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龙傲天也要被压么(99)
“为什么要出去呢?为什么要逃呢?就这么和我一直一直呆在一起不好吗?”
“焱焱,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云梧的怀紧实,不容抗拒,宴焱的腰被他紧扣着,肩膀上也不容分说的搭着云梧的手,挣脱不得。
谁要和死断袖一直在一起??
宴焱抿唇,气不打一出来,也不管说出这话之后会不会惹得云梧又情毒发作了,满脑子的就想气一气他。
可他一张唇,那‘不想’二字却骤然被梦境强制消音了个‘不’字,只剩下了个‘想’字。
宴焱:?
他不信邪,又说了句‘不想’。
掷地有声,中气十足。
但很遗憾,从他喉头里发出的,分明还是个‘想’字。
两个‘想’字叠在一起,就好像宴焱他真有多想一样,听得云梧瞬间眉开眼笑,满意的蹭了蹭宴焱的颈窝,餍足道:
“焱焱,好巧,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呀。”
宴焱凤眸瞬间睁大。
这死梦境居然还能这么玩?!
下一瞬,云梧忽地勾起一侧凌乱衣衫里的一件,把宴焱别了过来,正对着他。
宴焱只觉得胸前一凉,原来是亵衣被解开,换上了件新的。云梧是会伺候人的,一手抬起宴焱的左手,一面行云流水的把宽大的袖摆套上,搭在宴焱的肩头,又仔细别好衣领,眉眼弯弯,心情颇好道:
“焱焱,我不计较你把我当替身的事情了。反正xx已经死了,你这辈子只能和我呆在一起了,既然如此,我们尽快大婚如何?”
这下好了,宴焱绝望的发现自己不仅不能自主说话,更糟糕的是,居然还被操控着,从喉头挤出了声‘好’。
宴焱眼睁睁的看着云梧笑眯了眼,又黏糊的凑了上来,搂住宴焱的肩头,欣喜道:
“我就知道焱焱会答应我。”
宴焱:?
演都不演了?连个程序都不走了?
就在云梧话音刚落之时,忽地,不知何时,殿内鱼贯而入了一群喜娘,她们七手八脚的架起宴焱,又从齐力扛着的大箱子里抖出了一件华美红艳的喜袍,也不顾宴焱左右挣扎,就这么囫囵的给宴焱套了上去。
宴焱只觉得眼前突兀的陷入一片红色的暖光,不知是谁胆大妄为的给宴焱罩了个盖头。
一侧的云梧身上衣物也骤然一变,成了一件和宴焱身上相搭的喜袍。
宴焱试着挣动手脚,但和初入梦境时的状况一样,无论他怎么挪,怎么动,自己的身体都无法被操控,只得一步步的按着云梧梦境设定的剧情移动着身体。
喜娘的声音隔着盖头,朦胧的传来:
“陛下,镇北侯,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吉星高照,乃是大吉的日子啊,不如就今日大婚吧!”
云梧还装作迟疑了两秒,顿了顿询问宴焱道:
“焱焱,你觉得呢?”
宴焱:……
把喜袍都套身上了,还问呢?
但他也说不出来话,只得又徒劳的看着自己违心的张口:
“我觉得就今天成婚吧,夫君。”
这一声夫君唤得二人都愣了愣。
宴焱是惊的。
这种话他也好意思操纵自己说出口??!!
云梧是羞的。
他轻轻咳了咳,状似不经意的一顿,继而道:
“焱焱叫的真好听……咳,再来一声行不?”
