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贵族学院的万人嫌(150)
西泽尔在拿着手机和南序分享八卦,顺便开着匿名小号,混在其中和评论区的网友分享,点赞夸夸南序的弹幕, 再拿着官方账号封禁某些晦气玩意儿。
在那个项圈出场时,西泽尔敏锐的嗅觉就预感到可能有一段故事发生。
南序百无聊赖把玩着拍下之后就送到他手上的古董怀表, 单手支着下巴, 听见项圈的报价之后淡淡举牌。
本来就在开玩笑刷屏的弹幕训练有素地响应起来:
【叫朋友太亲切,叫网友太冷漠, 叫长官太疏离, 不如就叫主人,网络情缘一线牵,晚上好, 我的主人】
【这是真的主人, 无需多言】
【呜呜呜好感动……主人谢谢你还记得我缺个项圈】
【有没有拍卖鞭子的, 给长官整一套完整的装备】
【???路人误入,这是什么变态组织吗】
【可恶, 那些有钱人不要阻止我的主人给我买礼物啊!】
【低个头的功夫我错过了什么?这个价格也太离谱了吧??】
场上的氛围相对而言较为克制。
第二位紧跟在南序以后加价的那位直接把南序提出的价格翻倍之后, 南序就收手了。
超出了他的预算,今晚结束之后又不是之后的日子不过了,留着钱不如多买点狗粮。
他欣然退出, 而源源不断提高的数字却被轻描淡写地抛出。
他的眼神没有聚焦到在喊价的人身上,把目光游弋在一片人群之中,泛泛而过,没有落脚点。
齐昀给他发了消息:【离谱】
这个破项圈已经超过了压轴品的起拍价,同时还在往上涨。
【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也没有很离谱】
齐昀表示自己是位很跟得上时代潮流的老师,在那些人跟在南序之后频繁举牌时,马上回味过来这些人脑子里与众不同的想法。
南序回他:【他们真有钱】
齐昀回了个:【羡慕得要死.jpg】
南序就坐在齐昀身边,这位老师端坐且面上一副戏谑带笑的神态,一点瞧不出背地里在卑微羡慕。
切出去,南序又打开了谢倾的聊天框:【你有钱?】
激烈的竞拍喊价中,越来越多的人被筛选下去,寥寥几位熟悉的面孔在流转着举牌。
对面谨慎回复:【有一点】
在彼此之间心知肚明对方心里藏匿的心思时,谢倾不可能任由这个拍品落到别人的手中。
反正在做慈善,出多少都没有关系。
没想到南序会来问。
侧面说明了之前他在南序跟前低调得很成功。
低调地以异常高调的价格拍了下来。
谢倾和南序没有坐在一起,身边坐着不太靠谱的父亲。
两个人在讯息上简短交流以后,见面以后各自伫在座位之上,在外人看来仍是一对不太亲密的父子。
事实上,今天怕是难得他们沟通比较多的时刻。
谢泽之掠过场上那些神色不一的人,再回到谢倾的脸上,发出感慨。
养儿多年换了个物种,真神奇。
场上的情绪似乎被套进了那个项圈里被一同牵走了。余下的藏品意外爆冷。
有了之前的高昂价格对比,在场者对其余的收藏品显得兴致缺缺。
勉强算得上话题的就是压轴珍藏以及温斐拿出来义卖的画作。
兜兜转转还得是项圈杀出了重围。
……
散场烟花落幕,谢倾把项圈递给了南序。
凭借他对南序的了解程度,当然知道南序举牌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家那只小狗。
相识多年,格洛里对谢倾的宽容度上升了很多——从允许谢倾摸一下珍贵的狗头到用鼻子嗅到谢倾身上的气息以后懒得叫唤。
可能狗狗也知道谢倾友情赞助了不少自己的食物、玩具和生活用品。
所以无论出于顺从南序的心意,还是出于他和狗狗的交情,根据既有的情况判断,谢倾都会将这个拍下后顺水推舟地交给南序,送给格洛里。
果然,小小精致的金属铭牌与链条撞击的声音晃到了南序的耳边。
南序伸手要接过来。
谢倾却攥住没有松手。
黑色韧劲的皮革在双方拉扯的作用力下微微绷紧。
南序微抬眼,谢倾却依旧没有松开。
“嗯?”南序从鼻腔里哼出疑惑的音节,“什么意思?不打算给?”
