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又在生气(38)
“听见没, 个不争气的,还不赶紧给二少赔礼道歉,趁早把你那个小明星打发了!”
文轩哪里还有敢翻嘴的想法, 当然是就坡下驴,痛哭流涕着一个劲儿地给傅时勋道歉的同时,然后保证自己立刻就把小情人处理了。
双方就假意惺惺地客套了一阵子。
很快就又变成了大哥二哥你好我好的状态。
临走前,文轩被傅时勋“亲切”地扶起来关怀:“弟弟,刚刚膝盖跪疼了没有,肯定跪疼了吧?我这里有家庭医生配的秘制药酒,对跌打损伤都很好用,我送你一瓶拿回去用吧,不用跟我客气。”
文轩膝盖是挺疼的,但比起对傅时勋真实面目的惊恐来说,这点儿疼根本算不了什么。
傅时勋要送他药酒。
天杀的,这可太可怕了有没有?
谁知道这老狐狸安得什么心思?文轩都觉得他在药酒了下毒了都有可能。
但当然,也不敢不接。
非但要接,还要千恩万谢。
于是不知不觉,文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他步履蹒跚地从傅二少的别墅里走出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就被塞了一大兜东西。
“药酒,零食,猫玩具……”
文轩看傻了眼:“姓傅的这是让我倒垃圾呢!”
文轩却不知道,他跟大哥走后,这件他自以为的“倒垃圾”事件,却在别墅里引起了一番轩然大波。
文家兄弟前脚刚走。
门都还没彻底出去呢。
后脚,别墅会客厅内,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爆鸣。
“王八蛋!谁让你把我最后包魔芋爽送人的?呜呜,傅时勋,你王八蛋!”
乐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倒是没掉眼泪,但伤心是真伤心。
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本来傅时勋就很少同意让他在别墅里屯魔芋爽这种辛辣没营养的食物。
这次回来住,乐澄好不容易在冰箱里发现了半年前的一包库存,麻辣爽口的魔芋爽在一众水果甜品中显得是那样的弥足珍贵。
可是!傅时勋这家伙,他竟然把它送人了!
还是当着他的面明晃晃地打开冰箱,直接送给了文家那俩兄弟。
乐澄当时就看傻了眼。
要不是傅时勋还正跟文家兄弟俩寒暄,他可能当场就要闹起来。
全都是靠他大度懂事,这才没有当着那俩外人的面跟傅时勋吵起来。
可傅时勋呢?
是怎么对他的?
他已经非常大度地容忍了魔芋爽被送人了,结果傅时勋还嫌不够,竟然把“小咪”的布老鼠也送人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乐澄看着文轩抱着一大兜零食玩具然后心满意足离开别墅的背影委屈地眼睛都红了。
凭什么啊?
他凭什么能带着零食走?
就凭他说要甩掉白天天?
可是白天天这件事本来就是文轩做错了,难道文轩现在弥补错误不是应该的吗?
他到底怎么有脸接受奖励的!
乐澄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委屈,本来眼泪没掉下来的,想着想着泪珠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眼看着就要落下来的时候,只听耳侧身后,傅时勋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一声:
“你还有脸问我?不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情。”
乐澄身体猛地一个激灵,扭过头不可思议看他:“我怎么了?我这么懂事,你拿我魔芋爽送人我都没揍你,我还有错了不成?”
傅时勋仍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冷冷地看着乐澄,而顺着他的目光,乐澄这才意识到,从方才开始,姓傅的眼神就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睡袍上,一直没移开。
乐澄:“……”
不知怎地,乐澄忽然就有些心虚。他下意识紧了紧自己的睡袍,躲开傅时勋锐利的眼神,不自在地说:“看我干嘛?怎么,在家里我不能穿睡袍吗?”
傅时勋却并不吃这一套,只是问他:“让你出来看热闹前,我说什么了?”
乐澄睁着眼说瞎话:“不知道。”
傅时勋被气笑了,却也早知会得到如此的答案,他拿出手机,一字一顿地重复着一小时前的消息:
“我说,换-身-衣-服——”
“你是不识字吗?还是选择性看消息,只看到了后半句看不到前半句?”
傅时勋的眼神恐怖,宛若魔王降临。
在他强大的气势之下,乐澄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件事的确是做错了。
他其实是看到了这条消息。
而且一睁眼就瞥见一身工整的小西装摆放在卧室的衣架上。
可是换衣服多麻烦啊?
要把舒服的睡袍脱了,还要穿衬衫,打领带。
最重要的是,好不容易换好的西装过会儿还要换下去。
想想乐澄就觉得累了。
好麻烦!
于是他下意识地忽视了傅时勋的前半条消息,只选择性地注意到了后半条看好戏的消息。
这就导致他穿着睡袍拖鞋出门以后看见文轩文恒俩兄弟的时候已经晚了,没有了重新换衣服的机会。
可是,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吧?
“我怎么知道你所说的好戏是把别人叫进来了,我还以为你叫我出来看电影呢。”
乐澄心虚地顶嘴,眼睫毛眨啊眨地,又说:“而且这身睡袍又不暴露,这么长,这么厚,穿出来也没什么吧?”
傅时勋:“没什么?”
乐澄:“有什么吗?”
傅时勋没说话,直接把人拽到自己怀里,然后二话不说解开了乐澄睡袍的纽扣。
果不其然如他所料,宽松的睡袍底下光溜溜的。
白净的身体一览无余。
傅时勋登时气得有些脸色发青,搂着乐澄的腰不让人走,手上力度大到像是要把腰捏断一样:
“你告诉我,这叫没什么?”
乐澄已经被箍疼了,在傅时勋的怀里疼得吱哇乱叫,完全顾不上狡辩。
但饶是他疯狂撒娇求饶。
这一次,傅时勋始终没放开他。
“我看你是又欠gan了是不是?上回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傅时勋把人禁锢在怀里,手上的力度半点不客气,乐澄快痛死啦!
没穿打底本来是为了舒适偷懒。
哪想到反而方便了老男人拿捏自己。
当下就委屈地有点儿想哭,可傅时勋不让他哭,明明都已经欺负他欺负成这样了,傅时勋却连哭都不让他哭。
太坏了!
“呜呜,傅时勋你别捏了,疼,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还不行吗?!”
那大概是一年前发生的某件事情。
有一回,傅时勋在别墅里跟某个公司的老板见面,乐澄不知道。
起床起晚了迷迷糊糊的乐澄穿着宽松的睡袍就去找傅时勋。
结果那天的真丝睡袍比较大而且比较滑。
所以乐澄出现的时候,几乎是半个肩膀都露在了外面。
虽然事发以后傅时勋立刻脸色一变把他拉走了,他连那房间里到底是男是女都没看清。
但这件事后的小半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