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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德剧本(16)

作者:羌三目 时间:2025-03-24 17:42 标签:年上 骨科 三观不正

  但这恰恰是最让我接受不了的。
  尝过做爱人的滋味,夜半时分皮肉相贴不分彼此的亲吻对方,再给我打回去当家人,整夜躺在冰冷被窝独自入眠,有点太残忍了。
  我不是不懂事的傻子,当然明白哥是因为照片的事情在刻意和我拉开距离,可提防偷拍和冷战不应该是一回事儿。
  假如只单纯避嫌,那么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拉上窗帘我们依旧能够接吻做爱,摄像头没办法录音,他完全可以继续对我说些甜言蜜语。
  屈温没有。
  屈温仅仅是一层不剩地把自个儿从这场堕落中轻松抽离出去,留我独自深陷其中。
  我曾以为他那双含情眼无论何时都温柔多情,时至今日才发现,只要他想,我能从他那里得到的只有一丁点残存的亲情。
  至于更多不合规矩的爱,我不知道被他藏去了哪里,也可能真的消失了,随之代替的是一场不见血腥的暴力。
  屈温铁了心要跟我划清界限,他的暴力藏在日常若无其事的对话,藏在不再缠绵的对视,丝丝缕缕,像毒药渗透进我的生活里,过量则致死。
  我悲哀地想起初夜那晚,天真地警告他不许拿婚姻生子当借口来随意抛弃我。原来根本不需要那些沉重的理由,一沓暧昧照片足够割裂。
  对于这一切的导火索,我明白,但不理解,更不接受。
  我得向他讨说法。
  夜里,我带着最结实的那条皮带闯进主卧,哥在浴室,被我踹开门时他眼中闪过几分惊愕,很快又恢复如常,关上淋浴冷静地让我先出去。
  我怎么可能听他的话,不然这皮带岂不是白拿来壮胆了?
  “一个月了,你不是让我别担心,剩下的事情你会处理吗?跟我冷暴力就是你所谓的处理?”
  屈温捞过浴巾围到腰间,微挑起眉,避重就轻地回答:“处理好了,我已经抓到指使他们偷拍的那个人,该收拾也收拾过了,底片全部销毁,照片不会流出去,走吧。”
  我呆了下,三步冲到他面前:“弄好了不告诉我,想给我急死?”
  屈温一错不错地盯住我,半晌,他轻笑了声,抬手抵在我胸前,防止我进一步靠近:“反正解不解决,我们不都得这样。”
  “你这什么意思?”我拍掉他的手,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声量也压不住上调:“哦,你把我糟蹋一遍,又操又尿,玩完就扔,我算什么,被你带床上干过就忘了的免费飞机杯?随随便便想丢就丢的廉价小玩具?”
  “这他妈就是你口中的不后悔!这就是你的永远!两张小照片给你吓唬成这样,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胆小呢?!”
  我气血上头,身体止不住发抖,实在没忍住,拿皮带狠狠朝墙上抽了一记,溅起一片湿淋淋的水汽,落满半边肩。
  一下没过瘾,我扬起胳膊,还想抽第二下时手腕在半空中被我哥拦下。
  他神色幽幽,轻而易举从我手中夺走了作案凶器,开口就让我后背神经质地激起一阵寒意。
  “想造反?”
  心脏漏跳半拍,我骨子里对我哥敬畏占大头,很多时候他乐意把我当公主哄着宠着,往死里朝败家子那条路惯,但真给招惹急了他也同样会动真格收拾我。
  “看你抖成什么样子了。”
  大哥漫不经心地抹去滴在我脸上的水珠,拇指力道出奇的大,我被按得生疼,偏偏不敢反抗。
  他只擦到颧骨那就停住,手掌顶起我的下颚,托着下巴尖晃了晃。
  “不知道吧,那天你问我怕不怕,抖得也像现在这么厉害,害怕的是我吗?怕的明明是你。”
  说这话时屈温没太大表情波动,我被迫仰头,两汪深黑漩涡映着我微微涨红的面孔。
  哥仍轻声细语: “抖得跟个被抽狠的筛子似的,还非要咬我朝最难的那条路横冲直撞。说说,乱伦被撞破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就此打住我们的关系?哪怕一秒。”
  喉结紧张地翻了一圈,他盯我太死,我眼神飘忽,嗫嚅着不敢撒谎,没等给出回答我哥就明了,他垂下眼,甩开我的脸,用皮带贴在我胯间轻拍两下。
  “出去吧。”
  凉薄的字眼吐出,他都看出来了。
  “哥……”
  我无措地拉住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场兴师问罪问到最后反倒是我成了罪人。他的手搭在淋浴开关上,静静地望向我,似乎在等我还能扯出什么屁话来补救。
  我绞尽脑汁为自己辩驳。
  “这不正常吗?事发突然,我承认,我确实想过要不要先中断一下,但我完全不是分手的意思,我是说,等事情解决后,我们还能继续谈……”
  “那假如再被发现呢?”
