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际唯一的治愈系鹦鹉!!(156)
随后,双臂缠满绷带的安妮就地取材,双臂扛起一块几乎和她自己一样大的石头,身上的力量仿佛在沸腾,手臂发力,将石头狠狠地扔了过去。
那群涌动而来的虫子被砸得稀巴烂,石头成功堵住了唯一的狭长通道。
两个死里逃生的考生落地后,双腿还在不停地颤抖。那边抱着夏一阳背包的粉头发学长,都不知道该先看谁,他的目光定在夏一阳身后的翅膀上,可那双翅膀很快就收了起来,看不见了。于是他又震惊地看向能一次性控制那么多虫子的学弟,还有那个力气大得可怕学妹,屏住呼吸,最后只化作了一句充满不可思议的惊叹:“天呐……”
这届新生,都是怪物吗?
夏一阳把自己的背包拿了回来,他的身体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让他难受至极:“别愣着了,快点往前走。”
也只有安妮和西里尔还算冷静,一人带一个双腿发颤的考生继续朝北方去。这一路上可谓是艰难险阻,历经艰险,终于在下一个平台区域与前来接应的军官们会合。
终于登上了战机,等待了下一批被救援的考生上来,在军官们的护送下,成功撤离了现场。
夏一阳从高空中俯瞰下面,考区已然一片混乱,他向驾驶战机的军官问道:“请问,还有多少学生没出来?”
“不多,陛下那边已经把闪蝶引开了,没了闪蝶的干扰,这群虫子就好对付了。”军官向夏一阳解释。
“闪蝶?”夏一阳蹙眉,“不是考区里的异形?”
“不是,闪蝶来自洛洛星的雨林,它们突然躁动,因为距离考区太近,陛下和上校不方便在这里将它们绞杀,只能把它们引到更远的地方。”军官说,“地下的虫子是受到控制系闪蝶的影响才产生暴动,现在闪蝶已经离开,虫子很容易就能消灭。”
夏一阳一直皱着眉,直到返回星舰都没有舒展开。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到了自己的手环。手环里不断有军校和军部发来的消息,是通知他们考核过关,以及告知他们所有学生已经全部安全撤离。
没有宴云景的消息。
夏一阳呼叫过一次帕尼,帕尼先生回应了他,但却得知,宴云景的光脑暂时处于无信号区间,可能是受到风暴和精神力波动的影响,所以断了联。
心里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夏一阳起身出去找云鸽中校,却得知对方还在维护考区,只能又返回房间,站在屋子中央,垂头丧气。
此时手环里传出帕尼的声音:“阳阳,赛场直播一直没关闭,你刚才……”
夏一阳回神,就在这时,他身体里的那股热忽然爆发,压抑已久的难受全部冲破而来,烧得他的心脏像着了火一般。他微低着头,耳羽不受控制地露了出来,喘着气说:“我知道的,但那两个人必须要救……”
他说着说着就没力气了,伸手撑着旁边的柜子,目光有些涣散,脑子嗡嗡作响。
完了……这次怎么这么强烈?难道是药吃多了?
夏一阳的喉咙不停地吞咽,他伸手拉扯着衣领,跌跌撞撞地走进浴室,打开冷水,从头到脚把自己淋了个遍。寒潮般的寒冷袭来,与身体里的炎热冲撞,他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身体冷透了,心里却又热又燥。
手环是防水的,帕尼感应到夏一阳在做什么,顿时大惊:“阳阳,你的心率好快!你怎么了?”
夏一阳的头抵在浴室的墙壁上,颤着身体摇头:“没、没事,就是有点热……”
帕尼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阳阳,你发情热来了?”
夏一阳有点耳鸣,没怎么听清,迷迷糊糊地问:“什么?帕尼先生你说什么了?我没听清……”
他的耳朵时而清明时而耳鸣,在短暂能听见声音的时候,恍惚间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夏一阳眨了下眼,手环忽然传来通讯,帕尼给他接通了。
那头安静片刻,问:“在洗澡?”
