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联姻炮灰他只想离婚(117)
“不用,容易被人看见,你先去车上等我。”沈时庭说着把人捞进了怀里,裹上外套,拉开帘子,抱着人往停车的方向去。
天色还很暗,夜里的风有些凉,沈时庭用外套把余幼惟裹紧了些,遮住他的脑袋,仿佛是风一吹就会碎的宝贝。
余幼惟趴在沈时庭肩膀上,亲了亲沈时庭的耳朵。
沈时庭脚步顿了一下,随即笑了。
沈时庭把人放在后座:“先躺一会儿。”
余幼惟乖巧地嗯了一声。
收帐篷比搭帐篷要快很多,没一会儿沈时庭就回到了车上,余幼惟坐起身子:“沈时庭,我想挨着你坐。”
“现在才五点多,你在后面再睡会儿。”
“不要。”余幼惟爬到了副驾驶,给自己系好安全带,“我在这里也可以睡,我想离你近一点。”
沈时庭发现这小子变得粘人了,就笑了一下:“好,坐好了。”
因为太困,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余幼惟打一会儿盹又醒来,迷迷糊糊地问:“沈时庭,你困不困?”
沈时庭精神还挺饱满的,可能是心情很好的缘故,他说:“我不困,马上到家了。”
于是等耿风姜小绛等一行人醒来的时候,山顶已经空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姜小绛在山头吶喊:“啊!到底是谁!我一定要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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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是上午八点。
家里人都起来了,秦茴和余尚明在吃早餐。
余顾已经准备出门。
见到两人回来,余顾瞥了一眼:“这个点回来?昨晚去哪了?”
“公司团建。”余幼惟说。
余顾仔细瞅了眼这两人。
两人站得很近,手臂几乎贴在一起,余幼惟那小表情含羞带怯的,很不对劲。
但作为一个恋爱神经为零的钢铁直男,他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倒是秦茴看出了些猫腻。
这两人比新婚的时候更像新婚。
跟刚谈恋爱的小情侣似的,往那一站周围都是粉红泡泡,黏黏腻腻的,还有点青涩。
秦茴说:“团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余幼惟和沈时庭往楼上走,扭头笑说:“昨天已经团完啦,今天休息一天,明天还要上班。”
考虑到团建之后大家都很累,所以第二天准许全体休假一天,后一天再上班。
回到卧室后,脱掉外套,余幼惟直溜溜地往大床上一躺,深深呼了口气:“还是大床软乎啊,沈时庭,我们再睡一次叭。”
沈时庭摘掉手表,闻言朝余幼惟看了一眼。
余幼惟陷在绵软的大床里,床单被套都是灰色的,衬得他皮肤特别白,脸蛋红扑扑的,看着整个人都很软。
沈时庭唇角动了一下:“怎么睡。”
余幼惟反应了两秒,瞬间臊红了脸:“就……普通睡。”
沈时庭就笑了一下,边脱衬衣边往浴室走:“我洗个澡,一会儿还有工作,你睡吧。”
“喔……”余幼惟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上午沈时庭都在书房忙。
余幼惟也没睡,躺了一会儿就去画画了。
画了一会儿,满脑子都是沈时庭。
啊。
沈时庭。
余幼惟晃一晃脑袋,感觉自己像中毒了一样。
明明人就在隔壁,却已经觉得想念了。
之前还腹诽沈时庭恋爱脑,他感觉自己现在也长恋爱脑了。
他下了一趟楼,切了一盘水果。
嘿嘿,给沈时庭送水果,可以看他一眼。
听到敲门声,沈时庭看去,就见余幼惟端着一个果盘趴在门框上,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偷看的小猫咪。
方才处理工作带来的阴郁一扫而光,沈时庭觉得浑身都轻松下来。露出笑来:“进来。”
余幼惟舔了一下唇,美滋滋地把果盘放在桌上:“吃点水果休息一下~”
沈时庭却只看着余幼惟。
余幼惟被盯得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嘛?”
“没怎么。”沈时庭收回视线,叉了一块苹果吃,“你切的?”
“嗯~”
“很甜。”
余幼惟开心地抿了下唇,走到沈时庭身后:“沈时庭,我给你按摩一会儿叭。”
沈时庭往后靠在椅背上,让余幼惟按了一会儿肩膀,就抓住了余幼惟的手。
余幼惟问:“怎么了?”
沈时庭无奈:“晚上再按,好不好?”
“啊?”
“还要工作。”沈时庭看着他,扯了一下唇,“我会分心。”
余幼惟心说还以为工作狂工作的时候脑子里不会想别的呢,他和沈时庭对视了一会儿,低下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转身就溜。
留下沈时庭愣了好几秒。
沈时庭指尖碰了碰唇,舌尖缓缓抵了一下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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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余幼惟老老实实地画画,画着画着就沉浸了,到晚饭的点,沈时庭来敲门,他才猛然回神。
余幼惟放下笔走出去,沈时庭轻轻勾了一下他的手指:“吃饭了。”
很小的一个动作,又把余幼惟好不容易沉静了一下午的心又撩起来了,他抿了一下唇:“沈时庭,你晚上还有工作要处理么?”
“没有。”
“哦。”
“怎么?”
“没怎么。”
就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沈时庭当然看得出余幼惟的心思,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于是晚饭过后,两人就出门了。
沿着别墅外的林荫大道走,什么也不做,就是散散步,这是之前余幼惟想都没想过的事。
现在才发现,光这么走,心里都是甜腻腻的。
傍晚太阳落了,凉风正好,走在青葱的树荫下,心情都是清爽放松的,余幼惟又给沈时庭讲了一些以前他自己的故事,沈时庭就静默地听着。
走了一会儿累了。
沈时庭问:“口渴么?”
“渴了,前面有超市,我们去买两瓶吧。”
余幼惟选了两瓶矿泉水,走到收银台时,沈时庭正等在那里,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余幼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货架上一排蓝色包装的小盒子,他愣了一下,立马就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了。
沈时庭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扭头就和余幼惟对上了视线。
两人都安静了几秒。
接着都各自别开了目光。
余幼惟把水放在收银台,等着收银员扫码,余光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东西,脸就开始悄悄发热。
沈时庭刚才在想什么……
余幼惟咬了一下嘴唇。
回去的路上,余幼惟的心都在怦怦跳。
但都默契的没提起刚才那一瞬间的焦灼。
于是晚上一直到睡觉前,余幼惟的心就没静下来过,脑海里一直浮现在超市的画面。
沈时庭的那一眼,一定在想什么。
光这么想,余幼惟就不淡定了。
尤其此时沈时庭还在里边洗澡。
余幼惟知道自己在焦灼什么。
就是那种,明知道自己会被酱酱酿酿,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酱酱酿酿。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紧张忐忑又有种隐隐的期待。
沈时庭洗完澡出来,穿了一件灰色的丝绸睡衣。
结实的胸膛和长腿都若隐若现,他往床上一躺,懒洋洋地说:“惟惟,给我单击肩膀。”
“喔,来了。”
余幼惟刚才在假装收拾书架,闻言紧张地走了过去,爬上床,在沈时庭身边跪坐下来。
沈时庭的身材跟他不一样,每个地方都很结实,肩背厚实精壮,脱了衣服就是典型的宽肩窄腰,荷尔蒙爆棚啊……
沈时庭还穿着衣服呢,余幼惟就脑补了许多画面。
唉!堕落了啊余幼惟!
“舒服么?”余幼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