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小哑巴在贵族男校(146)
哪怕知道席惟的身份地位很高,应琴却还是握住他的手,颤抖着说:“孩子,辛苦你了。你是不是太累了?”
席惟说:“我不累。照顾小知的时候,我很开心。”
应琴没有忍住,哽咽了一声,连忙转过身去,叶勋成抱住她,感觉她在怀里泣不成声。
席惟却没有落泪,漆黑的眼底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将一朵缠绕在发间的花轻轻地捋下。
等应琴他们离开后,席惟说:“宝宝,你不会生气我不让你和应阿姨住在一起吧?我只是觉得,应阿姨和叶叔叔好不容易在一起,该有一点私人的生活空间。”
他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听到了什么回答,眼睛亮亮的笑着说,“被你猜到了。宝宝,是我想和你有私人空间,单独相处。”
轮椅上的倪知不说话,像是一朵沉默的花。
夏日已经来到,万物葱茏,如同永恒的长日,将幻想的梦也戳破。
席惟握了握倪知的手,低声说:“宝宝,我知道自己不累,也没有幻觉,你那时就是在回应我,对吗?”
一如既往的沉默。
但席惟并不生气,甚至也不失望。他站起身来,又说:“看完了花,我给你弹琴听?”
琴房很大,老式的洋馆改的,有白色的圆顶,红色的墙壁,十六扇白色的玻璃窗围绕成圆弧,窗外一棵香樟树枝繁叶茂,几乎遮住了半边天空,角落里栽着的桂树,明明已经不是花期,却仍香气四溢,一朵朵细小如同金米的小花藏在叶片间,熏得满室都是香的。
席惟坐在窗前,弹奏钢琴,琴声悠扬舒缓,轻盈地飘入暮色,风吹过叶羽,发出沙沙如同细雨的声响。微风轻轻吹过指尖,似是情人温柔的抚摸,席惟停手,在一片赤诚明亮的金色光芒里,轻轻地亲吻倪知的额头。
明明是这样私密的时刻,百里庄园,都只有他们彼此两人。
但席惟的吻,偏偏变得越发的小心翼翼,像是生怕会亵渎了沉睡的少年。
夜晚,娴熟地喂倪知吃完饭后,席惟又推着倪知在外面晒了一会儿月亮,而后替倪知活动手臂和双腿,免得他因为无法行动,身体肌肉退化。
为了促进周身的循环,席惟将倪知的外套脱掉,倪知穿着一条单薄的短裤,纤细的脚踝被席惟握在掌心,小腿抬起,向上曲腿,折叠着压向大腿。
他的脚踝很细,皮肤刚刚握上去的时候是凉浸浸的,像是一块玉石,握得久了,却像是有了吸力,滑腻地吸附着席惟的掌心,让人很想握得更重一些。
席惟感觉到,倪知身上出了一点汗,他的掌心也出了汗,指尖微微下陷,在皮肤上留下泛红的痕迹。
室内很安静,安静到能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很多时候,席惟都觉得倪知并没有睡着,他或许正悄无声息地打量着自己,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愿意回应自己而已。
好任性的小坏蛋。
但他知道,倪知一定是没有办法。
每个动作,都需要做的精准又小心翼翼,免得拉伤了肌肉,反倒会伤害到倪知。
一套康复训练下来,席惟额头上渗出了汗水,有一颗落下去,撞在倪知的颈上。
席惟连忙伸手,替倪知擦去,指尖感觉到倪知颈上单薄的皮肤,似是在缓缓滚动,连带着小巧圆润的喉结,也滚动了一下。
康复训练完成,要开始按摩。
席惟喝了一口冰水,这才打开精油,照例在掌心搓热了,才覆盖上倪知的小腿,指尖向上,推过修长的跟腱。短裤的裤腿很宽大,席惟的手毫无遮挡地滑上去,滑到了膝盖内侧,反复地搓揉推拭,直到冰凉的皮肤泛起了热意,席惟才略略停手休息,而后重新开始新的循环。
空气越来越热,可分明知道没有,中央空调精准地调控温度,整个室内都维持在人体最舒适的环境。
可席惟呼吸粗了一些,指尖划过腿根时,感觉到在自己的刺激下,倪知的身体也有了微妙的反应。
浅色的短裤遮不住中间凸起的痕迹,线条极为漂亮可爱,让人很想握在手里把玩。
席惟的视线忍不住落在那上面,像是走了神,却又很快地回过神来,去按摩倪知的手臂和手指,等终于结束时,远方的城市灯光已经零零落落。
席惟浑身是汗,却还是先将倪知放到了更加温暖一点的房间,这才自己走去浴室,匆匆地洗了个冷水澡,将不该有的冲动压下去之后,席惟这才出来。
今天该给倪知洗澡了。
席惟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要不要让护工来?
