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万人迷师尊听见心声[穿书](73)
“我府上有不少上好的折扇,近日正得了梅林先生墨宝,不如仙师去我府上一叙,我将梅林先生画的折扇赠给仙师。”
沈淮夜摇了摇扇子:“不必了,我这扇子来头更大。”
龚显迟疑了,因为这扇面画工平平无奇,但既然是仙师说的,难道是他眼拙?
“不知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沈淮夜轻笑一声,笑得天地都为之失色。
“不是哪位大家画的,只是赠扇的人非同一般。”
龚显:“不知是哪位?”
沈淮夜:“能送蝶戏牡丹的,大人觉得是何人?”
龚显恍然大悟:“原来是仰慕仙师之人,这……想必仙师……”
也有意了?
龚显干笑两声:“原……原来如此,是本官唐突了。”
沈淮夜炫耀完了扇子,心满意足,季闻意则快要烧冒烟了。
【没为玄门鞠躬尽瘁而死,也没为家过情怀效忠而死,是臊死的。】
季闻意禁不住捂了捂脸,整个脸都是烫的。
出了宫门,好不容易甩掉这位龚显龚大人,季闻意忍不住拉住沈淮夜的衣角,让他停住。
沈淮夜:“怎么了?”
季闻意红着一张脸,还要强壮镇定:“师尊……收敛些。”
沈淮夜收了扇子,低笑一声:“这么不禁逗。”
京城街道熙熙攘攘,往来人流络绎不绝,两人找了间酒楼,要了二楼雅间,坐下来吃饭。
季闻意向小二要了些招牌菜,沈淮夜要了一壶茶。
沈淮夜几乎没太动筷子,季闻意知道他吃食挑剔,大半都入了自己的肚子。
这酒楼隔音并不算太好,季闻意边吃边听见隔壁动静。
“这丽妃娘娘有孕,朝局彻底乱了。原先大皇子和二皇子为储君之位已经争斗多年,本以为花落其中一家,现在丽妃有孕,还是个皇子,皇上又有意立幼,恐怕京城少不了一场动荡。”
这声音有些耳熟,季闻意朝沈淮夜低声示意:“这不是龚显龚大人吗?”
刚刚分开,这就在酒楼遇见了。
沈淮夜点点头。
季闻意又听隔壁道:“朝中窦相和郁相分别支持大皇子和二皇子,有他们斗法,我们看着便是。”
“你想的容易,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若是不站队,到时候新帝登基,往外一贬,这辈子仕途就到顶了。”
“说起站队,谈何容易,那些站大皇子二皇子的,能料到今日?”
“唉,说的也是,两方机关算尽,也没算到丽妃肚子里还有一个。且看吧。”
“不过,我还听说一桩秘辛,是我手下人无意中得知的。”龚显压低了声音。
声音低得有些听不清了,沈淮夜甩了一道符纸,瞬间放大了声音。
其他人忙问:“什么?”
龚显:“你们可知丽妃的身份?”
“不是戏班花魁吗?”
“不止于此,”龚显压着嗓子,“你们可知道十五年前的霍将军灭门一案?”
“霍金崇通敌一案,这案子不是十五年前就了结了?我记得当时经办此案的应该是郁相,办理此案以后,他就升了刑部侍郎,又擢升了右相。当年霍金崇功高震主,郁相也是顺意而为,只可惜霍家满门忠烈,落得个灭绝下场。”
“不错,当时霍家满门抄斩,照理说该死绝了,然而,近日我手下偶然发现还有漏网之鱼。”
“这和丽妃有什么关系?”
龚显语气紧张:“当时罪行来势汹汹,霍家上下一团混乱。这混乱中,霍金崇的小妾恰巧诞下一名幼女,名唤霍珠,让家中老奴偷偷送了出去。霍家本来就家大业大,人口众多,没人留意一个身份低微的妾生的女儿。”
“难道,这霍珠就是丽妃?这也解释不通啊,如果丽妃就是霍家后人,怎么可能不报复郁相,然而这三年来,丽妃和郁相素无交集,会不会太牵强了。”
龚显摇摇头:“我也只是猜测。”
季闻意看向抛下炸弹的罪魁祸首沈淮夜,正端着一杯茶慢悠悠品着。
季闻意低声问:“师尊,如果这是真的,你说丽妃接下来会如何?”
