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万人迷师尊听见心声[穿书](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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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谢衡杀进皇宫,血染宫阶,却在登基那日被沈棹言撞剑而亡。
那人以命为谏,溅在他龙袍上的血,鲜红夺目。
此后二十八年,他成了人人称颂的仁君。
兢兢业业,勤政爱民——为着沈棹言那句“以政为德,仁爱子民”。
临终前,他偏执地下令,要求与沈棹言合葬一处。
生不能同衾,死亦同穴。
再睁开眼,竟来到沈棹言的时代。
——那个不惜一切死在他剑下的太傅,如今成了同居一个屋檐下的同桌。
谢衡眸光沉沉:
“当年你用性命教孤学会放手——”
“现在该教教孤,怎么才能把你锁得更牢。”
阅读指南:
1V1,HE,温润粗神经受X偏执疯批攻
平行世界脑洞,被穿身的同学们无大碍
全员穿越,微群像,微火葬场
第23章 撸猫
一人一兽坐在客店走廊里大眼瞪小眼,猛兽虎视眈眈,偏坐着的那人还不死心地盯着人家的大爪子。沈淮夜对这场面忍无可忍:“别起腻,都给我进来。”
季闻意正想穷奇这么大的身体怎么进去的时候,它已经自动缩小了身躯,浑身散发着上古神兽的王霸之气,走进房间,往地毯上一卧。
穷奇懒洋洋的,威猛的外形和独属于上古凶兽的气概却不容小觑。季闻意眼馋地看着那一身毛茸茸,想起之前在兰室里见到穷奇姿势变化,果然不是他眼花了。
季闻意跟在穷奇身后——
【嘶——大尾巴毛茸茸的,看上去手感真好。】
穷奇翻了个身,季闻意眼睛瞪圆了:【哇,肉垫还是粉色的!】
沈淮夜挑眉,就这么喜欢大老虎?
季闻意眼神紧紧黏在穷奇身上,刚才摸了一把爪子,触感还留在手心。
【要是能撸个痛快就好了,不过穷奇是上古凶兽,我还是在一边看看吧。】
已经是后半夜里,一个没大没小的老东西,一个望眼欲穿的小东西。沈淮夜按了按眉心,将季闻意往前一推:“要摸赶紧摸。”
季闻意陡然扑进毛茸茸的肚腹绒毛里,整个人像一头扎进软绵绵的云彩里,温热的毛肚皮充满弹性,稳稳地托住他。
【好爽!】
穷奇:!
穷奇不敢置信地看向沈淮夜,挥了挥前爪示意:你不管管?
沈淮夜安稳坐在床铺上,还能气定神闲地喝茶,气得穷奇瞳孔倒竖,抬起爪子要拍在季闻意背上,却被沈淮夜飞来的一个眼刀制止。
季闻意浑然不知两者交锋,偷偷rua两把大老虎的肚子。
虽然看起来威风凛凛,躺倒时肚子不还是软绵绵的?季闻意埋在毛绒绒里深吸一口,感觉整个人都从惊吓中恢复过来了。
穷奇感知到季闻意的心情变化和动作,浑身僵硬,表情滑稽,谁能想到沈淮夜收的小徒弟对上古凶兽穷奇的毛爱不释手?
吸完了以后,季闻意从穷奇肚子抬起头来,将被揉乱的毛发用手指轻轻梳拢归位,不好意思地看向穷奇:“不好意思……一时失控了。”
穷奇翻了个白眼,起身抖了抖毛发,向着夜空中的月亮腾起一跃,消失在银盘般的月亮当中。
房间内只剩下季闻意和沈淮夜两个人。
沈淮夜放下茶杯:“好了?”
季闻意继续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好了。”
沈淮夜扔了一床被子在地上,翻身上床,桌子上留了一盏灯。
季闻意看着地上厚厚的被子,看着沈淮夜宽阔的背影,安静地铺好被子,钻进被窝,好在地毯很厚,睡上去也不觉得太硌。
沈淮夜躺着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沈淮夜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睛:“你在动什么?”
