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又在生气(71)
尤其是第一次给他留下的印象非常之惨痛。
他发了烧,还在床上足足躺了一星期。
但可想而知,在这一方面,傅时勋完全不允许他拒绝。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不管是强势地,还是温柔地,傅时勋只给他留了一条路:那就是接受他。
于是慢慢的,两人的关系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每天都住在一起。
见面了就会亲亲,很频繁的上床,□□。
仓库里有堆积成小山的润滑剂。
乐澄曾经以为两人是情侣。
毕竟只有情侣会亲吻,上/床。
他也曾以为傅时勋迟早会娶他,毕竟傅时勋总是自称为老公,还总是逼他也这么叫。
可如今回头一看……真的是情侣吗?真的是老公吗?
是情侣的话。
为什么没有说过喜欢他?
是老公的话。
为什么不求婚呢?
而且老板说的对,俩人都很久很久没有出门约会了。傅时勋不是忙于工作,就是忙于上/床。
乐澄曾经鼓起勇气拒绝上/床,要求把约会地点改成电影院。
结果呢?
毫无疑问被拒绝。
乐澄心拔凉拔凉,像是被人当头一盆冷水泼了下来。那段时间他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想要寻找自己不是小鸭子的证据,甚至拿出了最原始的办法——
“是小鸭子。”
哗啦。
一个玻璃花瓶被打碎。
“是男朋友。”
哗啦。
又是一个玻璃花瓶被打碎。
“右脚进门是男朋友,左脚进门是小鸭子。”
他期盼着这一切都是假的,期盼着玻璃花瓶是双数,期盼着傅时勋用右脚进门,好给他留下最后一丝希望,在绝望中张开一道缝隙。
然而,老天爷并没有站在他这边。
玻璃花瓶是单数,算上玻璃杯也是单数。
傅时勋那天左脚进了门。
乐澄失魂落魄地站在玻璃渣堆里,双脚流了血也不在意。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最后他只好跟傅时勋说了分手。
“我们分手吧。”
因为只有“男朋友”才可以说“分手”,只有“分手了”,才能证明两人真的“在一起”。
第43章
时隔半年想起这段惨痛的回忆。
心脏仍然会传来那种有如被钝器击打过一半的钝痛感。
乐澄曾经以为过了这么久时间。
他也许不会那么伤心了。
然而那伤痛其实只是藏了起来, 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里,稍一触碰,立刻全部流窜出来。
哪怕乐澄无数次的告诉自己。
这次回来, 他只是为了傅时勋的资源,为了他的钱。
什么爱啊喜欢的,他全都不稀罕;等他当上了影帝,那时候就算傅时勋想娶自己, 他都绝不可能同意。
但那痛苦却始终绵延不绝, 让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直到两天后。
他收到文子墨的主动邀约。
见面地点约在市内的一家咖啡店, 距离别墅很近,乐澄收到消息以后挣扎许久, 最终决定赴约。
—
“抱歉, 我不该瞒着你。”
文子墨见到乐澄的第一句话,就表达出自己的歉意:“但我其实真的没想那么多, 想找你只是因为你很适合文冰而已。我甚至连爱乐是傅时勋的公司都不清楚。”
“没关系的。”
乐澄低头看着面前的咖啡,轻声道:“那也已经是七八年发生的事情了,不是吗?”
“的确。”
文子墨顿了顿后, 下意识地抿了下唇, 温文儒雅的脸上罕见出现一丝焦虑。
“我没怪你。”
乐澄道。
这件事其实根本也跟文子墨没关系。本质是傅时勋的错,也是他自己的问题。
傅时勋不该瞒他。
而他也不该对傅时勋如此在意。
文子墨无奈道:“我知道,以你的性格,如果真的怪我肯定会打电话过来骂我的。”
乐澄笑了笑,但那笑容多少有些苦涩。
他用勺子搅了搅面前的咖啡,说:“那现在你知道了, 还想让我演文冰吗?”
“你想听实话?”
“嗯。”
“想。”文子墨毫不犹豫地道:“抛开其他事情来说,这个角色真的很适合你,我想不出谁可以替代你。”
乐澄承认自己听到这番话有些高兴。
毕竟站在文子墨导演的身份来看, 这是一个导演对演员的最高评价。
如果文子墨不是傅时勋的前联姻对象就好了。
那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加入这个剧组。
可这个身份真的能抛开吗?
乐澄用疑问的眼神看向文子墨,而果不其然,他在文子墨的脸上看到了为难的表情。
“因为我的事情,你们俩吵架了吧?”
文子墨轻声道。
乐澄将头埋得很低,声音也很低,他说:“……没有。”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这句话里的勉强。
“怎么会没有。”
文子墨道:“你进来的眼神都不对劲。上回我们见面,你整个人还是活蹦乱跳的。”
乐澄沉默着不说话,将被子里的咖啡搅合地乱糟糟的,就好像他此刻的心情。
其实乐澄也很想成为一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
高兴起来,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可他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别说忘记半年前那件事了,就算是只让他丝毫不介意文子墨的存在,乐澄承认,他也做不到。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的声音逐渐带上哭腔。
而文子墨在叹了口气以后,动作温柔的递给他一张纸巾:“对不起,还是怪我,没有把话跟你说清楚。”
“也没什么好说的吧。”
乐澄吸了吸鼻子道。
“不,有的。”
文子墨说。
“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跟傅时勋之间发生的事情。”
“我不想……”
“你先听我说完。”文子墨打断了乐澄的话,不容置喙地说了下去:
“你听完以后就绝对不会在介意我了。”
“为什么?”
乐澄好奇地问。
文子墨垂下眼,避开了乐澄纯净的眼神,手指在咖啡桌上轻轻敲击。
笃笃笃。
伴随着那轻而有韵律的声音。
文子墨讲述出了八年前所发生的一切。
“八年前,我们俩都在剑桥念书,刚好两家的家长是旧识,就牵线让我们认识。这本来没什么,都是中国人在外,多一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且还都是在一个大学念书,我就没有拒绝。”
“我们两个吃了几次饭吧,就这么认识了。我承认那时候我对傅时勋也很有好感。”
文子墨笑了笑,对这件事倒是供认不讳:“毕竟他的外表跟学识,很难有人对他不动心对吧?”
“谁说的,他笨死了,而且还是个坏蛋!”
乐澄不假思索地反驳道。
文子墨喝了口咖啡,接着说:“也许吧,总之那时候我是对他有好感的。不过呢很快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傅时勋肯定没告诉过你。”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