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际唯一的治愈系鹦鹉!!(180)
夏一阳诧异,半开玩笑:“总不至于是厨房杀手吧?”
话刚出口,他又立刻补充:“不过这也没关系,我爸说,两口子中有一个会做饭就很好了。我妈不会做,恰恰是我爸厨艺很赞。你不会,很巧我完美继承了我爸的手艺,虽说很多不是直接从他那里学来的。”
夏一阳笑意盎然,声音中仿若蕴着温润的精神力,听得人心情转好。
宴云景注视他的眼睛,片刻后说:“我会认真学。”
“那我也会认真做个好老师。”夏一阳给予保证,而后继续吃饭。
没了交流,各做各的,一个认真吃饭,另一个看似在看光脑,实际上又失神了。
宴云景对夏一阳刚才提到的“两口子”一词十分在意。
两口子……
指的是夫妻?
他静静坐着,专心地看吃饭的夏一阳,看似平静,实际脑海中正进行着一系列与他气质不太符的活跃想法。
星帝国很早以前就出台了男性婚姻法,合法的双男性夫夫,通常互称“老公”。
但宴云景更倾向于双方直呼其名,他很喜欢听夏一阳唤他的名字,只要是夏一阳说出的称呼,他都很喜欢。
他清楚地记得夏一阳对他的各种称呼。
宴云景、云景长官、云景同志,还有……云景哥…
哥……
宴云景的眸色渐渐深沉,压直的唇线动了动,掀起眼皮看向对面认真吃饭的夏一阳,心里像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一股奇异的痒意慢慢蔓延而开。
夏一阳对他的称呼多样,而他似乎一直只叫对方的名字,再没有其他。
宴云景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这是一个在他看来十分严肃的问题。
对面沙发上,夏一阳对宴云景脑海中的思绪全然不知。他一丝不苟地吃完所有饭菜,随后收拾好便当盒和餐具,洗完手后回到原位坐下,对宴云景说:“其实下厨真不难,你先说说,你会做些什么?”
顿了顿,又说:“要是现在没时间,我们可以以后再聊这个。现在谈谈你的任务?你们明天怎么计划?”
宴云景:“继续深入,今天还没到达坑洞最底部。”
“这样啊。”夏一阳思忖,问,“坦杰仑呢?”
“在星舰的监禁室里。”宴云景,“坑洞探查结束后,会带他返回主星。”
夏一阳点头,今天宴云景说:“现在没别的事,可以接着聊刚才的话题。”
“……”夏一阳愣了两秒:“那,你会做什么?”
宴云景认真回忆多年前在军校烹饪课上学的内容,眉头紧皱:“不记得了。”
夏一阳稍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常态:“没关系,就算是厨艺小白,也有机会变成大神。你教我格斗,我教你厨艺,这不是挺好嘛。”
“那就先这样,你明天还要执行任务,早点休息。”夏一阳说着站起身,看了眼那边的房间,问:“这里有多的被子吗?”
宴云景:“没有。”
意料之中。
夏一阳笑了下,他发现自己竟已渐渐习惯了这种情况,想起很久以前和宴云景初次同睡时发生的那些窘事,忍不住有点想笑。不过即便事过境迁,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情况,仍会觉得有些别扭。
“没有也行。”夏一阳伸展手脚,朝里走去,“那我先去洗漱了,你也快点。”
宴云景没有回应,目送夏一阳往里走夏,许久后才起身跟了过去。
浴室里一应俱全,夏一阳刷完牙洗完脸,又穿着拖鞋洗了脚,这才转身往外走。没注意,一回头差点撞上站在门口的宴云景,他吓了一跳,伸手拍拍胸脯:“你怎么站这一声不吭呢?”
宴云景低头注视夏一阳,将对方的神情尽收眼底,而后目光落在夏一阳的唇角,那里还沾着一些白色。
于是伸出手,用拇指指腹擦去夏一阳唇角那抹不明显的白色,迎着对方略带困惑的目光,解释:“泡沫。”
“没擦干净吗?”夏一阳惊诧,又转身去镜子前看了看,捞了洗脸巾打湿又擦一遍,弄干净了才又转身,拿着湿面巾过来给宴云景擦擦手指:“牙膏挤多了出太多泡沫,你用手碰什么呀?告诉我不就行了,有点脏。”
宴云景看着他:“不脏。”
夏一阳失笑,绕过去推推宴云景的后背,将对方轻推进浴室:“好了,快去洗漱,出来后立刻熄灯就寝!”
