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龙傲天也要被压么(97)
宴焱看着好兄弟受苦的模样,不住的叹了口气,心下也颇为焦急,道:
“你……唉,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也不是气到要你去死这个地步……你怎么就这么冲动?”
还没等宴焱安慰完云梧,忽地,宴焱的面色又一变。
他终于探出了云梧中的毒是什么了。
天杀的。
谁自杀会给自己灌春|药啊??!
似乎是在佐证宴焱的诊断,锦被隆起一道颇为显眼的弧度,仿若还在跟宴焱打着招呼。
宴焱嘴边的安慰一顿:……
宴焱狠狠的扔开云梧的手。
死!断!袖!
还是去死好了!!
第70章 煎焱焱牌包子(记得缓存……
宴焱松手, ‘腾’的一声站了起来,面色铁青,凤眸又狠狠的睨了云梧一眼, 没好气的质问道:
“愧疚就愧疚, 你给自己下情毒做什么??”
云梧还在回味骤然抽离的柔软, 闻言, 轻轻侧过头,面露哀戚,理直气壮:
“因为我受的是情伤。”
宴焱被云梧的强词夺理堵得一顿, 随即气极反笑, 扭头就要走。
后头被抛下的云梧瞬间又歇了气焰,气若游丝:
“焱焱,你走,不要回头,让我一个人孤独的死在这深宫高墙之中,反正明年宫里来了新人之后, 你定会把我忘了……”
宴焱额角青筋直跳。
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迈腿走了几步, 却听后边云梧气息逐渐弱了下去。
与此同时, 脚下地面开始轻轻颤动,眼前景象模糊几分, 又迅速清晰,波动不定。
是梦境坍塌的预兆!
宴焱深深吸了口气。
宴焱认命的一闭眼, 抬腿折返。
他站在床榻前, 居高临下的又瞪了眼云梧, 随后长腿一迈,两条细白的腿绷紧,跨过云梧的腰腹, 径直坐了下来,咬牙切齿道:
“快说,怎么解?”
云梧的腰腹处绷得极紧,宴焱的腿木艮紧贴,细嫩的软肉搭在块块分明的肌肉之上,略微磨了磨。
肌肉怎么硬梆梆的。
宴焱略一皱眉,轻轻低头。
龙袍底下的亵衣早就在坐下来的那一瞬,被梦境吞噬得一干二净。
如今的宴焱,与其说是穿着龙袍,不如说是披着一张宽大的薄毯,底下凉飕飕,松垮得露出半边肩头,又一路垂落,堆叠至臂弯处,青丝倾泻,躺在雪白的脊背上。
云梧呼吸一滞。
他喉头不着痕迹的滚了滚,垂下眼,吐了口浊气,继续装道:
“焱焱,你不必勉强,我知道你讨厌我,你厌弃我,若是和我做这种事会让你伤心,我还不如去死了好了。”
这么说着,云梧又掀开眼帘,眼眶薄红,隐约有水光流动。
宴焱审视的扫了云梧几眼。
却见云梧脖颈憋得青筋暴起,胸膛都腻上了一层薄汗,像是真没有要强迫宴焱行断袖之事的意思。
宴焱一抿唇肉,抬眼望了望周遭波动扭曲的空气,又烦躁的挠了挠头,道:
“你他爹的别废话了,老子问你怎么解?!”
云梧抬眼,欲说还休的望了眼宴焱,这才一脸踟蹰的低声道:
“……得把箐云剑柄插入你的剑鞘里。”
此话一出,宴焱的面皮登时蒸上一层火烧似的红。
那《夙世冤孽》的情节一股脑的灌入脑海,开了闸,任凭宴焱怎么催眠自己,都无法将那些画面赶出脑海。
该死的——
宴焱只觉得自己的手在轻抖。
他长睫垂落,又深深吸了两口气。
他宴焱最重情义,往日云梧以命相护,如今兄弟有难,宴焱理应是要帮的,否则,他宴焱不就成了无情无义,过河拆桥之徒了么?
