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德剧本(18)
我曾一度以为会窝囊的和哥饿死在那间小小的屋子里。
但突然有天清晨,屈温脸色苍白,带着一大捆钱从外面回来,右手还提着两笼我梦寐以求的肉包和一杯热腾腾的豆浆。
我趴在小桌板上狼吞虎咽,他蹲在我旁边,笑得异常舒心灿烂,告诉我以后又有学上了。
自那之后,哥似乎找到了各种来钱的路子。
只是他经常染一身苦涩酒气回家,甚至吐到呕血,我很怕,怕他像我们那个死爹屈治国,或者像隔壁总发酒疯打老婆的出租车司机那样打我。
哥一次酒疯也没发过。他最常干的事是躺在那张小小的,嘎吱嘎吱叫的木板床上,捂着肚子把我叫过去抱到胸前,一遍遍呢喃,怎么总让我跟着他受委屈。
他还会向我许诺,等以后有钱就带我换大房子住,用最上等的衣食住行,开最拉风的跑车。
我就躺在他臂弯,吹着闷热的风,记下他许给我的所有承诺。
四季更迭的世界,我和我哥躲在筒子楼里的第五个季节舔舐彼此。那里没有冷热,没有时间,只有屈漓和屈温,紧紧相拥,像现在一样。
爱锁就锁吧。
我不需要自由,有哥在就够了。
第18章
我家客厅挂了幅字,是去年跟哥去重庆玩儿,路边一民间大师看咱俩合眼缘送的,哥拿回家花一千上了个裱。
马到成功。
马,这马真会跑,上下颠,左右晃,整幅字都跟着活过来,恍惚间我觉得自己也骑在马上,只不过屁股下面不是马鞍,是我哥的鸡巴。
沉闷粗重的呼吸在耳边打着,我双腿分开跪在我哥身体两侧,胳膊被手铐锁在身后,浑身就两处支撑点,其余全靠他托举。
屈温干我有一会儿了,穴里射过两次,但第一次是被我不经意夹射的,他觉得丢面,非说不算。
以前哥只带我在床上做,用的也是正常体位,这么深入还是头一次,有种近乎捅穿的意思,我视线有些虚晃,潜意识抬高屁股去躲,很快又高声叫着被我哥按住腰压下去,眼角禁不住泌出两滴泪来。
屈温靠在我颈侧,轻扯着我的头发往后拉,让我在他身上像把张开的弓,脆弱脖颈完全暴露出来,他含住我的喉结拿柔软舌苔转着圈舔弄。
要命。
真要命。
刚射过的鸡巴又有勃起的预兆,但估计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来,今晚哥没控我,上一轮精液都稀稀拉拉,再射只能射出来尿了。
“够了吗?”屈温抱着我,抹去脸颊上的几行泪,“明天开学,本来说今晚给你睡个好觉,非不愿意,一直往我身上蹭,你要什么哥不给?现在够了吗?”
我被操得说不出话,张嘴就要呜呜哭喘,屈温不爱听我哭,他说我一哭他就心疼,心疼就容易痿,所以他总这时候吻我,勾着我脑袋朝下,舌头伸进来搅。
我觉得不公平,明明是我先看出他舍不得我开学离家,不能从早到晚腻一块儿有点分离焦虑。
那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弟弟,他嘴上说休息,手都摸我睡衣里来了,我能顺他话直接闭眼睡觉吗?
早知道他要玩花的肯定睡了。
又顶到最里面,我挣开他,朝他脖子上咬去,他笑骂我是条会咬人的狗,叫不出声儿就咬人,于是我咬得更狠,给他脖子镶两漂亮红宝石。
我哥自然有收拾我的法子,逮着手底下两团肉啪啪就是几巴掌,不重,但把我打紧张了,下面一缩一缩地吸,明显给他爽到,跟打了药似的用力挺腰操我。
我实在撑不住,两只手哆嗦在身后虚抓空气,松口求饶:“哥,哥够了,够了……别操了,不然明天上学坐不住。”
“怎么开学那么早呢。”屈温慢下来,搂着我恋恋不舍地抱怨,“我听说人家普通班下周才开,一个学校的不能一视同仁?”
