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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335)

作者:花半拆 时间:2025-04-22 22:00 标签:强强 无限流 灵异神怪 幻想空间 天作之合 惊悚

  “后厨有个屁的好看?!”
  “我不是店里员工么,总得保持后厨的卫生……”
  杨姐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员工?你昨儿做梦做昏啦?”
  文侪努努嘴,说:“啥意思啊,姐?”
  “说你今儿没有活儿干,夜里都是瞎找地儿应付着睡的!”杨姐嘟嘟囔囔着,扫把毛直将他往外头黑水里顶,“你一没工作,二没房,我今儿看你脑子也像坏了,便大发慈悲提醒提醒你——今晚轮到韩大夫了!”
  闻言文侪更是一头雾水:“您这又是在说什么?”
  “……”杨姐无言好一阵,这才抛了扫帚,揪起他的耳朵骂,“臭小子,说你今夜到韩大夫家睡一宿!你这愣头青,明儿起床千万记得和人家道谢了再出来!”
  文侪愣愣点了头,又问:“韩大夫家住六楼吧?”
  ***
  这世界真是稀奇,到了淩晨1:00却也不熄灯。
  由于那古怪的电梯守则,文侪只能涉水走楼梯,连爬四楼,裤筒已湿了大半。
  好在期间没遇着太多怪东西,否则他真要尝一把在楼梯扶手上攀援的滋味儿。
  或许是楼层太高的缘故,六楼的黑水尚不足以没过鞋底。
  但很显然这黑水并不能用一般的知识去解释,否则至少有一层被完全淹没才算得上合理。
  他停下脚步,那气派的大门边上装有同上个世界一无二致的门铃。
  区别在于那门敞着,新屋主则正斜倚着墙站在门边,压根用不着他摁门铃寻人。
  韩大夫环臂将他上下扫了扫,给他丢了双拖鞋出来,说:“进来前先把鞋换了。”
  颇嫌弃的语气。
  文侪讪讪笑笑,照做了。
  “进来。”韩大夫仍是少言寡语,后边也没管他跟上没,自顾自地往前走。
  或许是因换了屋主的缘故,这屋子没了之前的古典雅致,文侪一路走来,看到的皆是白灰银。
  虽说瞧来干练精简不少,可是冷色调的拼合不免让人感到脊背发凉。
  文侪瞧着那些个如同牙科综合治疗床似的躺椅,只觉得来的不是韩大夫的家,而是进了那人的诊所。
  当然这里头还是有些金灿灿的点缀——有面白墙上贴满了橘黄的奖状。
  文侪略略一扫,开头名字都写的【韩大夫】。
  兴许是察觉到文侪停滞的视线,韩大夫开始催促他快些往前走。
  “你今晚就睡这儿。”韩大夫推开一扇小白门,房门实在矮,文侪179的个子,得近乎把腰折成直角才能进去。
  没辙,有地睡不错了,更何况房间内有独立卫浴,还宽敞整洁。
  只是正对床摆了面好大的红镜子,大得文侪一恍惚,像是看着了个立在墙上的血池塘。
  镜边摆个雪白的瓷瓶,转到后边才能看见后边写了【升学快乐】四字。
  文侪认出了那是戚檐的字迹。
  “戚檐原身同韩大夫的关系是什么呢?当初相见时也不见他同戚檐说话……”
  正当文侪以为今夜事了,洗漱完要爬上床去时,那韩大夫忽而自小门钻了进来。
  文侪原还打算和这位衣冠楚楚的大夫打个招呼,谁料先瞥着了他手上握着的一把刀。
  他早对疯人疯事习以为常,忍着一口哈欠,问他:“韩大夫,您三更半夜拎刀过来找我,是什么个意思呢?”
  韩大夫抬手看了看刀,说:“只是过来同你谈谈天。”
  “成啊,聊吧。”文侪将拖鞋套稳,先发制人,“你是原来世界的人么?”
  韩大夫没回答,只睨着他:“是你救了戚檐?”
  “是。”文侪答道。
  韩大夫听了后,喃喃自语:“那没错了,没错了……男人……男人……”
  他低声说着,忽而捂住了面庞。
  双肩在发起颤来的那一刹,嘴里迸出了癫狂的笑意:“没错啊,你是男人!”