“准备自己收藏。”谢倾脸上和嗓音里都有淡淡的笑意,“格洛里有需要的话,我再另外买一副给它。”
壁灯柔和,照见南序仰起头脸上轻微疑惑的表情:“那递给我做什么?”
谢倾的手稳稳定住,指腹在皮革的边缘缓缓滑动。
“多一个步骤,假装是你送给我的。”
什么歪理?南序沉默了一瞬。
首先这个东西是给狗用的。
其次竟然还有这么掩耳盗铃、经了他的手就是他送出去的说法。
谢倾顺着项圈的弧度往自己的角度收紧,链子发出轻微晃动而撞在一起的响音,南序一时没有集中注意力,骤然被拉近了距离。
呼吸似乎可以落到彼此的脸上,没有谁先移开视线,流动的空气恍若一片潮起潮落的水域,有隐秘的涟漪在荡漾。
“可以吗?”谢倾问,“毕竟想在除了生日以外的日子再收到点礼物,只好自己努力了。”
怎么听出了抱怨的意思。
南序眉眼不动:“看起来,你已经做完决定了,钱也是你花的,还问我做什么?”
报备完的谢倾似乎真的在思考南序还能做什么。
他俯身弯腰,被风吹乱的头发挡在了南序面前,尾音扬起:“那你帮我戴上?”
戴上以后,就可以打上一个被占有的标记。
南序认真点评:“你不要想着走捷径。”
谢倾的眼神中出现了几分叹息的感觉:“好吧。”
先前被南序戳穿近期可能有表白计划,他的心中没什么底,就想借此稍微试探一下南序。
结果南长官现在表明了态度,油盐不进,什么事儿都等着告白以后再说。
南序又轻轻拉了下,低头看向这个拍卖品。
先前隔得远,现在靠近再端详,发现黑色、线条利落的皮质圈环上,配了一条纤细的白金链条,像月光的丝线。
只是一根项圈而已,怎么没什么人把它真正当作项圈来看待,总想玩点花样。
南序反手一旋,从圆形成了莫比乌斯环的形状,仿佛手铐一般,多了几分禁锢的意味。
他抬起手。
又解锁了一种新玩法,项圈变手铐。
突如其来的巧劲,谢倾的手随着南序的手紧密贴在一起移动。
都是南序熟悉的物品,操纵起来得心应手。
南序随意一扯,谢倾没注意就差点被拖了一个踉跄,肩膀弓下很大的幅度:“长官,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难道不是你喜欢吗?”南长官反问。
确实喜欢。
冰凉的皮面迅速被体温捂热,由于中间多了个连接的结,空间狭窄了很多,紧紧贴合着手腕的肌肤,鼻息快要缠绕到一起。
谢倾的目光像细细碎碎温柔的吻,从南序的眉弓、眼窝到了唇瓣上。
项圈上镶了钻石和铆钉,切割的棱角抵着肌肤,细链嵌入到腕间的皮肉里,带来若有似无的、不算疼痛却难以忽视的触感。
谢倾抬起大拇指,指尖划过南序的手腕上那道经年伤疤的弧度。
刚来这个世界时鲜血淋漓、狰狞可怖,现在愈合成一道浅浅的凸起,温度变化时会更突出一些,很容易被蹭红。
他反手一翻,让项圈解回原来的形状,用指腹摩挲过那道疤痕。
“我不喜欢,勒太紧了,你的手会不舒服。”
一夜之间,联邦有商业头脑的商家已经在预售同款项圈引领时尚。
从晚宴归来发现这位年轻下属另一面的卡尔长官,大清早地就来和南序交流,希望加深双方之间的了解。
南序一边在吃早餐,也一边也在查阅着昨晚拍卖会的各大新闻。
卡尔跟着也重温了一遍,感叹南序几乎把那些特意和媒体打过招呼的政界要员们的风光全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