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联姻炮灰他只想离婚(91)
“拜把子?”
“嗯呢,拜了把子,以后就要常来常往了,你不介意我占用你老公时间吧?”
不是吧,拜了把子沈时庭可就彻底没机会了!
沈时庭你可抓紧啊!
余幼惟忙摆手:“我怎么会介意呢!有个处得来的人不容易,你们一定要多来往!”
沈时庭:“……”
关子仟就犯个贱,犯完乐呵呵地扭头,就见沈时庭瞪了他一眼。
关子仟耸了耸肩,走过来拍了拍沈时庭的肩,低下头小声说:“喂,现在到底谁和谁是队友啊?你别老向着他,狠不下心吶你。”
“你吓唬他做什么?”
“吓唬他?啊你说我喊他那一声啊,我逗他玩呢,那指甲剪安全得很,五岁小孩都伤不到自己,这你就心疼了?”
两人交头接耳,不知道在小声地说什么,关子仟脸上堆满了笑容。
余幼惟也不知道自己明明在剪指甲,怎么会注意到那边。
沈时庭脸色怎么这么臭,难怪关子仟只把你当兄弟,都不知道主动一点。
愁人。
余顾手里的勺子磕到碗壁发出哐当一声轻响,仿佛在提醒所有人本王用餐完毕,他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嘴,目光淡淡地往每个方向瞥了眼。
关子仟缓缓站直身子,说:“沈兄,家里有电影院吧,我正好有部片子,你肯定喜欢。”
“不是要去看星星?”余顾冷不丁开口。
关子仟都没往那边看,只是笑了一声:“今天阴天,看不到星星了,还是看电影有意思。”
“想看电影去电影院。”
“我们俩兄弟去电影院看什么电影啊?”关子仟走过去把余幼惟勾怀里,“再说了,我老占用沈兄的时间,我们小鱼儿不高兴了怎么办?”
余幼惟被他桎梏着,伸着脑袋嘿嘿笑:“我不会不高兴哒!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呀?我们同事说最近想一起去看电影,你俩要是看了好看的,给我也推荐推荐。”
关子仟:“……”
沈时庭冷不丁冒出一句:“哪个同事?”
余幼惟反应了两秒:“就美术组的同事呀,不是哪一个,是一群人。”
沈时庭没再说话了。
关子仟松开手:“算了算了,电影院多麻烦啊,就在你家看,我都挑好电影了,一起看?”
“好呀好呀,那我去拿两桶爆米花!”余幼惟溜溜达达跑远了。
沈时庭站起身往娱乐区方向走。
关子仟跟在他身后,啧了沈时庭一声:“他没吃醋,你醋味儿倒是快溢出来了。”
沈时庭:“……”
-
影院共四排座位,前面两排是有五个座位的连座。
后面两排是两人座的独立沙发。
沈时庭在第三排的两人座沙发坐下,余幼惟拿着爆米花进去时,关子仟已经大喇喇地占了沈时庭旁边那个座。
余幼惟站在过道里迟疑了一下。
余顾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进来的,脸色有些难看,冷津津地盯着他们:“这么多位置,坐一起不嫌挤吗?”
“哟,余总也对这部电影感兴趣啊?”关子仟无所谓地笑,“这部片子里有许多航海知识,我现在给沈总代言的这个产品,是关于深海探测的,我俩一会儿有得聊呢。”
余顾胸口缓缓起伏,一声不吭在前面的座位坐下了。
关子仟看向还站在那的余幼惟,忙啊了一声:“小惟,我们兄弟俩坐一块,你不介意吧?”
余幼惟立马大方的咧嘴笑:“当然不介意啊!这个是我刚才拿的爆米花,分你俩一桶,你俩慢慢聊。”
沈时庭你加油!