夏一阳听见熟悉的声音,虚着声应:“嗯……”
宴云景几乎立刻就听出了夏一阳声音的不对劲,问了几声没得到回应,于是去找主驾驶员拿到了房间权限,自己打开门进去,然后关上门反锁。
房间里没开灯,浴室门没关,水珠溅出了一些,却不见热气。
宴云景摘掉光脑放在旁边柜台上,径直走进浴室,把正在淋冷水的夏一阳抱了出来,用毛巾把他擦干,又双手握住他的腰将其稳住。
“很难受?”宴云景问。
夏一阳意识混沌,睁开双眼,确认了半天来人的模样,确定是宴云景后,竟然还能露出个笑:“你回来了啊,没事吧?”
宴云景眉心蹙起,轻轻嗯了一声。不多时,被他搂着浑身冰凉的夏一阳立刻被高热取代,这是发情热引起的高热,或许也和刚才淋的冷水有关。
宴云景把人带去旁边,找到感冒阻隔剂喂给夏一阳,然后带着他返回浴室,准备去给他擦擦身体。
暖热全部打开,又放了会儿热水让室内有足够的温度后,宴云景才开始解夏一阳的衣服,然而手立刻被夏一阳按住。
宴云景抬眼,对上那双氤氲热气的眼睛。
夏一阳又有点清醒了,但呼吸还是不稳:“我、自己来吧。”
宴云景这便松开手,扶着他的手臂帮他站稳:“自己能站好?”
夏一阳“嗯”了一声,不过很快就被现实打脸了。那才退下去没几秒的热又铺天盖地地卷了上来,冲击着他的感官,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变得格外敏感。
他的脑子里好像被某种邪恶的意识操控了,忍不住地想蹭蹭宴云景,想让宴云景抱抱自己,甚至还有更多更多的想法。
他死咬住下唇,唇被啃出褶子,双腿抽筋了似的痉挛两下,向下跌去,又被宴云景抱住了。
有点尴尬。
夏一阳闭了闭眼,努力抵制着那道试图和他的身体争夺主导权的邪恶意识。
但是很可惜,他所有的意志力在宴云景低头用鼻尖轻轻蹭了下他的鼻尖时全部瓦解。在最后保持冷静的几秒里,他听见宴云景问他:“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的,夏一阳真的很需要宴云景。
他的理智彻底溃败,溃不成军,全部化作了爆发式的坦诚,渴望的情绪糅在其中,达到了顶峰。
夏一阳撞似的凑上去,双手勾住宴云景的脖子,在对方的唇上啃咬,凌乱的脚步急切地向前踩,逼得宴云景退到花洒下面,撞开了热水,打湿了两人的衣裳。
宴云景护着夏一阳的身体,微低头,慢慢接受着夏一阳汹涌的亲吻,一点一点地引导他,用指腹轻揉着夏一阳的腰给予安抚。
浴室里的灯光被热气熏染模糊,两人接吻的声音被淅淅沥沥的水声掩盖。夏一阳的衣服褪去,凌乱地掉落在地上。一对被打湿的耳羽软绵绵地下垂着,他的身体被热气和热水蒸成了粉色,在模糊的雾中,影影绰绰。
他趴在宴云景的身上,不是站着,也不算坐,而是骑在宴云景的左大腿上。宴云景背靠着墙,低声安慰他,在一声声几近抽噎的声音中,不断地温着声对他说没事。
热气像迷雾般愈发浓重,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好在能紧紧地把握住彼此的存在。
搁置在旁边架子上的手环,以及外面柜台上的光脑,早早地就关了机。
第71章
浴室的暖灯透彻地亮了半个多小时, 里头的水声逐渐平息。随后,门打开,热气汹涌地率先涌出, 紧接着是宴云景抱着完全瘫软的夏一阳走出来。
夏一阳的身上已经擦干, 头发和耳羽还湿漉漉的。他脑袋趴在宴云景肩上,那对耳羽无力得根本抬不起。
宴云景单臂抱着夏一阳来到床边,拿了张薄毯给他裹上,却没在意自己身上。之后又搂着人去旁边,将夏一阳安顿在柜台上,用自己的身体将他稳稳固定在上面, 然后找出干发器,仔仔细细地给他吹干头发。
短发很容易干, 夏一阳的发质很好, 细腻又柔软,全部吹干后蓬松炸开, 有点像一团蓬起来的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