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又在生气(68)
……乐澄瞬间心乱如麻,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魏薇去开组会了。
这会儿只有加叶有时间搭理他。
他给加叶打电话, 六神无主地问自己这个最新的好朋友自己该怎么办。
加叶听完他语无伦次又带着哭腔的‘分析’后顿了顿, 过了一小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那个,乐乐你之前不是本来就打算拿了影帝以后甩了傅总吗?”
乐澄被问得喉头一哽:“这个……”
“那他精神出轨的话, 也没什么关系吧?”
加叶跟他有理有据地分析道:“反正生活费也是照样打给你的,资源也没断。”
乐澄:“嗯……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加叶说:“而且也不是身体出轨,感觉就还好, 不会带病回来。乐乐你要不先稳住, 等拿了影帝再说?”
乐澄觉得加叶说的不无道理。
对啊。
反正之后都是要分手的,那他这么介意做什么?
假如傅时勋有了新的对象,以后乐澄想要甩掉他的时候,岂不是更容易?
否则的话可能又要像上回一样,纠纠缠缠,大半年了才断干净。
这么一想他不该伤心的, 反而觉得高兴才对。
姓傅的老男人终于愿意放过他了!
他该去切蛋糕庆祝的。
嗯,就这么决定,他给楚助理发微信, 让楚英文给他定一个蓝莓蛋糕吧!
于是被管家告知乐少爷没吃午饭后匆匆赶回家的的傅时勋很快便看见,一身睡衣失魂落魄的宝贝坐在客厅沙发上,对着一个六寸大小的蓝莓蛋糕默默流泪,小声抽泣……
—
傅时勋快心疼死了。
其实今天一早上他都心魂不宁,左眼皮狂跳,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中午的时候收到管家微信。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傅时勋推掉了今天下午的一切工作,立刻就往回赶。
可饶是他已经有想象过眼前会发生的一切场景,当乐澄默默掉眼泪的样子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那种心脏一抽的感觉还是让他感到窒息。
“宝宝,对不起。”
当下傅时勋也顾不上什么了,心疼地凑上前将人拥在怀里,用手擦干净那张小脸上的泪水。
其实乐澄哭得不算凶。
比起平时动辄就是洪水爆发的眼泪来说简直差远了。
可就是这样才叫人心疼,因为傅时勋最是明白,乐澄只有最伤心的时候才会这么哭。
举个例子就是。
上一次乐澄这样哭完,便跟他提了分手。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的。”
傅时勋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心情沉重地道。
而乐澄闻言在他怀里整个人一僵,他不敢相信,原来傅时勋是真的出轨了。
本来只是怀疑。
结果现在成了现实。
像一块巨石猛地砸在他的身上,乐澄将傅时勋一把推开,落寞的小脸上写满不可思议:
“你别碰我!”
“宝宝你听我解释。”
傅时勋哑口无言,看上去心虚极了,更像是被戳穿了出轨以后的表现。
乐澄的心彻底凉了下来,滚烫的泪水开始不受控制落下,他捂着耳朵大声嚎叫:
“我不听我不听,谁要听你解释了?都是借口!”
傅时勋感到无奈,也感到后悔。
此刻所有的解释的确听上去是借口。
可就算是借口,他也不想让乐澄继续误会下去。
“你必须听我说。”
傅时勋霸道地将乐澄的双手从他的耳朵上挪开,然后将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宝贝紧紧抱在怀里,无论宝贝怎么挣扎,怎么打他,都不反抗也不松开。
一直到乐澄打得没力气了,傅时勋方沉重地道:
“只是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而已,我对他从来没有过特别的想法。”
乐澄本来正生气呢,一听这话更生气了,小脸气得通红:
“原来你还背着我去相亲!”
傅时勋承认:“嗯,是我的错。”
虽然那时候他还不认识乐澄。
但的确,这件事并没有得到乐澄的允许。
不知道俩人说的其实不是一件事的乐澄差点快气疯了。
“好啊,我就说你最近怎么一直不对劲!昨天的土渣烧饼都没给吃,今天早上也没有早安吻,还给我银行卡里打一千万。”
“这都什么跟什么?”
傅时勋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土渣烧饼不是你自己说饱了不想吃吗?早上亲你了,亲了好几回,但你就是不醒不能怪我吧?还有打钱这件事——”
“给你打钱还成了我的错了?”
傅时勋质问道。
乐澄的委屈终于积攒到了极限,哇地一声爆发出来:
“你出轨还有理了是不是?我说吃饱了你就不给我,你就不能多问我两句!还有早安吻,我没醒你就不能叫我吗?平时那么爱叫我,今天怎么不叫了。打钱是没错,但你自己说,今天忽然打那么多钱过来是不是心虚?!”
“……是心虚。”
傅时勋深吸了一口气后,额头青筋暴起:“但谁跟你说我出轨了,嗯?”
傅时勋使劲儿捏了乐澄肉乎乎的屁股一下,力度极大。
乐澄被捏地痛死了,整个人直接清醒过来:“你干嘛呀!”
傅时勋冷着一张俊脸,有恢复往日的模样:“你说呢?”
乐澄吸了吸鼻子,委屈:“没人告诉我,我猜的,你无缘无故给我打钱,说对不起,难道不是出轨了吗?”
“还有还有,昨天我夸别的男人是帅哥,你为什么不生气?”
“……”傅时勋没想到自己原来是在这里漏了马脚,顿觉懊恼。
“呜呜,所以你就是出轨了。”
乐澄哭到打嗝,越想越伤心的补充道:“相亲也是出轨!”
傅时勋深吸了一口气,先是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才替乐澄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首先,我不是出轨。自从遇到你以后,我从来就再也没多看过别人一眼。”
“其次,我说的相亲,是七八年前发生的事情了。”
乐澄一怔:“啊,七八年前?”
“对,是我还在剑桥上学的时候,那时候还不认识你。”
傅时勋说。
乐澄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头脑有些混乱。
傅时勋说相亲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他倒是听懂了,可是他不懂,为什么七八年前的事情,傅时勋也要表现的这么心虚呢?
他好像也没有那么霸道,连那么久远的事情都要管吧。
那时候他自己才十岁出头一丁点而已!
不过等等……剑桥,七八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