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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人心疼大师兄吗?(154)

作者:莫寻秋野 时间:2025-03-03 15:52 标签:仙侠修真 重生 穿书 情有独钟 救赎

  靠墙的那一枝不得不倚靠在墙上, 就那样被雨打得阵阵打抖翻动。
  它拼了命地往屋檐底下倾着。
  但天公不作美,暴雨仍是下了整夜, 打落了许多枝叶。
  两日后的清晨,正是春日。
  前夜下的雨, 待到今日清晨才停。今日日头不好,天上阴阴沉沉,好似大雨余威仍在。
  玉鸾宫的前院里,花草树丛的叶子上还挂着未干的雨水。
  雨后风大,风一吹,满地的叶子便随风而起,四散落去。
  钟隐月终于从榻上爬下来了。
  他这两天虽说一直都躺在床上,却没怎么睡好——前前夜的事情实在太多,他上半辈子肖想都不敢的事,一个晚上全都发生完了。
  感觉很对不起过去的同担,但钟隐月实在是兴奋。
  这两天里他每每想起,都得傻乐一下。
  他收拾好心情, 披好衣服, 锤了两下后腰,走出门来。
  这两天,沉怅雪悄悄给他熬药送过来,钟隐月又用宫里的灵药抹了抹酸痛的地方,才总算是能下来了。
  钟隐月躺得浑浑噩噩,一出了门,就见沉怅雪正在宫前的院子里练剑。
  满天阴霾下,沉怅雪身形修长,往那一站便如一把剑。他那一身白衣亮如银芒,手中那剑厉光闪闪,在手中震鸣阵阵,一动一刺都剑声破风。
  他并非是随心而练的。转身挽剑间,那些随风而起的落叶遭剑风一掠,便利落地分散两半,飘飘而落。
  沉怅雪身法漂亮,剑在手中如鱼得水,在旁看着都十分赏心悦目。
  钟隐月看见他心情就好,全然忘了前天晚上那些事。
  于是他往门槛上一靠,两手一抱,旁观起来。
  半晌,直到沉怅雪回身刺破身后落叶,才一恍地看见了钟隐月。
  他那张面无表情认真严肃的脸一怔,立刻松了紧绷绷的神态。
  他收起剑,走上宫前台阶来:“师……阿月。”
  沉怅雪还是不习惯。
  钟隐月乐了下,点点头,问道:“怎么不练了?”
  “一会儿再练。”沉怅雪走到他身边来,细声询问,“怎么出来了,昨晚不是还使不上劲儿吗?”
  “今早醒了,就好了。”钟隐月自然地拉过他一只手,道,“好歹也是大乘了,没那么脆弱,两天就够休养了。”
  “是我吵醒你了?”
  “没有,练剑能有什么声音。”钟隐月说,“你练你的吧,我看一会儿。玉鸾宫都是修符的,我都没见过几次剑修习剑。”
  沉怅雪失笑:“之前不是看了我练剑好几次了吗。”
  “看你哪儿会有够。”钟隐月说,“去练吧,我没事。”
  钟隐月这会儿站直了身子,瞧着确实是养好了。沉怅雪便一点头,乖乖转身下了台阶,重新去练剑了。
  钟隐月望着他重新拔剑,手在剑身上一抚,水色剑光立即遍布剑身。
  午后,钟隐月回到案前,处理他的“公务”。
  他躺着的这两日里,掌门又传信过来了。钟隐月起不来,沉怅雪便替他收了信,又把信件都收到了案前。待他能起了,再来过目处理。
  钟隐月展开信件。
  信中说,干曜山那边,白忍冬是被耿明机一剑刺了手臂,才打掉了手中之剑,继而阻止了他的继续疯魔。干曜长老这虽然也是无奈之举,但白忍冬也是负伤了。
  掌门说,白忍冬这会儿还没醒,看样子或许还得昏个七八天。
  他受了秘境之主的法术袭击,金丹渗了法术,身体也受了冲撞,经白榆长老查看,状况也不容乐观。虽说还能出场,可仙门大会上的表现定是会远不如预想了。
  掌门说,耿明机因为这事儿,近日很是闷闷不乐。
  但钟隐月已经给沉怅雪上了锁,他手再长也伸不到他这边来了。掌门要他别主动去挑逗人家,毕竟干曜门中近日事多,别再给人添堵了。
  钟隐月心里呵呵两声,心道谁跟他一样了,要不是他主动招惹,钟隐月也才懒得搭理他去。
  他手里捏个离火咒,把这纸书信烧了,抬手写了封回信,回给掌门去了。
  放完信鹰回来,他见沉怅雪正在宫里温茶。
  他做着事,脸上没什么表情。钟隐月站在门前,看着他一举一动,越看越漂亮,越看越喜欢。
  察觉到有眼神在望着这边,沉怅雪停下了手中动作。他一转头,看见钟隐月在看他,便笑了笑:“怎么了?”
