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龙傲天也要被压么(84)
他说完这话,被自己吓了一跳,立马暗暗唾弃了一番自己扭捏的模样。
都是男修,按道理说,赤忱相待也没什么,可自己居然会觉得和云兄共处一室还脱得精光是件怪事!怎么变得和那些男同一样了??
自己以前也不这样啊!!
果真是被那群男同带坏了!!
宴焱暗自给自己找借口。
一听宴焱这话,云梧手下揭衣服的手一顿,眼看着就要收回,只是面上一脸无辜,眼皮轻轻眨了眨,好像对宴焱说出这样的话颇为震惊:
“焱焱你怎么会突然介意这个呢??”
“你不会觉得我是、我是那种人吧……”
云梧说完这话,好似遭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就要垂下头,眼眶唰的红了。
宴焱真是怕了云梧这模样,赶忙解释:
“不是的云兄,我怎么会觉得你是断袖呢?我肯定没有这个想法的,你不要多想……是我考虑不周了。”
宴焱一面说着,一面咬牙,为了不让兄弟心里有疙瘩,干脆利落的把自己的衣裳全扒了。
自己扒衣服扒得倒是干脆彻底,就留了一处贴身的亵裤,光着膀子,一脸正气的望向了云梧。
那眼神,仿若在说:兄弟你看!我多有诚意!!
云梧喉头一滚。
眼前的美景是他做梦也要反复品尝的。宴焱不算瘦,丰腴之处果断的隆起,雪肌乌发,蜿蜒着披散而下。
云梧的视线拼尽全力的往旁边瞥,只觉得脑子一片轰隆隆。
却见宴焱盘起了两条雪白的腿,坐在床榻之上,他伸手,戳了戳云梧的胸肌,强撑着,抬了抬下巴:
“云兄,该你了。”
床不大不小,刚好能够让两个成年男修靠着睡,云梧和宴焱贴的很近,于是宴焱说话的时候卷起的微小气流也能被修士敏锐的捕捉到,一呼一吸,带着香,让云梧的脑子再度一片空白。
好一会儿,他才晃过了神,虚虚的嗯了一声,也学着宴焱的模样,把自己的上衣扒了。
宴焱一会儿看看云梧,一会儿看看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
方才果然是自己被断袖荼毒了,他和好兄弟如此坦诚,哪里会是搞男同这样骇人的事情?
天色不早,火翎峰头也渐渐暗沉,洞府外的琐碎的声音也消了下去。
二人都光着膀子,四目相对。
不知为何,方才消下去的怪异感又攀上了宴焱的脊背,叫他连忙撇过头,躺了下来,嘟囔道:
“云兄,日头不早了,我们早点歇息吧。”
他侧着身,旁边的云梧也跟着侧身,火热的身躯若有若无的就贴了上来。
这下好了,叫宴焱怎么也睡不着,只能睁着眼,漫无目的的四处打量。
床榻靠窗,做的不大不小,刚刚好能容纳两个成年男修并肩睡着。云梧不喜铺张,主屋也做的不大,正对床还有一扇窗户,对着峰头高悬的月,柔软的月光透过窗户跳进屋子里,铺在二人的身上。
宴焱睡在靠床沿的那一边,只觉得云兄睡觉很不老实,越贴越近,很快的,胸肌就这么贴上了自己的后背,再往外挪就得掉下床,宴焱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贴。
云梧的怀太热,宴焱贴久了,就有点儿受不住,只得小声唤道:
“云兄,云兄,能否往后靠点……”
岂料云梧居然还没睡着,闻言,闷闷的嗯了一声,就要往后挪。
但他一挪,手里带着宴焱的腰,两个人一起往后挪了,甚至因为挪动的间隙,二人贴得更紧。
宴焱:……
算了。
他无奈的闭眼,忽地,又想要佐证什么一般,微微转过头,突然道:
“云兄,此次冥界回来,我们去结契如何?”
