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龙傲天也要被压么(69)
他顿了顿,像是真气了:
“是不是没拿我当兄弟看了?”
云梧被他连连的质问堵得说不出话,他明明生得比宴焱高,长得也人高马大的,此刻却蔫蔫的低头挨训,半晌才讷讷的憋出一句:
“……没有。”
这句‘没有’,也不知是在否定宴焱的话,还是在挑衅的说‘没有把宴焱当兄弟’。
宴焱瞧了眼云梧乖巧的模样,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半,也默认了云梧此话是前者的意思,眉眼微松,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道:
“我们就在这打坐,等你伤好了再出发。”
说着,宴焱不由分说抬起手,指尖轻点云梧的肩头,将他往下摁。
云梧肩上一重,原来是宴焱又轻轻靠近了一寸。云梧往下靠,乖顺的由着宴焱的意思,坐在了靠角落的石壁旁。宴焱也随之俯下身,神情认真,就要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一点儿草药,替云梧敷上。
距离又被拉得很近。
宴焱垂着头,纤长的乌睫轻轻扇动,拓下一片阴影。
他一手捏着一盒草药膏,一手则是用细长的手指挖出一大团绿色膏体,再伸手,用指腹轻轻手揉搓着伤口外圈。
这草药是他在鬼市上买来的,据说是用了往生河畔的草药,宴焱自己也用过几次,效果倒是挺好的。
宴焱的手除却虎口的那层薄茧,其余地方都细嫩极了。也不知是不是那草药的原因,指腹揉着伤口外围时,从接触的那一寸肌肤开始不断的泛起酥麻,好像有千万只蚂蚁接连不断的攀过肌肤。
云梧极力克制着呼吸的幅度。
可焱焱的力道太轻,又太软。
于是麦色的肌肤浮上一层细腻的薄汗,肌肉绷紧如弓,随着宴焱划弄的动作一起一伏。
为了瞧清楚伤处的模样,宴焱又低了低头,仔仔细细的端详着伤处的样貌。
这可苦了云梧,伤口细麻的痛早已算不了什么,全部的感官都好像集中在了腹部。不光是细腻的触感,还有如同羽毛般轻扫的气流,一呼一吸,缓缓蚕食着云梧的神经。
“焱焱。”
又是一戳弄,不知是不是蹭到了什么地方,云梧终是忍不住般的,喘了口气,只是声音哑得不像话。
宴焱动作一顿,揶揄的往下瞥。
“云兄,你是不是憋狠了啊,怎么又……”
云梧的脸烧得不成样,宴焱抬起头,他就逃避的往旁边撇开头,避开宴焱探究调侃的视线。
他极力的憋着,青筋利落的根根绷起,呼吸发颤。
可下一秒,眼见着那一圈的伤口都涂好了药,宴焱的手一转,就要不老实的往下探。
“焱焱,别!!”
云梧猛的一抬头,近乎祈求。
宴焱略一抬眼,手上动作不停,甚至还饶有闲心的戳了戳剑柄:
“你别羞啊,总是憋着也不是个事儿,容易坏了。”
这么说着,宴焱秉持‘帮兄弟帮到底’的念头,劝道:
“你不如自己解决一下?”
云梧这下是真的憋不住了,舌头都有点儿打结。
“什、什么。”
他讷讷的吸了口气,又确认道:
“在这里吗?”
宴焱先前为了替他敷药,于是离小腹伤处便近了点,此时美人面轻佻的勾着一抹笑,还在调侃着云梧的羞赧,浑然不知这是个多么危险的姿势。
似乎只要略微一弯腰,便能用唇封住他喋喋不休的红唇,叫他再也说不出这样轻浮的话语。
喉头滚了又滚,察觉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后,云梧几乎崩溃的抬起了手,掩面,深深吸了口气,指尖颤抖的揉了揉脸,再放手 时,眼里一片赤红。
宴焱打量了云梧两眼,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都憋成这样了,还逞强呢??
“云兄,不是我说你,老是憋着真的会出事的,受伤了也不说,都胀成这样了还是不说。”
宴焱眉眼间满是不赞同。
“这里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出来,就兄弟我还有你两个人,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因为只有焱焱和他两个人才更要命吧。。。。
但云梧有口难言。
云梧只能绝望的闭上眼,期望那东西能懂事点,自己消下去。
宴焱瞧着云梧一副逃避到底,死赖着不肯抬头,也不肯做任何动作的模样,心下颇为无奈。
云兄还是太纯情了。
作为他的好兄弟,宴焱叹了口气,自觉有义务教一教云梧。
于是他干脆利落的一勾云梧腰间的系绳,手往下探,精准的握住挂在一旁的箐云剑,与此同时,红唇轻启,半是认真半是调侃:
“云兄,你看好了,我就教你一回,下次你自己要记得。”
宴焱掌心很软,却又有着虎口的薄茧。他的动作很快,云梧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要害处就已经被紧紧包裹,略一拂动,箐云剑就骤然发出嗡鸣,剑身颤抖得不像话。
云梧只觉得脑中紧绷的一根弦骤然断裂,耳旁只剩下隆隆的嗡鸣声,什么也听不进,什么也想不了,只能瞧见眼前那漂亮纤细的手,指尖泛着粉,轻飘飘的把着箐云剑,明明是一柄稀世宝剑,在宴焱的手里却像是在玩弄着什么物件。
箐云剑是云梧的本命法器,故而能有一定程度上的通感。
高大剑修骤然蜷了蜷腰腹,耳垂红的滴血,崩溃的低下头,栖在宴焱的肩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宴焱还在很认真的教云梧呢。这会儿见兄弟都成这样了,另一只手抬起,安抚性的拍了拍云梧赤裸的肩头。
肌肉虬结紧绷,宴焱的手一搭上,只觉得手心下的肌肉僵硬得不像话。
云梧的鼻子生得高挺。此时他微微垂着头,鼻尖能轻而易举的蹭过雪白的脖颈,竹香大股大股的涌入鼻端。
好香好香好香。
好软好软好软。
香气迷蒙了云梧的大脑,叫他近乎无法思考,只得一点点的循着香,鼻尖缓缓的蹭动着。
宴焱只觉得脖颈旁像是趴了只喘着气的大狗,湿漉漉的鼻尖蹭着肩,一口又一口的喘着粗气,偏偏人生得又壮,肩头一靠下,登时拢下一片阴影,宽壮的肩膀近乎将宴焱整个人都笼罩,逃脱不开一寸。
下一秒,宴焱手上一湿。
他不可置信的低下头。
这才过了几秒啊。
不仅是宴焱,云梧的身躯也一僵,不可置信的也低下头。
不、是、吧。
二人齐齐陷入了沉默。
半晌,宴焱才尴尬的抬起头,解围道:
“没事的,云兄,这个,这个可以治的。”
云梧顿时一愣,随即反应立刻过来,结结巴巴的开口解释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
云梧有许多话想说,比如这不是他的真实实力,焱焱也是知道的,冥界那时候他可行了,今天是真的因为焱焱亲自下场,刺激太大了,他实在是太过激动……
可话到嘴边,云梧却想起焱焱讨厌断袖这事,张着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只得苍白的重申道:
“焱焱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宴焱同情的一抬眼,珍重拍了拍云梧。
“没事的兄弟,我不会说出去的。”
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考虑到兄弟的终身幸福,宴焱还是试探性的多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