弗的耳廓,催促和蛊惑他的alpha宿敌沦为本能的奴隶。
  谢弗沉默着,手臂肌肉筋脉虬结。
  “格云瑟。”谢弗低声开口,“有件事,我想问你——”
  话说到一半,已经被格云瑟温声打断,紫色眼眸里噙着笑:“你知道价格。”
  谢弗知道。
  实验室对格云瑟的改造十分彻底。
  幽绿瞳孔深处,炽烈暴虐的信息素灼烧尽沾染腥臭污血的泥土,可惜外面早已乱草横生,暴雨倾盆,暴雨。
  再次见面仍是暴雨,帝国军事学院,谢弗二十一岁,格云瑟刚刚成年。
  机甲擂台。
  刚入学的天才beta学员击败了保持全胜记录的alpha助教。
  观众席被喧嚣浪潮吞没,更衣室里,披着件军服外套、漫不经心擦拭军靴的银发少年,被雨水浇透的健壮青年拎起衣领,重重抵在成排的金属置物箱上。
  “格云瑟。”谢弗无法压抑暴怒地盯着他,“你用了多少药,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们已经七年没见,格云瑟长高了不少,虽然依旧是学员里最瘦弱的那一批,但幼时稚嫩的骨骼已经伸展,清冽,纤细,修长,银发随手扎成马尾,幼童柔软可爱的面庞变得更接近精美的瓷质人偶。
  “啊。”格云瑟偏偏脑袋,想了一会儿,仿佛刚认出他是谁,“小谢弗。”
  谢弗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再把他绑去医院检查身体。
  “你明知道是我。”谢弗紧咬着牙关,“你知道我对你下不了手。”
  “格云瑟。”
  “你把软肋完全暴露给我,然后趁我犹豫下狠手,把我打爆——这就是你的‘完美计划’!”
  格云瑟完全不介意承认:“用尽一切手段取胜,谢弗,别怪我说话难听,现在的你脾气可有点爆,这点很危险,我严重怀疑你会死在毕业以后的第一次实战……谢弗?”
  格云瑟很轻松地从谢弗的“钳制”中脱身,他扶住谢弗,摸了摸滚烫的脖颈和额头,又凑近嗅了嗅。
  硫磺、松油和木柴的味道。
  怪不得脾气爆。
  格云瑟叹了口气:“走吧,你的信息素暴动了,我陪你去校医室。”
  他握着谢弗的手腕,却没能把人拽动,有些诧异,回头时察觉到蔓延精神力中的异样。
  ——变异的alpha,有能力撷取他人的精神力、生命力,是规则之外的异数,不容于世的“怪物”。
  在此之前,谢弗从不和人近距离接触,使用的抑制剂也从未失效,这个秘密从未暴露,可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闯进一间暴雨里弥散着紫罗兰香的更衣室。
  格云瑟替自己辩护:“这只是模拟信息素,没有效果,别人都以为我用紫罗兰味儿洗衣液和洗发水……好吧。”
  格云瑟伸出手,抱着沉默的、绝望到死寂、仿佛一团亟待失控的烈焰般的alpha,精神力外放封闭住这片空间,掌心顺抚烙铁般的后颈脊背:“很好,很好,小谢弗,我们都是怪物。”
  “没人会知道。”格云瑟柔声哼唱城堡里古老的歌谣,“只是下了一场大雨。”
  只是下了场雨。
  谢弗失去了这段记忆。
  在很多年后,他尝试向格云瑟询问这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落败的野心家狡猾地趁机向他开价。
  银发散落一地,格云瑟安然睁着眼,暂时摆脱疼痛折磨,紫色涣散成柔水,身体无意识颤抖,钉入手腕的镣铐横陈在深陷的骨窝间。
  谢弗捧着他的脸,轻轻抚摸覆了层霜粉的嘴唇,小心翼翼捻开下颌,冷寂的口腔里含着朵花。
  他看见他是个怪物。
  格云瑟后来提起这件事,总很神秘,漂亮的、略微狭长的紫罗兰色眼眸眯起:“我抓到你一个把柄,谢弗,你知道你将被我要挟,给我洗一个学期的臭袜子。”
  这当然是开玩笑,谢弗并没被要求这么做,他握住格云瑟纤细到仿佛能随意折断的脚踝,把这双脚拢进怀里。
  刺骨的冰冷渗进他的胸腔。
  格云瑟已经很久没走过路了,刚被送到宅邸时格云瑟爬行,伏在地上进食,蜷缩着睡觉。
  “这是你的严重失策,格云瑟。”谢弗用手指理顺那些银色的长发,“如果你当时开的条件,不是洗袜子,而是让我不论发生什么都永远站在你这边,我们也许就不会这样。”
  他说完这话,随即诧异地发现,原来自己过去也说过一模一样的内容。
  在学校里。
  他至少承包了格云瑟的衣食住行,负责打饭、跑腿,他跪在地上给格云瑟包扎格斗训练受伤的膝盖:“格云瑟。”
  他问:“你为什么不要求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格云瑟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椅子边缘,低头看他。
  格云瑟问:“你会吗?”
  “不会。”他实话实说,他们的分歧已经越来越大,他加入了新世界组织,而格云瑟依旧沉迷他的舰队元帅计划,“但这样对你收益最大吧?”
  谢弗勒尔·瓦格纳是个信守承诺并且古板的人,如果格云瑟这样要求他,两个人彻底分道扬镳、反目为仇那天,他或许会用自杀来解决这种两难的困境。
  格云瑟就会少一个劲敌。
  格云瑟看了一会儿他包扎的伤口,蜷起这条腿抱着,下颌搭在手臂上:“嗯……”
  格云瑟叫他:“谢弗。”
  冰凉的、柔软的颀长手指,托起谢弗的下颌,紫罗兰色的眼睛里映出他的影子。
  说实话很渺小。
  普通,平平无奇,和格云瑟这种艺术品似的存在比起来不值一提。
  格云瑟问:“你听没听过学校里有人传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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