  “这……让人很难接受吗?”文侪往镜子另一侧走,企图和他拉开点距离。
  笑罢,韩大夫猝然张口,话音尖锐:“我喜欢男人!”
  他还说:“明儿是个雨天,诊所休息!”
  话音方落,他便举起了手中刀,而文侪也恰摸住了镜旁那瓷花瓶。
  ***
  文侪那头乱,戚檐这头也不好过。
  那猿猴会是小白吗?
  这话问出口来戚檐自己都觉得荒唐。
  可说到底,阴梦的异化现像极严重,只要没能找到关键性线索,是与不是,谁又能下定论?
  “啊——”
  那猿猴张开了嘴,露出血肉淋漓的口腔,红艳艳的舌头下压着一个浑圆的珠子。
  戚檐竭力从容地将手电筒光束向上移动,直照进那猿猴的嘴中。
  明光映得珠子发亮,唾液与血液混合而成的液体正附着在那东西之上。那猿猴忽而将舌头抬了起来,就好似在等他将那圆珠子取出来似的。
  戚檐一咬牙,忍了恶心,伸手将那玩意往外掏出。
  靠。
  血丝牵连,岂止是潮湿粘腻可以概括的。
  一股极怪异的味道覆盖在那泛黄的珠子上,戚檐一想到那大抵是猿猴的唾沫味,便皱紧了眉宇。
  那珠子较他所想的要大些,应是那猿猴本身体积大,故珠子在它嘴里便显得小了。
  藉着手电筒的光,戚檐勉强瞧见珠子上一些青紫色的细小纹路。
  他没明白,拈着珠子的三指略微一动,不经意将那珠子稍稍转了点,右下角露出的半点浓重色彩登时便让他发起了愣。
  而顷,他后知后觉地笑起来,将珠子全部翻了过来,一个深褐色的瞳孔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
  原来他傻子似的拿在手里瞧了这么长时间的竟是一颗眼珠子。
  猿猴是不是小白他不知道。
  但他能确信,这颗眼珠就是小白的眼珠。
  因为王虔心底是这样想的。
  所以戚檐看着那眼珠子便渐渐地喘不过气来,随即出现了严重的窒息症状。
  他头脑发昏,眨眼间便往后倒去。
  ***
  “呵——”
  戚檐惊坐起,在那一瞬,他最清晰的感受是——冷。
  好冷,不知从哪里漏进来的风一直在刮蹭他的上身。
  他出了一身的虚汗,又凉又薄的衣裳黏在身上,活像是刚自水缸里钻出来。
  他不在二楼,在六层的自个儿家里。
  怎么回来的?
  他无暇思考。
  他的眼前时黑时红,闪烁不定的冷暖色调在他面前以极尽疯狂的频率高速切换。
  嗞嗞嗞——
  嗞嗞——嗞嗞嗞嗞嗞——
  ——砰!!!
  戚檐仰起脑袋,看见了满是血的手背以及碎裂的镜子。
  “真是疯了……”
  他瞧了眼自己身上的陌生衣服,一秒内理解了当下的处境。
  在他自床上醒来后的那段恍惚时间里,他已经从卧室走至浴室并已沐浴、洗漱完毕了。
  他能清晰感觉到自身当下极度糟糕的状态,他亲爱的原主王虔像是个处于被追捕情境下的猎物,强烈的应激反应使其始终保持着高度敏感的状态。
  所以他——待在家头疼,见尤老爹头疼,和秦老板喝茶头疼,甚至单瞧着文侪给蒋工搬水他都头疼欲裂……
  戚檐原还对着那已经看不清自个儿模样的碎镜子低声骂,须臾却僵住了。
  王虔他不会是……畏水吧?
  他想起了第一日被他砸碎的浴缸与逃似的从浴室里爬出留下的水痕,又想起了负一层的积水以及满屋被铁钉与木板死死钉住的窗户。
  可尤老爹不还说他自个儿大半夜跑去游泳被文侪给救了么?
  有夜里下水那般胆量的人,有可能怕水吗?
  亦或者,是自那日起,这才对水产生了心理阴影?
  不好说。
  戚檐抓了餐桌上的计画表,直奔四楼的麻将馆去——他要尽快把收租的破事给完成,好空下时间去负一层好好瞧瞧,仔细将文侪的屋子搜查一番,顺带会一会那用广播把文侪喊走的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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