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万人迷师尊听见心声[穿书](104)
沈淮夜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让他在自己肩膀上舒服得靠着:“我会的。”
季闻意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伸手掀开帘子往外看,观潮县在连州也是富庶的地方,他们行驶在路上,两边都是林立的商铺,十分繁华,除此之外,耳边能听见江水滚滚流动的声音。
季闻意问车夫:“老伯,这附近可有大河?”
车夫边娴熟地赶车,边笑呵呵道:“岂止是大河,这可是冲云江。传说上古时期,江水连年作恶,后来一天,江中突然漂起一块浮木,接着神鸟现世,治服了冲云江的蛟龙,让蛟龙从此以后不得兴风作浪,百姓这才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
这故事很有传说的味道,想来是当地流传的民俗神话,不过神鸟斗蛟龙的传说季闻意还是第一次听说。
“什么样的神鸟,连龙都能打过。”季闻意惊叹,以往他觉得龙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生物了。不过他身边不就有吗,季闻意看向沈淮夜,他记得金朔跟他讲过,沈淮夜是上古灵凰的血脉。
沈淮夜点了点他的鼻尖:“天上神鸟和人间的蛟龙。”
季闻意明白了,神鸟有不同品种,龙当然也有,天上的神鸟能制服凡间蛟龙,想来也不奇怪。
季闻意又拉着他:“那你能变成鸟看看吗?”
沈淮夜:……
面对季闻意亮晶晶的眼睛,沈淮夜抿了抿唇。下一秒,一只缩小版灵凰出现在季闻意手心,通体赤金,头上有一撮长长的毛,翅膀又大又华丽,身后还有长长的拖尾。季闻意忍不住摸了摸他头顶那撮羽毛,轻轻在脑袋上拨了拨:“哇,好软啊。”
灵凰双眼静静地看着他,有点无奈,蹭了蹭他的指腹。
“太漂亮了。”对着迷你灵凰,季闻意声音都变轻了许多,“好像个活的手办啊。”
说完,他愣了一下,手办是什么?
灵凰轻轻啄了啄他的手指。
季闻意用手指将他从头摸到尾巴,尤其是又长又华丽的拖尾,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只让季闻意过了一会儿瘾,沈淮夜就啄了啄他:“我要变回来了。”
季闻意爱不释手地又摸了好几遍,外头车夫说快到季家了,他才依依不舍道:“好。”
手中灵凰消失,变回来的沈淮夜依旧坐在季闻意旁边,只是耳廓有些红,盯着季闻意看。
季闻意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有东西吗?”
沈淮夜双眼微眯:“你好像更喜欢我原先的本体。”
啊,哪有。
季闻意连忙扑上去亲了沈淮夜两下,才平息他的醋意。
马车也停下来了。
“二位客人,季家到了。”
季闻意掀开帘子,率先跳下车,马车停在季家门口。季家修得颇为气派,古色古香的宅子,匾额上的字遒劲有力,连门口那对石狮子都精神得很。
季闻意对沈淮夜道:“到我家了!”
沈淮夜面上浮现一丝紧张:“你爹娘会不会不喜欢我?”
季闻意:“不会的!”
门口小厮进去通传,很快一对中年夫妇就走了出来,看见季闻意的瞬间,季家夫妇热泪盈眶:“我儿终于回来了!怎么变化这么大?”
宅中出来的季家夫妇已经年过四十,保养得当,看着很年轻。季家祖祖辈辈在此做生意,积累了丰厚的家产,到了季东阳这辈,娶了林芳兰以后,只有季闻意一个独子,可惜先天不足。
季闻意也发现,他的样貌好像逐渐变了,倒是和从前有五分像。
“这位是?”季东阳看向沈淮夜。
季闻意握住沈淮夜的手:“爹,娘,这位是我道侣。”
“道侣!”季东阳和林芳兰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他们儿子从小就心智不全,怎么送去清衡宗拜师学艺,还领回来个道侣?
领回来道侣也就罢了,道侣还是男的!还是个满头白发的男的!