季闻意动作一顿,被子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腿磨破了,有点疼。”
沈淮夜:……
季闻意最终还是坐起来,从江临给他的那堆药里找出伤药,一转头看见沈淮夜看着他,有些脸红:“师尊……劳烦您转过去,我上个药。”
沈淮夜扫了他一眼,背过身去。
季闻意脱下裤子,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沈淮夜闭上眼睛不去理会。
过了半天还是没好,沈淮夜冷声问道:“还没好?”
季闻意发现大腿内侧已经磨破皮了,他擦了擦渗出的血迹都疼。
“快了快了。”
【也不知道哪瓶是治疗外伤的,万一用错了。】
【头痛……早知道问问清楚了。】
就在季闻意一个个瓶子扒拉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沈淮夜已经坐了起来,正冷冰冰地盯着他看。
季闻意白花花的大腿暴露无遗。
沈淮夜脸色一红,别过去。
季闻意吓了一跳,连忙把自己白花花的大腿盖住:“师……师尊?”
沈淮夜面无表情,伸手:“药瓶拿来。”
季闻意如蒙大赦,连忙将药瓶摊开:“师尊,您帮徒儿看看,哪瓶才是治疗外伤的药。”
沈淮夜骨节修长的手拿起一个瓶子,扒开瓶塞闻了闻,直到第四个瓶子。他将灰绿色瓶子扔给季闻意:“这个。”
季闻意大喜:“多谢师尊!”
【不然我要一个一个试了,看来师尊也不是全然不近人情嘛。】
沈淮夜平躺在床上,冷厉的嘴角抬了一下。
季闻意终于涂好,将裤子穿好躺在被窝里,又问:“师尊,你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个带着傀儡面具的东西。”
沈淮夜闭上眼睛,双手放置于腹前,淡声道:“看见了。”
“那是什么东西?”
“很快你就知道了。”
沈淮夜卖了个关子,季闻意料想是与此次灵州顾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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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季闻意醒来的时候,沈淮夜已经起身了。他穿好衣服,又将地上的床铺整理好,这才准备出门。
门拉开,四目相对,金朔露出人神俱灭的神情:“季闻意?!你怎么在这里!”
季闻意恍然觉得金朔这幅表情应该出现在捉奸在床的时刻,他有心解释:“昨天晚上我房间进了脏东西,来师尊房间打地铺,你不要误会。”
谁知金朔眼睛更加红了。
他咬牙切齿:“下次可以来我房间。”
季闻意没想到金朔可以大度到这个份上:“下次一定。”
金朔:……
三人在客栈一楼吃过饭,继续上路,直到走进灵州城,金朔都没给季闻意一个正脸。
又在路上走了半天,终于到了灵州城。
灵州城是中原地带一个繁华的州城,从城门入,立即有顾家家仆来接,一直走到一处深宅大院。
季闻意一下马,就感觉顾家的古怪。
青天白日,深宅高院,大门紧锁。那么热闹的春日嬉闹声,都传不到此处,仿佛被无形的结界隔开,喜丧两别。
顾家小厮让人将马牵去安顿,对沈淮夜三人道:“请随小人来。”
小厮没有带他们从正门走,反而是走了偏们,金朔皱眉,见状就要阻拦,却被沈淮夜按下:“无妨。”
季闻意再迟钝,也能察觉出不同寻常来,三人从偏门踏进顾家宅院。
季闻意几乎是一踏进顾宅,就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不适。细究起来,大概就是有人的喜欢香水,有的人不喜欢,而这宅子里有一个若有似无的香味,让季闻意本能地排斥。
沈淮夜停下:“怎么了?”
季闻意眨了眨眼睛,又闻了闻:“好香啊,香的有点晕。”
那小厮听了却有些不高兴,有些拿乔:“你懂什么,这可是上好的相思醉。”
“相思醉?”季闻意好奇发问,“是酒的名字?”
小厮好像有些被冒犯了似的:“你连这都不知道,相思醉是顾家最有名的香,就连宫里的娘娘都爱不释手。”
“顾家最有名的傀儡面,都是用相思醉熏过的,经年不散,不过你鼻子倒是很灵,站在这里都能闻见。”小厮悻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