沈淮夜:“她坐不住了。”
季闻意连忙追问:“是为了腹中胎儿?”
沈淮夜放下茶杯:“既为自己,也为霍家。”
“今晚子时,丽芳宫后园,守株待兔。”
作者有话要说:
[垂耳兔头][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宣一下预收文,权谋+种田轻喜剧风——
《朕要耕这万里河山》
裴宁玉一朝穿越,成了大夏朝最纨绔的傀儡小皇帝,挥金如土,后宫万千佳丽,打摄政王出气……不存在的!他绑定了饥荒预警系统——三年后天下大旱,饿殍遍野。
为了活命,裴宁玉白天装暴君:“把这群废物给朕叉出去!”
晚上卷起裤腿:“这亩杂交水稻再施点肥……”
没想到——
种出的改良大米被当成贡品送入宫,摄政王凤眸微眯:“陛下最近……很爱吃米?”
一手奶大的崽子被当成私生子,摄政王捏碎茶杯:“解释清楚,这是谁的种?”
就连在御花园偷中的两颗白菜,都被摄政王连盆端走:“陛下夜夜来此,就为私会这两……颗菜?”
裴宁玉欲哭无泪:我真的在搞农业救国啊!
-
摄政王没想到他越来越看不懂小皇帝了。
东街抓的菜贩子神似小皇帝。
中州偶遇的种田大户酷似小皇帝。
就连在沿海渔船带着七个娃的寡夫渔夫都和小皇帝有七分相似。
他一定是病入膏肓花了眼,看谁都像小皇帝。
直到摄政王真的抓到池白,看到他手上的茧子……瞳眸震颤:“真的是你?!”
裴宁玉猛搓脸蛋。
菜贩子是我,种田大户是我,带七个娃的寡夫渔夫也是我!
怎样!
摄政王轻轻吻上他的指尖:“以后,我都陪你。”
第51章 勾引
皇宫后花园里,一到半夜,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宫中巡逻守卫偶尔经过,此外再无人影。
季闻意蹲在一处假山石中,脚蹲得有些麻,他拍了拍腿上叮的蚊子。入夏的夜间,蚊虫多,他的体质莫名招蚊子,在假山洞里蹲了不到一盏茶时间,被咬了一腿包。
沈淮夜凭空捏了道诀,驱散蚊虫。
后花园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季闻意往外头张望了一下,一道人影都没有。他有些热,假山里更闷热,两人挤在狭窄的洞穴里,不经意一转身就能碰到彼此。
沈淮夜站定就像一座雕像,不动如松。
季闻意就没那么好定力了,又等了大半个时辰,季闻意蠢蠢欲动:“师尊,您和二师兄……慕容秋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
沈淮夜轻瞥他,低沉笑意从唇齿间渗出:“你想听什么故事。”
季闻意挠了挠头:“父慈子孝的?”
沈淮夜无语地看他:“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季闻意转了个话题:“如果情人蛊不解,回到宗门,该怎么交代?”
沈淮夜:“你很想解?”
季闻意寻了块石头蹲下,山洞外头明月高悬,漫不经心地照在他侧脸轮廓,眼睛清水般微亮。
他也不知道,这些天虽然觉得很乌龙,但……季闻意指尖无意识地在石头上划拉着,那些心跳和欢喜只是情人蛊催生出来的幻觉。
沈淮夜是他的师尊,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于情于理都不合,若是让人知道了……”季闻意眨了眨眼,月光一碎,“后果不妙。”
“你怕了?”
季闻意看着沈淮夜:“现在所思所想,只是情人蛊的作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