可这帮的方法也未免太过奇怪,叫宴焱怎么也下不去手……
察觉到停在腰腹处的软肉往上提了提,云梧也不催,只是微微侧过头,轻声道:
“焱焱,不要管我了……会很疼的,我不想为难你。”
话音刚落,宴焱抖着的手一顿,抬眼睨了眼云梧,冷声道:
“你闭嘴!!老子可以的!”
不就是把剑插入剑鞘吗,有什么难的?!
他宴焱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疼没受过?哪会怕这区区箐云剑?
宴焱咬牙,握着剑柄的手一重,云梧也跟着闷哼一声。
箐云剑和主人共感,所以云梧中了毒,它也跟着胀大几分,握在手中,分量颇为可怖。
铸剑的师傅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剑鞘口做得细而窄,剑柄又因为中毒而胀大,自然是无法如同原来一样顺利入鞘,只得考验着宴焱,仔细端详其间奥秘。
细白的手指拨了拨剑柄,将箐云剑拨正,怼着剑鞘。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宴焱缓缓吐了口气,不停的在心中默念。
这只是个梦这只是个梦。
既然是个梦,梦里发生的事情当然做不得数。有人还在梦里杀人呢,能说这人就是杀人犯吗?
当然不能。
同理,自己迫不得已做了断袖之事,能说自己就是断袖吗?当然也不能,他宴焱就是百分百纯直男,梦中做的事情,算不得数,算不得数,等到梦境结束了,他和云梧的关系自然会恢复到以前的。
这么一想,宴焱也好似下定了决心,咬着牙,便要强行让剑入鞘。
箐云剑铮鸣一声,轻轻打颤,连带着宴焱雪白的脊背也轻微颤抖。
宴焱的手抻直,无力的抵着云梧的胸膛,垂着头,呼吸都在打颤。
他后悔了。
箐云剑入鞘之后的灵力会乱窜,宴焱自然不好受,丹田之处更是被凌乱无序的灵力凿得发疼,细白的腿无力的耷拉着,发不上一点儿力。
可下一秒,原本还因毒素手脚无力的云梧却瞬间吃了解药般,翻身而上,将妄图临阵逃脱的宴焱桎在身下。
宴焱定睛一看,只见云梧脸上哪里还有方才那副示弱的模样?分明唇角提起,是掩不住的兴奋。
“焱焱,焱焱。”
云梧声音沙哑,俯身在宴焱的耳畔按耐不住的轻声唤着。
宴焱气得胸膛直抖,唇肉不知是恼得还是别的原因,也抖得不成样子,伸手去推:
“毒解了就给我移开,够了,可以了……”
云梧哪会放过?
他眼尾带笑,可是声音却还在示弱,低声道:
“焱焱,哪儿有解?还在着呢。”
*
别的不说,云梧是一个厨艺很好的剑修。
他最是会煎包子了。
白白嫩嫩的包子,放入锅里,翻来覆去的煎。那薄薄的一层皮肉就会透出里头的肉馅,是粉的,于是整个可怜的肉包就会被一层薄粉覆盖,被热油溅得直抖。
紧接着,火候上来了,油层附上包子皮,金黄就从包子底部刺啦刺啦的浮上薄皮,汁水蔓延,香的,甜的,勾的人馋虫直冒。
最后呢,小火收汁,慢条斯理的煎:定要记得把包子翻个身,使得受热均匀,顶部的褶皱也要照顾到,油水揉入薄皮,煎一煎,炒一炒,丰美的包子就彻底熟了。
云梧在煎包子,宴焱被热气熏得头晕目眩,根本不知东南西北了。
他只得迷蒙的睁着眼,也不知云梧说的什么,只会徒劳的、无神的直哼哼。
热油飞溅,宴焱一个激灵,清醒了一些。
繁冗的衣衫堆间,宴焱无力的蜷缩着,本来想眼皮一闭就这么睡死过去,但云梧显然不想放过他,立马垂头,阴影压了下来,又粘糊道:
“焱焱,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是不是把我当替身了?”
宴焱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闻言,连白眼的力气都没了。
他爹的,毒素剧情刚过,怎么又来了个替身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