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联姻炮灰他只想离婚(44)
范其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一眼余幼惟,瘪着嘴哼哼:“可阿姨们说那个人又坏又蠢。”
沈栾和沈时庭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沈菡吓得忙上前训斥范其:“谁跟你说的!那些佣人没事儿干私下嚼什么烂舌根,把孩子都教坏了。”
“你的儿子你自己教不好,怪别人做什么!”
“……是,爸。”
余幼惟一口血飚到胸口。
只听沈时庭严肃地说:“不信外人言,只信亲眼所见,老师没教过吗?”
“哦。”范其羞愧地低下了头。
“还不道歉?”
范其瞄了眼余幼惟:“……对不起。”
余幼惟咧嘴一笑:“没关系哦。”
羞愧的不止范其,还有之前处处对余幼惟有偏见的沈菡,沈时庭这句话仿佛给了她一巴掌,羞得她抬不起头。
离开时,余幼惟凑近沈时庭:“你表弟真听你的话。”
“他怕我。”
“他不是怕你,是你太有魅力啦~”
沈时庭侧眸,对上余幼惟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愣了一瞬,别开了视线:“什么魅力?”
“比如你维护老婆的样子,就很有魅力呀,更何况我还只是你的假老婆。等你将来有了真老婆,你一定是宠老婆的好男人~”
沈时庭看了他一眼。
余幼惟乐颠颠的,显得没心没肺,踩在鹅卵石上差点别倒,沈时庭手疾眼快拽了他一把,面无表情地说:“专心走路,少想这些有的没的。”
-
虽然沈栾挽留了,但两人没在沈家过夜。
晚上回到余家别墅。
两人刚才车,就见另外一辆黑车缓缓停在了大门口。
是谁?
余幼惟一把拽住沈时庭,邀请他探头探脑地吃瓜。
只见从副驾驶下来的,是他大哥余顾。
余幼惟一秒垮了脸。
上次他一百多万拍下那副藏品,被余顾训斥了一顿,还断了他的生活费,余幼惟还记着仇呢。
他抓着沈时庭就转身:“我们走!”
“小惟!”
关子仟的声音。
余幼惟又转头,看到从驾驶位下来的人居然是关子仟?
关子仟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衬衣,最上边两个纽扣是散着的,露出一截白皙的胸膛,跟余顾那副修身得体的西装一比,显得随意而性感。
不愧是明星,啧,好看。
他单手搭着车门,露出笑来:“没看到我啊?怎么都不打声招呼?”
余幼惟挤出微笑:“我还以为某人又换车了,原来是你呀。你怎么跟他一起回来?”
“我送我老板回家啊。”
“他有司机啊。”
“司机请假了。”
“他还有助理啊。”
“他助理有别的工作要忙。”
“别人也能送啊,为什么是你送?”
关子仟气笑了:“你这刨根问底的架势,你想干嘛啊?这世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儿。啊对,你刚刚喊你哥什么?某人?”
余幼惟哼了一声。
某人冷冷地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像一座富有情绪的雕塑。
关子仟看向雕塑:“你又把我们小惟怎么着了?”
余顾板着脸:“他翅膀硬了,我能把他怎么着?何况他还有人护着。你少管闲事,赶紧回吧。”
“这都九点了,我不回了,你给我弄个地儿睡。”
“没地儿。”
“那我就睡你屋。”
“……做梦。”
关子仟也不客气,关上车门,大喇喇地往这边走,又问余幼惟:“对了,你们这是从哪回来?”
余幼惟:“回沈家老宅吃了个饭。”
“回门啊?这么大的喜事儿!恭喜啊!”
“不是回门!”
“就是回门啊!”
“你不要乱说!”
“这种事为什么要否认!你心虚什么!”
“我没有!”
两只鹅在那面对面、你一言我一语地咯咯叫,沈时庭听着皱起了眉。
他一把拽住余幼惟的后领往别墅被拖:“走了,我有话问你。”
关子仟继续在后面笑:“哇你老公生气了!”
余幼惟被揪着走,还不服气地扭过头来:“他没有生气!他只是脸臭!你不要乱说!”
“就是生气了,就是就是!”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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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揪回房间,余幼惟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眨巴眼看沈时庭:“你要问我什么呀?”
沈时庭脱下西装外套,修长的手指随手扯掉了领带,衬衣下隐约露出两道锁骨。
他冷淡的薄唇习惯性地抿着,那样居高临下地看过来时,有种令人不自觉屏住呼吸的压迫感。
余幼惟羞涩地垂下眼睛:“你不要一回家就,又脱衣服又解领带的,好涩啊~”
沈时庭:“……”
沈时庭沉默了片刻,说:“你不是挺爱看?”
余幼惟愣了下,沈时庭这是……在撩我?
他忍住诱/惑:“爱看归爱看,但看了又不让摸,那还不如不看。”
沈时庭冷笑了一声:“刚才看别人的时候,倒没见你这么收敛。”
糟糕,被发现了!
余幼惟一秒抬头,又故作矜持地腼腆一笑:“你不要这样戳穿我啦,我会害羞的。而且别人家的,不看白不看嘛。”
“别人家的?”
“嗯呢~他以后是别人的老公,当然是别人家的。哦,虽然你以后也会是别人的老公,但现在暂时还是我老公,还算自家的。”
“……”
“贫嘴的本事倒是了不得。”沈时庭把领带扔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摘手表,“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还会书法?”
余幼惟心虚起来,挠挠鼻子:“你要问的就是这个啊……就,我以前兴趣还是很广泛的,再说了,小时候嘛,家里人总会逼着学点什么,范其不就那样嘛。”
“所以是家里人逼你学的?”
哇趣。
该怎么说?
万一沈时庭哪天跟家里人一提,双方一对峙,那不就暴露我是个假货了嘛?
“……我偷偷学的。”余幼惟紧脏。
沈时庭走近两步,缓缓低下头来,审视一般:“偷偷学的?看来你很有天赋。之前你哥说你的绘画水平像狗爬,究竟是他对狗爬定义过高,还是不够了解你?”
两人近距离地对视,这一幕怎么形容呢?
哦,沈为刀俎,我惟余肉。
砧板上的小鱼不自觉抓紧了沙发,紧张到口舌发干:“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呀?”
沈时庭静默地看了他片刻,轻而缓地说:“你仿佛不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余幼惟。”
第27章 惩罚
这话一出, 余幼惟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沈时庭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发现什么了吗?
余幼惟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故作镇定地开玩笑:“那你又怎么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我呢?曾经的我那么喜欢你,现在不也放下了嘛?人都是会变的。”
沈时庭眉梢轻挑, 大概是被迷惑后的不自觉反应。
“放下?”沈时庭的衬衣纽扣只扣了一半,弯下腰时, 领口散开,不经意露出了若隐若现的风光。
“我记得你说过, 跟我结婚,是互利互惠的权益之策, 那时候你可没承认过对我图谋不轨, 现在哪来的放下?”
“我……”余幼惟语塞, 撒过的谎太多, 都记不清了, “我当时害怕嘛。那我现在承认了,我那时候确实是…是挺喜欢你的,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了!”
沈时庭背着光,眸子染了一层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