宴云景回头看向已经转朝房间里面去的夏一阳,收回目光看看手里的牙膏。
薄荷味的。
军营堡垒房间里的床是容纳一个人的尺寸,自然没有主星休息区房间里的床大,但这里的床也不能说小,睡两个人也凑活。
夏一阳在房间里外饶了一圈,真没找到多余的被褥,于是作罢,在房间外客厅倒了两杯温水拿进来,自己喝一杯,然后上床,去挨墙的里面躺好,闭眼酝酿睡意。
不多时,旁边下陷,热乎乎的宴云景坐了上来,闻着很香。
夏一阳睁开一只眼瞧宴云景,发现对方穿的是浴室里提供的浴袍,瞧样子是洗过澡的。
他不多想,将那只眼睛闭上,提醒:“旁边放了杯温水,喝了就睡吧。”
宴云景看着盖好铺盖睡姿标准的夏一阳,又看向另一边的温水,拿起来喝了,放下杯子躺下,熄灭了床头的那盏灯,房间里顷刻陷入黑暗。
夏一阳是真的很认真的在睡觉,他都快睡着了,旁边传来轻微的窸窣动静,接着他的腰便被环住,旋即被拉进温暖的怀抱。
他动了动身体调整睡姿,迎合宴云景的怀抱,立刻又要睡过去,侧身面对着将他抱住的宴云景下巴抵在他的头上,好片刻后,在静谧的夜中轻唤了一声:“阳阳。”
夏一阳迷迷糊糊的应:“嗯,在呢……”
一秒两秒三秒,夏一阳倏然睁开双眼,愣愣的看着黑暗中只能依稀瞧见的宴云景的胸膛。
微敞开的睡袍,深v深到胸肌下面点,因为侧着身体,领口还往下面垮开了些许。
夏一阳一动不动,原本很迷糊很困的脑子此时清醒得不得了,他扑闪几下眼睛,还是不动,耳朵嗡嗡作响,脑子里回荡着刚才那两个字。
他的僵硬显然是被宴云景发现了,压在他头顶上的下巴挪了挪,不多时,宴云景弓了点身,鼻尖寻着过来抵住夏一阳的鼻尖,温热的、携着薄荷味的呼吸扫来,又呼唤一声:“阳阳。”
“你……”夏一阳越听越觉得好那个,他伸手抵住渐趋往前的宴云景,偏开头,“怎么突然叫这个了?”
“不喜欢?”宴云景蹭着他的耳朵问。
呼吸是热的,四处全染上了薄荷的味道,夏一阳一度怀疑浴室里沐浴露也是薄荷味的,他的脑子被撩得晕乎乎,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有点醉薄荷。
“没,你以前一直喊我名字,忽然叫这个,感觉有点奇怪……”夏一阳的耳垂被吻了下,还没来得及躲,就被对方咬住,唇齿在他的耳垂肉上轻咬慢磨,弄得夏一阳浑身激灵。
“不、你等等!”他发觉走势有点过火,赶紧用力抵住凑近的宴云景,提醒,“你明天有任务,正事要紧,我们就…不了吧?”
“还早。”宴云景的双手握住夏一阳的腰,“怎么没长肉?腰还是这么薄。”
痒意传来,夏一阳没忍住笑起来,声音低低的没间断,他按住宴云景的手推:“你也看见了,我每次吃饭都很认真。”
说着一顿,往后挣扎,背抵在了身后的墙上,只好再次提醒:“真不来,还在任务中。”
宴云景捞起被褥将夏一阳的背盖上,气息温浅:“不来,我帮你。”
“我又没——”夏一阳嗓音猛停,最后那一声尾音被激出闷哼,他迅速伸手捂住嘴巴,因为环境黑暗,只能瞪着宴云景模糊的轮廓。
宴云景循着夏一阳的轮廓,抬起一只手将他的双手拉下来,“别捂,我想听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