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的小爸爸觉醒后(103)
温辞书走到桌边去,拿起桌上的古董电话,拨给一楼的钟姨。
接通后,他问道:“钟姨,今早有没有人进一鸣大爸爸衣帽间收拾过?”
“应当还没有。”钟姨机敏,当即问,“是少了什么东西?”
“没有。”温辞书改而问,一个念头闪过。
——只有一把衣架空了,是否意味着薄听渊穿着那件黑色衬衣去公司?
“钟姨,你早晨见他穿什么颜色衬衫?”
钟姨几乎没有思考就回答:“黑的呀。除了你生日那天穿了白的,都一样。”
“好。”温辞书挂上电话,坐进宽大的靠背椅中。
他想象着薄听渊身穿那件衬衣,与高管开会,或者是出去参与正式的商务会谈……
温辞书脸都要发烫了。
他的眸光缓缓垂下,正巧落在抽屉的黑色金属把手上。
心中念着薄听渊,他的指尖一下一下无意识地拨弄小把手。
嗯?
薄听渊的药是不是就在里面?
温辞书像是被把手烫到,仓促落下,整个人都正襟危坐。
——如果知道具体的药物,是不是可以再多了解薄听渊的病情?
他做贼心虚地抬起头看一眼屋顶,似是检查房间内是否有监控设备。
他努力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喃喃自语:“我就看一眼,你千万别生气。”
抽屉底部的滚轮发出轻微而顺滑的响动。
然而,内部井井有条摆着的东西,却打了温辞书一个措手不及。
背云、书拨、Rene Char的诗集、丝带,一个很小的黑丝绒首饰盒。
温辞书的手指尖忍不住触及那根复古墨绿的丝带,这不是他生日当天蒙眼睛的?
好奇心驱使下,他轻轻挑开首饰盒,是一根细细的铂金项链。
温辞书的视线飞速落在无名指的戒指上。
如果他没记错,当时薄听渊之前应该一直戴着这根项链,直到将戒指还给他。
“嗒”的一声,首饰盒盖上。
他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复杂,随后又发现两本一模一样的诗集。
一本封面有折痕,而另一本页面泛黄。
有折痕的那本里还放着一张温辞书手写的卡纸,他之前见过,倒是没注意折痕的存在。
他推测出应该是薄听渊不小心折的,想还他一本新的。
可世事难料,新旧两本的区别过于明显,明眼人自然能分辨。
温辞书动容之余,忍俊不禁地拿起两本诗集,却刚好看到最底下的卡片。
全英文的字迹。
温辞书越看越心惊动魄,瞳孔紧缩,眉心皱起。
“……抑制类药物,副作用……长期服药……谨慎用药。”
他人生第一次担忧自己的英语不过关,拿出手机找到在线翻译软件。
几句话输入进去后,翻译结果并无任何差别。
所以,分离焦虑的抑制类药物的确是有很严重的副作用,而这个副作用显然与薄听渊的身体息息相关。
好歹毒的药!
难怪原书一直都没有透露给任何人,显然不是分离焦虑这么简单。
温辞书顾不得旁的,低头在抽屉里看了看,试图找到药物
然而,并不得见。
他捏着卡片,自言自语:“药带去公司了么?白天也在吃?”
怎么才能停药呢?
温辞书无端端地陷入焦灼。
-
农场。
薄一鸣迎来小爸爸,拉着他去前面的田埂,“小爸爸,我想和星星一起在这里种东西,但是我们还没有想好,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是要种吃的吗?”温辞书看看两个可爱的孩子:“要不然一起种一棵树怎么样?定时来浇水,慢慢等它长大,应该很有意义。”
星星眼前一亮,转头看向一鸣哥哥,用力点点头。“有花的那种。”
“好啊。”
薄一鸣立刻采纳意见,“小爸爸,那你回头帮我们选好不好?”