  “你好看,我多看会儿。”钟隐月说。
  沉怅雪失笑出声。
  “你过来。”
  钟隐月招呼他。沉怅雪点点头,将做好的茶放进木盘里,端到案前,给钟隐月端上了杯。
  钟隐月拿过茶,正色问道:“你告诉我,这次你对白忍冬下手,是想要什么?”
  “自然是在仙门大会上别碍我的事。”沉怅雪说,“我可打不过他,他那天赋高得吓人。再这么下去,指不定就到什么地步了,自然要用些下三滥的手段。”
  “哪里下三滥,分明高明得很。”钟隐月说,“别总妄自菲薄。如今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也说过不会再瞒我,那我再问你一次。你心中,是想要什么?”
  “想要所有伤过我的都与我同样,尝一尝抽骨剥皮而死之苦。待报了仇,我就和阿月走,阿月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沉怅雪话说得很平静,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回答了出来。
  “日后大战呢?”钟隐月问他。
  “与我无关。”沉怅雪说,“这仙修界堂而皇之绑着灵修,人人道貌岸然,为了救一人,能将另一人合力虐杀,是毁是存都与我无关。”
  他神色无一丝变化,钟隐月看出他是对这世上的仙修界早已心冷,是如何都与他毫无关系。
  他只想和钟隐月在一起呆着。
  “就带我走吧,阿月。”沉怅雪抬起眼睛看他,“去哪里都行,不在这里就可以。这道太脏了,我不想再修了。”
  他早就不想修道了。
  钟隐月握住他放在案上的手,点头说好。
  “我答应你。等都结束了,我就带你走。”钟隐月说,“我把温寒教好,玉鸾宫以后交给他。我带着你下山隐世去,找个林子,我们躲起来,过一辈子,再也不修道了。”
  沉怅雪也点点头,反手握住他的手。
  干曜宫那边,邱戈本就受创了,这会儿又多出个白忍冬出了事。耿明机又早已被魔尊捏断了剑,炉鼎也没了。
  仙门大会眼瞅着在即,几相一加,他又气又急,又无能为力又忙得要死,接下来的日子里倒是终于消停了下来,估计是在忙着想对策和忙着照顾白忍冬。
  听说邱戈虽然早醒了,但一向高傲的首席弟子从秘境出来腿要费半年,仙门大会也出席不了,自尊心受创得厉害,每日都狂躁无比地摔东西,连药都不肯吃一口。
  过了几月,邱戈的脾气不见收敛,反倒愈演愈烈。这也难怪,毕竟耿明机虽然对沈怅雪苛刻得很,对其他人却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不说,背地里却十分疼爱。
  因着他变相的宠爱,邱戈都要上房揭瓦了。
  终于有一天,耿明机忍无可忍,听闻俩人是在干曜山宫里大吵了一架,摔了不少东西。
  耿明机据说被他气得当场昏了。
  钟隐月听说这事儿时,觉得事有蹊跷。照理来说,耿明机再怎么气,也不会昏死。
  邱戈本身对他就是百般顺从,就是腿废了也不会顶撞得太过分。
  多半是耿明机这些时日心魔渐生,修为倒退,自己过不去心里的坎,才会跟邱戈说了几句就气血攻心,有了这等当场昏了的奇事。
  不过干曜宫把这事儿用邱戈做幌子遮掩了下来,钟隐月也不急着这会儿就揭他们的遮羞布,当做不知道。
  白忍冬后来也醒了,但没什么消息。
  从前他出点儿什么事情,干曜宫的都要大肆宣扬,生怕门内人不知道他那等奇才在干曜宫都大放了何等异彩。这几个月没什么消息,想必是被法术影响,他那水平真的大打折扣,才不敢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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