但这个念头出现的第一瞬间,就被席惟给否决了。
不行。
无论护工是男是女都不可以。
只能自己亲手触碰倪知。
这是最甜蜜的奖赏,也是最严厉的酷刑。
因为无人监管,反倒像是走在悬崖边上,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席惟生平难得这样为难,到底还是随意地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赤裸着上身,抱起倪知走入浴室。
浴室被改造过,浴缸是特别设计过的,可供两人一起进入。
席惟先替倪知解开前襟,而后视线平平地拉开,半摸索着,将短裤脱下来。
柔软单薄的衣物落在地上,倪知软软地靠在怀中,皮肤紧紧地贴在席惟的身上,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呼吸时,微微起伏的胸膛。
刚刚洗的冷水澡白费了,席惟只觉得一瞬间,自己就重新燃烧了起来。
他目不斜视,抱着倪知,小心翼翼地进入水中。
腰上的浴巾入水时滑脱下去,席惟随手抓着丢了出去。
倪知的头发已经洗过了,被席惟束了起来盘在脑后,从身后看去,有种雌雄莫辨的精致,似是极为昂贵的雕像,不知道是玉石还是瓷器,却是同样的光洁细腻。
同样玫瑰味道的沐浴露打在身上,又滑又腻。
水面泛起涟漪,推着两人靠在一起,太过光滑了,席惟几乎抱不稳倪知,感觉到不知道是他的腿弯还是哪里,将自己压在了下面。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
他本来就是脖起的状态,被压了之后,说不上是疼还是什么,只是闷哼一声,抓在倪知腰上的手重重收紧,按着倪知,很想就这么将他扌甬穿。
那是完全出自于本能的行为。
席惟低下头去,鼻尖触碰倪知的肩膀,想要寻求一个出口。
倪知在怀中,依旧安静乖巧,驯顺似是最完美的人偶,无论席惟想要做什么,他都不会反对抗拒。
席惟看着他,眼睛却慢慢红了。
那些肌肤相贴,最最亲密无间的时刻,席惟的心底,欲念全消。他只是紧紧抱着倪知,抱得那样紧,就像是随时会失去一样。
或许,他已经失去了倪知。
但那是不敢去想的一件事,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被席惟赶出了脑海。
席惟费了一点时间,到底还是替倪知洗好了这个澡。
而后他用很大的浴巾包裹住倪知,将他擦拭干净之后放到了床上,自己半跪在床尾,替倪知把长长了的脚指甲修剪整齐。
之后他又替倪知抹上了身体乳,确认倪知没什么需要处理的了,自己又去冲了个冷水澡。
一切就绪,时间已经很晚了。
席惟并不觉得枯燥乏味,而是每天都在想,自己还有什么没做到位的。
他没有开灯,借着落地窗透进来月亮的光,走到了床边。
床上的倪知静静躺在那里,眉目鼻梁被勾勒出一道淡淡的银色光影,漂亮得有些不太真实。
席惟抱住他,替他盖上被子,而后亲了亲他的额头。
“晚安,宝宝。”席惟心满意足地说,“又是爱你的一天。明天也会更爱你。”
他不会去想那么多。
那些痛苦的、绝望的、令人几乎无法招架的事实,都被他刻意地淡忘。
他只知道,倪知正在他的怀中,这样也就足够了。
席惟闭上眼睛,抱着他最宝贵的倪知,沉沉睡去。
时间缓缓流逝,席惟感觉有什么在怀中轻轻地动了一下。
席惟下意识收紧手臂,下一刻却猛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