说完蹦跶着去了前面的位置。
关子仟笑容有点僵。
从沈时庭这个角度看,可以看到余幼惟在光影下的侧脸,他双目专注地盯着大屏幕,嘴巴还嘎巴嘎巴地吃个不停,一脸美滋滋的模样。
关子仟在旁边叹了口气:“这都不吃醋?这小子到底是没心没肺,还是根本不在意你……啊抱歉,我不是故意扎你的心。”
沈时庭:“……”
“不过我还是得跟你分析一下,比如说啊,通过跟一个人搞暧昧来确定另一个人的心意,很可能会导致另一个人的退缩,掩饰,故意表现得非常大方。”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咱俩就纯纯兄弟情,他要是对你有意思,可以正大光明地霸占你,就像刚才伯母给余顾削了苹果没给他削,他就坦然地吃醋了,撒娇着寻求母亲的关注。”
“偏偏在你这里,他任何时候都表现得无所谓”
沈时庭心梗程度直线上升。
关子仟高深莫测地说:“看来得来点大招了……”
-
这天是周末,余尚明和秦茴出门了,剩下三个小辈在一起吃午餐。
沈时庭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来:“关兄。”
听到是关子仟,余顾抬头看了过去,仿佛想要将沈时庭的手机盯穿。
“嗯,有空,我等会过去找你。”沈时庭说话时,目光不经意地从余幼惟身上扫过,只见这人正低着头专心啃骨头,全然没在意他在跟谁通话。
沈时庭:“……”
余顾冷冷地问:“周末还有工作?”
沈时庭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缓缓说:“也不算工作。”
余顾等着他继续说。
沈时庭:“关兄和几个艺人朋友,准备出海游玩,我正好休息,也出去晒晒太阳。”
沈时庭开窍了?不过怎么还有其他人?都不懂得给自己创造独处机会,一群人光膀子聊天啊?
真愁人。
余幼惟抿了下唇,更努力地埋头啃骨头。
余顾皱起眉,放下了筷子:“出海游玩?跟一群小明星?他们什么心思你不知道?玩开心了是不是要给他们每人投两部电影?”
余幼惟骨头也不啃了,抬起头吃瓜。
而沈时庭似乎完全不在意他说的话,只是云淡风轻地撩起眼皮:“我的私事,余总也要过问?”
“私事?”余顾冷嗤了一声,“你最近跟关子仟是不是走得太近了些?”
“朋友来往,有问题么。”
“你问他有没有问题。”
沈时庭飘飘地扫了余幼惟一眼。
余幼惟立马心领神会:“我不介意的!你想出去玩就去呗,平时工作那么忙,好不容易有时间,反正你放开了玩,开心最重要嘛。”
余顾:“……”
沈时庭:“……”
余顾气得扭头就走。
沈时庭也面无表情地扭头就走。
留下余幼惟一个人一脸懵逼。
我做错了什么?
我已经很贴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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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庭没有出海,身边也没有什么艺人明星。
他在总裁休息室睡了一夜,一伸手,身边空荡一片。
这一刻午夜梦回,零碎的记忆模糊的又浮现了出来,那时候他的两只手是实的,因为有人抓着他,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母亲,他在草坪欢快地奔跑,抬头是碧蓝的天空和自由的风筝。
再后来这一切都如梦破碎,他总会在深夜里惊醒,周围漆黑一片,他什么都抓不到摸不着。
沈宅森严冷肃的家风禁锢着他,所有人都敬着他,都站得远远的。沈栾告诫他何为自立,何为担当。
于是他忘记被人拥在怀里是什么感觉,触碰变得陌生,身上仿佛多了一层枷锁,他走不出去,别人也靠近不了。
他忽而又想起某天,耳边尽是嘈杂喧嚣的人声,头顶的流苏吊灯晃了他的眼睛,他被迎面冲过来的人扑了个满怀,速度和力道都很大,将他撞得往后踉跄了几步,仿佛也撞碎了他原本冰封的世界。
后来他渐渐生出了嗔念,他想自己是不是也能留住什么人。
于是他抱住了就不想松手了,即便那人努力地想要挣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