林芳兰一把将季闻意拽到边上:“什么道侣?儿子,你去拜师可别被骗了。虽然他长得一表人才,不可多得,但,但他毕竟是个男的!还有,他多大岁数?了”
季闻意微赧:“我喜欢男的。”
又道:“他本来不是白发,是为了救我,总之说来话长。他年纪比我大些。”
至于大多少,他还是不吓唬林芳兰了。
林芳兰错愕地看着他,季闻意有些紧张,怕爹娘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谁知林芳兰愣了以后,双眸湿润:“罢了,男媳妇就男媳妇吧,你都找回心智了,娘还求什么呢。”
没想到季东阳和林芳兰这么快就接受了,尤其在知晓沈淮夜是清衡宗尊上时,更加惊讶:“尊上?最厉害的那个?”
季闻意重重点头:“没错,整个玄门最厉害的。”
季东阳瞬间激动:“儿啊,你可真出息。快快,进屋说。”
林芳兰连忙让管家去张罗,多准备些两人爱吃的饭菜。
到了正厅,沈淮夜站在季东阳和林芳兰面前,弯腰行礼:“晚辈沈淮夜,拜见二老,这次除了陪闻意探亲,还带了聘礼过来,请您二位过目。”
聘礼?
季东阳和林芳兰面面相觑。
季闻意也惊讶了,哪来的聘礼,当时在无方城不够给过了吗?
沈淮夜面不改色地拿出乾坤袋,接着,整个大厅都被塞满了。季东阳和林芳兰震惊得嘴巴长大,看着从大厅摆到院子里的箱子,眼花缭乱,数都数不过来。
“这是礼单。”沈淮夜将红色礼单送到季东阳手中。
季东阳颤巍巍地打开一看,深吸一口气:“一百……一百八十箱,全是奇珍异宝,儿婿,你这下血本了?”
沈淮夜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彬彬有礼道:“这些年有些积累,不知岳父岳母可满意?”
“满意……满意……”季东阳做梦似的,被林芳兰一拽袖子清醒了,连忙将礼单一推,“我是说,太贵重了!你这些玄门奇珍异宝,价值不可估量,太多了。”
林芳兰也道:“就是啊,我们季家虽然颇有家业,但还是比不了,恐怕回不了同样丰厚的礼。”
沈淮夜轻笑:“季家的礼,我早已经收过了。”
季闻意小声提醒:“寒玉床。”
“害,那就是一张床,偶然得之。”季东阳摆摆手。
沈淮夜滴水不漏:“岳父岳母要是不收,就是不同意我和闻意的婚事了。”
季东阳和林芳兰齐刷刷地看向季闻意,季闻意脸色涨得通红:“那……那还是收下吧。”
“成,我们便先收着,以后还得给你们小两口。”林芳兰做了主。
季东阳和林芳兰找人将箱子抬去库房收好,季闻意悄悄走到沈淮夜旁边,低声问:“怎么这么多啊,加上无方城那些,快把宗门搬空了吧?”
沈淮夜握住他的手,唇角轻轻扬起:“不多,这些都是我的私藏,时间紧,就置办出这么多。”
季闻意松了一口气,要是从清衡宗出的,掌门心里肯定要滴血了。
到了晚上,林芳兰已经让厨房备下丰盛晚餐,季闻意闻见味道就食指大动了,随口问道:“有梅子味的排骨吗?”
林芳兰笑道:“那怎么能少的了,你从小最爱吃的就是这道菜了。”
季闻意看着林芳兰熟悉的笑脸,有些怔住,回过神来下意识看向沈淮夜,就瞥见他眼中复杂的神色。
“我……”
沈淮夜轻轻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季闻意咽下话音,眸子里闪过些茫然无措,他怎么会想起来了,脑海里时而闪过些幼时候的片段和习惯,全都是进清衡宗以前的。但关于他和沈淮夜相处的点滴,却一个都想不起来。
沈淮夜拉着他入座,林芳兰对二人嘘寒问暖时,“嘭”的一声,季东阳将酒壶拍到座子上:“儿婿啊,陪我喝几杯?”
季闻意一看那坛上好的梨花白,头皮发麻,他记得季东阳酒量特别好,千杯不醉,万一把沈淮夜灌倒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