他抱我起来,鸡巴还插在里面,一步步颠回卧室。
半路我尖叫着高了一次,真没再射出精,热流顺着小腹滴滴答答落到地板上,闻到那股淡淡的尿骚味时我头要炸了,大脑一片白,该死的屈温笑得比谁都开心,乐得不行。
他解开锁着我的手铐,把我带去浴室好好洗了一遍,我累坏了,躺浴缸里一动不动,全程让屈温伺候,要是敢哪里伺候不周,马上就拖出小区外面斩首示众。
我哥边往我身上打泡沫边问:“斩了明天谁送你上学?”
我根本不怕,得意洋洋地提醒他:“你忘记我那自动轮椅了?跑起来比你车都快,就一点不好,没棚,太阳底下晒。”
哥在我身后却突然噤了声,好半天过去才冒出声道歉,他说当时是不小心忘了时间,后来追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跑楼下去了……
几个月过去还惦记呢。我不喜欢看他对我抱有亏欠的样子,赶紧抬手打住:“停停停,那明摆是屈治国他们家那群傻逼的问题,你别随随便便往自己身上揽锅,咱家又不是锅碗批发厂。”
屈温把我身上泡沫冲干净,裹浴巾的时候呼噜我脑袋说:“咱家是小狗饲养基地。”
我一听就知道他又在说我像狗,故意朝他皱眉龇了下牙:“你能不能别热衷于狗塑我,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条小狗?”
“不是吗?”哥挠挠我的下巴,理直气壮地说:“毛茸茸的,那么可爱,逗一逗就叫两声,急了还咬人,但我真要往哪一走又屁颠屁颠跟上来,嗯,不是小狗是什么?”
“……”
我在他眼里居然是这个形象?不行我得赶紧改改,首先以后不许他摸头了。
我哥可能感应到我反抗的心思,吹完头发立即把我拉怀里找补:“小狗又不是贬义词。”
名头没落他身上当然不是贬义词,我懒得跟他在这件事上争执,小小地哼了声准备回屋睡觉。
屈温追过来,从后头揽住我的肩膀,鼻尖在我脸上蹭了蹭:“知道精神抚慰犬吗?一种经过训练后用来治愈人类的小狗,能不断感知主人的情绪变化,通过肢体接触为主人提供有效陪伴和精神抚慰。”
啧。
我用余光瞥他一眼。
“但是讲不清谁算主人,明明各方各面来说,都是主人更需要抚慰犬,对不对?抚慰犬这单忙完能找下一个主人,主人没了心爱的小狗就要难过死了。”
屈温说这些肉麻话是一点草稿不需要打,我耳朵听通红,转头一看,这人面不改色,正直勾勾盯着我微笑。
我飞快收回目光,嘴硬说屈温你歪理真挺多,其实心里头早就跑出一只四处撒欢的卷毛小狗,满世界嚎叫着要找哥哥。
勉为其难允许他下次还能揉我后脑勺,不过一天最多只许一次。
睡前哥问我明天中午想吃什么,高三中午不给回家,他要给我送饭,我随便点了两个菜,都是他拿手的。
没几分钟他又问,饭卡还有没有钱。他担心之后哪天万一有事不能送,我在学校吃的不好。
我对他金鱼脑感到好笑:“你是不是忘记上学期谁给我两千让我充饭卡了,这是饭卡又不是银行卡,往里存多少钱也不给利息。”
哥愣了下,然后回忆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忘了,老怕你没生活费。”
我随口一咕哝:“怎么成天就想着给我塞钱,幸好我自制力强,不然非得养成忘本的败家子。”
不料我哥听到后,居然还认真给我解释:“因为认知范围内,钱是我觉得能给你的最好的东西。”
这话说得我心头一酸,想了片刻,翻过身正对他:“比起钱,我还知道个更好的。”
屈温眼眶微微睁大,好奇地问:“什么?”
他这样子好呆,我没忍住上手搓搓他的脸,突然间明白我哥天天撸我是什么感受,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不告诉你。”
第19章
开学后日子没什么好说的,不能跟我哥腻歪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过得比白开水还寡淡,无聊至极。
更别提高三这种节骨眼,墙上倒计时一贴,教室氛围立马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