  屈温打断我,他猝不及防向我靠近,眼中蓦地烧起一团火。我下意识退后,脊背贴到瓷砖墙上,水珠渗透布料,穿过皮肉钻进五脏六腑,凉得我一激灵。
  “发现一次就中断一阵,反反复复消耗感情?”
  “未来等你哪天发觉跟其他男孩女孩谈恋爱更安稳,更光明正大,你就把哥哥丢了,是不是?”
  这一刻我忽然顿悟了他的愤怒。他的逃离从不是惧怕我们乱伦的事情暴露,他怕的是我,怕我在恐惧中退缩,怕我受不了压力先提反悔。
  因为他疼我,一旦我要走,他必然狠不下心强留。
  “这条路往后会越来越难,你该怎么办?”
  “小漓,过度依赖不叫爱,你如果只是想要个依靠,不谈恋爱我也会陪着你。”
  那双不再冰冷,被矛盾充斥的眼睛不断刺痛着我,他泫然欲泣,也许落了泪,也许。又可能仅仅是他湿透的头发滴下的水。
  “我不想你活在纠结里痛苦,那么害怕也要继续,你真的知道你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屈温从后面拢住我的发梢和脖颈,抚摸宠物一样揉捏着我,可说的话一点也不温情。
  他粗俗地坦白有时候真想把我做成标本藏起来,或者割了舌头变成个不会说话不会思考的小婊子,一天到晚锁床上挨肏,嘴巴张开除了吃饭就是吃他的屌。
  我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强装镇静:“不行,我还得上学。”
  “退了。”
  我稍加思索:“你不用出门上班,我也不上学,哪天咱俩死屋里头臭了都没人发现。”
  “那就烂一起。等警察找来会不会因为分辨不了尸体,直接把咱俩塞进同一口棺材埋土里?”
  他又在发疯,天马行空地想象,把那些藏在深处,从没向我展露过的一面——那些他以为会吓退我的一面,一寸寸撕开来包裹住我,紧接着我发现,他和我的底色竟默契的是同一种病态污黑。
  明明互相疯狂渴求,明明互相极度占有,都到这个地步,他居然还想放我回归正常人生活。
  我早就不正常了,我不可能正常。
  “别人会说我们是一对恶心的倒霉蛋。”
  他嘴角抿出笑窝:“真的吗?我觉得还挺幸运。”
  最后屈温说,跟亲兄弟乱伦就这样,两块苟活在角落的青苔,潮湿阴翳,虽然存在合理性,但就是见不得光,永远不能大大方方,永远不能在亲朋好友面前官宣炫耀,躲躲藏藏一辈子,爱到最后全凭良心。
  他松开手,低声问我,该说的都彻底说开了,再给我一次选择机会,走还是留。
  如果我要走,往后我们继续像这段时间一样做兄弟,做彼此唯一的家人,恢复正常家庭,如果我要留下……
  我毫不犹豫扑进他怀里,飞快地亲了亲他的嘴唇,随后把脑袋挤进那个想念已久的颈窝,搜寻他下巴上那颗浅浅的痣是否还在老位置。
  还在。
  看来还是屈温,而不是其他什么怪物。
  我这才放下心,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哥,我爱你。”
  “别把我往外赶,我爱你,我不走。”
  屈温静了下来,终于不再说那些恼人的别扭话,浴室里只剩下两声紧紧贴合在一起的心跳。
  没过多久,皮带一端缠住我的脖颈绕成个项圈,冰冰凉凉的触感,是一条要绞死我的毒蛇。我埋着头在我哥掌心下打了个哆嗦,颤颤掀起眼帘,对上他垂望过来的阴郁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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