云梧本来半阖着眸,闻言,心脏猛的一跳,睁开眼。
结契?
宴焱的红唇一张一合,说的头头是道,甚至还规划了结契的地点云云:
“就选在火翎峰如何?我看峰下有处桃源,备一些香烛,果肉,挑个好时辰,一起结拜……”
宴焱畅想的详细,云梧垂眼,认真听着,只是那目光分明沉沉,落在宴焱的唇瓣上,过了良久,宴焱说的口干舌燥了,云梧这才提唇,忽地伸手扣住了宴焱的手。
“好啊,结拜之后,我们就是彼此唯一的好兄弟了。”
好兄弟三字,云梧念得极为重,笑眯眯的。
可二人贴的实在近,月色又柔软暧昧极了,叫宴焱一瞬间恍惚了下,仿若云梧说的不是好兄弟,而是旁的什么东西。
云梧一刻不停,一字一句,继续道:
“好兄弟么,就要一生一起走,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那双薄情眼沉得像潭,很深,宴焱同他对视时,好像下一秒就要被这深邃的目光吸进去了。
好、好怪。
宴焱略微动了动身,明明是他提起的话题,这会儿又想逃避了。垂下眼,就要扭过头,搪塞的嗯两声。
但云梧没给他机会,伸手,把人抱紧了。继续念:
“再请高堂如何?天下人做个见证,若是焱焱同我结契,我定然不能亏待焱焱,会许给焱焱十里长的珍宝……”
云梧越说越多,越说宴焱越觉得不对头,低声嘟囔道:
“就拜个把子而已,整的和结婚一样。”
但怎料说完这话,云梧就顿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
“是吗,焱焱也这样觉得?”
什么叫做‘也’??
宴焱思维一顿。只觉得那股古怪越烧越旺。
难道云梧他也觉得像结婚,那为何、为何还要故意这么说?
宴焱只觉得背后贴着的身躯愈发热了,桎梏他的手也逃不开,静谧的夜被悄然打破了一角,叫他无端端觉得危险。
但宴焱不想深思,他只觉得若是再想下去,有什么东西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他只得装傻充愣,闭上眼,佯装疲累的深睡。
但修士的观察力何其敏锐?
云梧见宴焱忽地沉默了,唇角不着痕迹的提了提,也便半阖着眼,假寐,可脖颈微佝,和宴焱贴得很近。
二人都心知肚明对方没有睡着,但都默契的不再说话。
空气被拉得紧绷,只是月色依旧柔软。
这一夜过得相当漫长。
云梧一夜未眠,宴焱也没有合眼,天一亮,宴焱便立刻从塌上爬起,两人默契的就开始穿衣。
宴焱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云梧也懂事的没有戳破他的沉思。收着分寸,有意给宴焱腾出一点空间。
只是今天的箐云剑上,宴焱的动作明显收束许多,也有意无意的不让云梧靠着。
云梧倒是不急,张弛有度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若是一下逼的太紧,焱焱被吓跑了怎么办?
箐云剑也察觉到主人的谋略,今天乖巧的没闹事,一路平缓的到了怀远剑尊交代的地方。
此次冥界之行,六界颇为重视,所以特地引了一处传送阵,可以直接越过两界山,跨进冥界。
各个宗门都到了一些精英,蜀山剑宗除却云梧,也还派了三青鸟等五六个弟子前去。
待到二人到达传送阵处时,赫然是怀远剑尊站在传送阵眼之上,他身旁站着几位仙界有名的大能,各自手中盘着符,面色凝重。
人群熙攘,都差不多来齐了,三青鸟也在其列。
她敏锐的一眯眼,一摸下巴,扫了二人一眼,点了点头。
不对劲,不对劲。
云梧倒是大大方方,下了剑,对着怀远剑尊一拜。宴焱和他拉出两步路的距离,紧随其后,冲着三青鸟点了点头。
三青鸟刚想凑上去打听打听,却听怀远剑尊忽地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