宴焱面皮‘轰’的红成了一片。
他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再开口。
但梦境总有让他开口的办法,宴焱极力咬着,却还是抵不过梦境的侵蚀,舌根打颤,只听得自己又一声:
“夫君。”
厚重的盖头遮掩,宴焱低着头,也看不到外头的情况,只能听见一阵长久的沉默,以及沉默间愈发急促的喘息。
过了良久,云梧才开口,轻轻应了声:
“为夫在呢。”
第72章 我爱你
云梧的话音一落, 宴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前景色迅速变换。偏殿的软榻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红绸交错的光景。
耳边喜乐声接连响起, 这里似乎是一处宾客盈门的正堂。
宴焱被喜娘搀扶着, 站在正中间, 红盖头遮挡了大部分视野, 只能从盖头底下的一小段缝隙中,窥见面前云梧喜袍的大红下摆。
云梧向前轻轻走了一步,下摆也跟着一动。大手扶住宴焱的手腕, 不着痕迹的揉了揉。
“焱焱, 别紧张。”
说是这么说的,但宴焱没怎么动呢,云梧倒是先紧张得不行,攀着的掌心中隐约有湿汗,腻在布料之上。
喜娘似乎说了声什么,膝盖便一软, 宴焱眼睁睁的瞧着自己和云梧就这么面对面的跪了下去, 云梧搀着宴焱的小臂, 让他不至于跌倒,大掌稳稳的攀着, 带着不容分说的强硬。
膝头触碰到一片柔软,是事先就铺好的大红软垫。
云梧和他不过一臂的距离, 凑得很近, 因此当喜娘唤出那声一拜天地时, 云梧急促的呼吸也格外明显。
轻轻的,又像是打了颤,握着宴焱的手也收紧几分。
宴焱想往回抽, 但可惜抽不动。
不仅仅是手抽不动,身体也不受自己控制的按照婚礼的流程一步步走着。
燃香从外头悠悠传来,三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再是夫夫对拜。
每一步,每一个动作,俩人都做的很生涩。
宴焱只觉得自己的手脚不受自己控制,偏偏结婚的另一位也是手脚并用,磕磕碰碰也便免不了。
又是一个转头,由于二人挨得过于近了,宴焱便一个趔趄,脚下不稳,撞在了云梧的胸膛上。云梧也是手忙脚乱的接,一手揽住窄腰,一手攀住宴焱的肩头,往上提了提。
喜娘在一旁‘诶哟’‘诶哟’的轻声唤着,还有宾客在一旁小声揶揄道:
“哟哟哟,镇北侯不愧是独身在北境带了十余年,这么一会儿就要忍不住咯——”
虽说是小声揶揄,但声音却分毫不差的落入二人的耳中,宴焱面色飞快的蔓上薄红,可怜盖头厚重,不然他定要狠狠的再睨一眼云梧——
瞧瞧他都在做些什么梦?梦里的宾客和他一样不着调。
云梧轻轻清了清嗓,扶定了宴焱的身躯之后,状似不经意的道:
“放心吧焱焱,我是有底线的,不会在这里就……”
宴焱脊背一颤。
他牙关紧咬,偏偏说不出骂人的话。
这都什么跟什么?正常人怎么会联想到在这里就做那种事情啊?!
可云梧话里话外还一副骄傲的模样,似乎还在为自己的自制力沾沾自喜。
宴焱重重的一闭眼。
出去一定要和这死断袖好好的算算账!
这头喜娘的声音一刻不停。
前两拜他们俩个都生涩的做完了,只剩下最后一拜。
随着喜娘大喊一声‘夫夫对拜’,宴焱的膝下再一软,直挺挺的便和云梧面对面的又跪了下去。
男儿膝下有黄金,宴焱怎么也没想到他宴焱——堂堂点家根正苗红的男主,今天居然因为这种事情而向他人下跪了!
再看云梧,虽说也身为龙傲天,却一点儿没有个龙傲天的样子!
都跪下来了,不仅仅没有一点儿羞耻,反倒愈发兴奋。动作都打了颤,拜下的动作比谁都积极,比谁都勤快。
宴焱拼命挣扎,无果。
于是脊背只能徒劳的伏下,喜袍铺地,二人头对着头,手靠着手,连呼吸都要缠在一块儿了。
更要命的是,这一拜也不知为何拜得特别长。时间一点点过,宴焱的额头抵着硬邦邦的地面,心里直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