“嗯。”温辞书是来接他们回家。
今天星星爸爸在医院忙,楚涵要拍戏,他得负责把星星安全地送回家里去。
收拾行李时,薄一鸣把星星装好的牙膏牙刷全部重新拿出来。
“一鸣?”温辞书疑惑,“不让星星回自己家了?”
薄一鸣摇头:“就摆在这里好啦,过阵子我们还来玩的啊。”
他将自己的牙杯也放好,“我的也放着。”
他伸手紧紧地抱住星星弟弟,对小爸爸眨眨眼,“这是我和星星的新家哦。”
稚气未脱的可爱话语,让温辞书淡笑。
“好,那过几日再来玩。”
星星也不是很乐意走,索性将衣服什么都放回衣柜,最后得到一个空的行李箱。
温辞书哑然失笑,看来回头要跟楚涵解释下。
车辆抵达星星家楼下时,星星难得主动地抱住一鸣哥哥:“再见!”
薄一鸣揽紧他不给走,凶巴巴地问:“你又不叫哥哥了?”
星星被抱得死紧,咕哝:“一鸣哥哥。”
薄一鸣拍拍他的后背,砰砰作响。
“一鸣,别打疼星星了。”
温辞书赶忙拉住他的手腕,“走吧,你帮星星拿行李箱。”
“哦!”薄一鸣爽快地下车,在保镖打开后备箱后,踮脚取出空箱子。
他特意拎了拎,确定是空的,满脸堆笑。
父子俩和一名保镖,一起送上楼,将星星交给家里的老人才打道回府。
在两人离开后,星星快速跑去阳台,遥遥地往下看。
他找到两台黑色的轿车,目送车辆一前一后慢慢行驶,直到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
今晚薄一鸣格外腻歪,趴在小爸爸的床上,叽叽咕咕地说个不停,像是一只小麻雀。
温辞书侧靠着,神色柔和地耐心听。
“等节目结束,我们去一趟法国,然后你就好好开学,到时候爸爸每天接送你,好不好?”
薄一鸣忽然撑起脑袋,满面惊喜:“小爸爸接送?”
他想象着美好的画面,脸颊去蹭小爸爸的胳膊:“只要接我放学就可以了,小爸爸早晨要多睡觉哦。”
“好的~”
温辞书将这件事记住,手臂搂了搂小崽子,再过几年就会长成叛逆少年,可能再也不会有这么温馨的时光。
薄听渊忙完回家时,温辞书提醒他轻一点,不要吵醒孩子。
薄一鸣在他臂弯间睡得香甜。
薄听渊注视着床上温暖的父子俩,抬手解开领带。
温辞书一下子注意到他的黑衬衣,视线被灼伤一般收回。
薄听渊察觉到他的神色,压低嗓音:“我去洗澡。”
温辞书下意识地瞥一眼屏风,轻声道:“那今晚……”
他的眼眸游移间,最终还是微微抬起,对上薄听渊静默然的视线,用力抿了抿下唇。
在他以为今晚分开休息时,薄听渊弯腰拉开他的被子都盖在儿子身上,手臂穿过他的膝盖抱起他。
他按捺住心中涌起的甜蜜,近距离地注视薄听渊线条冷硬的侧脸。
走向屏风时,薄听渊腾出手关掉卧房的灯光,只留下一盏夜灯。
两人同时看了一眼大床上的小崽子,随后默契地看向彼此。
在屏风移门关上的瞬间,薄听渊迅速吻住他的唇。
而温辞书,像是已经习惯了在这种时刻,去摘他的眼镜。
一个近乎于窒息的热吻过后,薄听渊抱着他上床,为他盖好被子,捏住他的耳垂珠子揉了揉:“等我。”
温辞书被他这样深邃的眼眸注视,手指捏住镜脚转了转,低声催促:“快去洗漱。”
薄听渊却没走,托住他莹白柔软的下巴,扫一眼润泽的唇瓣。
“说你等我。”
他的口吻既过分温柔,又接近命令,让原本就低沉磁性的嗓音显得越发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