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恶毒男配(219)
郑山辞思忖片刻回道,“叔父年纪大了,能回京也是好的。”
长阳侯起身去看花园的景色,“你知晓的。我虽是承了爵位,手上却是没兵权,只在兵部当值。二弟手上才有兵权,现在他手里没兵权了,回来后估计陛下会给他一个闲职。至于两个侄子,估摸扔郊外大营去做偏将。”’
“边疆无战可打,这样也不可避免。大哥任了禁军副统领,这才是最重要的。”
禁军是皇帝最信任的人。
长阳侯心中惊讶,没想到郑山辞能看出来。他们这老一辈的要退下来了,长阳侯倒是没什么感觉,他的爵位迟早就是虞长行的,成为一个大家族的族长,底下还有那么多依附着的人,要是嫡系的权势弱于旁支,这就对他们的地位不利。
英国公府自打老英国公退下来后,都是人走茶凉。虽还是国公府,但到底还是大不如以前了。等二弟回来,他们家的权势也要弱上一些。
他到底是知晓边疆的危险,二弟回京也好。
长阳侯除了之前问了军费改革的事,其余的便没有再去问郑山辞关于户部的事了。都是部门的事,他一个勋贵整日去打听这些做甚,而且要有分寸感。
他看郑山辞在户部干得挺好,只要郑山辞在这位置上多熬几年没准能做成高官。
晚上在侯府吃得烤鱼,都是新鲜的鱼,没有多少刺。虞澜意喜欢吃鱼,他让郑山辞给他挑刺。
郑山辞应了一声倒是已经习惯了。
长阳侯头一次见,皱着眉头,“这么大个人了,还让山辞给你挑刺,你自己不会挑么?”
“郑山辞自己都没什么的。”虞澜意顶嘴,把目光投向郑山辞。
“没事的,岳父,就是一点小事。澜意爱吃鱼,我在家也给他挑刺。”郑山辞笑着解释,还是护着虞澜意。
长阳侯面上不满,实则心里很受用,“你就惯着他吧。”
虞澜意冲着长阳侯做鬼脸。
虞夫郎扯了一下长阳侯,“小两口吃饭都没说甚,你又去多管闲事,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长阳侯:“……”
长阳侯不说话了,安哥儿习惯了这里的氛围倒也很轻松。安信侯府邸是有几个妾室的,只是都没有孩子。安信侯府只他跟哥哥两个孩子在,这样他才在侯府里受尽了宠爱。
……
长阳侯府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吃饭,盘龙殿的气氛却是有些压抑。武明帝用手指点了一下谢承写上来的文章,简直是狗屁不通。
“谁教你的?”
这就罢了,他出的题对他们而言是有难度。文武平衡这个题目是武明帝给两位皇子的,只不过是借蒋詹事的手过一遍。
谢澹才八岁,他写的,武明帝看一眼就很嫌弃。
谢承的他倒是看得仔细一些,刚开始瞧见几个词语,武明帝心中狂跳。
第124章 帝王
六部跟内阁的设立、边疆、司礼监、科举。武明帝看见这几个词,唇角抽了抽,黑眸微亮,俊美的脸上有几分神经质。他在这个年纪可不知道从这几个角度来看待文武平衡。
武明帝并非是嫡长子,他是庶出的皇子,自己凭借才学跟手段闯出来的,让老皇帝在诸多皇子中选中成为太子,这样的他在对待皇子的教育时才会十分的苛刻。
他看了谢承的文章涌现一阵狂喜,正当他继续往下看时,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俊美的脸上有些扭曲。
狗尾续貂???
武明帝惊涛骇浪的心立马平静如大海,他翻看谢承后面的文章,试图在里面找出一点精妙的痕迹,没有,都是牵强附会。
看了这篇文章比看谢澹的那篇文章还让武明帝难受。
谢承听见武明帝问他,他心想郑山辞没有告知姓名,想来也不想被父皇知道。他便沉静的说,“儿臣自己琢磨的。”
武明帝怒急反笑,“呵。”
他不说话,盘龙殿的气氛压抑,冯德在一旁都不敢抬头,只在心里祈求佛祖,让小祖宗别跟陛下对着干。
武明帝喜怒无常,他问道,“你自己瞎琢磨的,你给朕说说设置六部是为了什么?”
谢承看过书,他还是思忖片刻,斟酌字句回道,“是为了让六部分类做事,帮着管理朝廷。”
武明帝:“内阁。”
谢承:“是帮父皇批改奏折。”
内阁大学士拥有票拟权。内外奏折先由内阁看过,写出他们的建议而后用小票条贴在上面,皇帝批改奏折时就会参考他们的意见,皇帝仔细看过后就会用朱笔批阅,这就是批红。司礼监是用来限制内阁的,有昏庸的皇帝偷懒会让太监乱政。实则太监比大臣脆弱多了,太监的荣辱皆系于皇帝的恩宠,没有子孙后代,翻不起什么风浪。大臣就不一样了,自古以来,若是皇帝无缘无故处置了一个臣子就会担上昏君的名头,再加上几个言官要死谏,这名声彻底就臭了。
武明帝冷笑,说来这是家天下,要是不顾名声这些朝臣也没辙,皇帝就是天下之主,真正的真龙天子。
他睨看向自己的嫡长子,没去管御桌上的奏折,神色恹恹,“所有人都出去,谢承留下。”
冯德等人福身,一群人全走出了宫殿。宫殿里只剩下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皇家父子两人。武明帝看向谢承,他问他几句话。
谢承后背有些湿意,认真的回答武明帝。
武明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过来。”
谢承已经是十三岁的人了,他早就见识到了武明帝的脾气,在谢承眼里,他的父皇就像是真正的天下之主,嬉笑怒骂肆意妄为,但在朝中大事上决不会含糊。他待他们很严苛,但谢承仍然对武明帝有孺慕之情。
“朕教你。”
……
冯德带着一群宫人离开,在宫殿外听不见什么动静。冯德心里还担惊,他心里怕得厉害。怕武明帝打大皇子。
“你去坤宁宫把这件事告诉给王凤君。”冯德让小太监去传信。
没过半晌,王凤君就来了。他带来了一盒糕点,提着过来。
宫人们忙不迭见礼。
“起来吧,承儿进去多久了?”
“有一炷香的时辰了。”冯德说道。
王凤君让侍从把食盒塞到冯德手里,“我就不就去了,你等会跟陛下说我来过就好了。都进去一炷香的时辰了,宫殿外没甚动静,估计是没出什么问题,”
冯德恭敬的应声。
“你的心是好的,但陛下做事有分寸。”王凤君唇角含笑,让人给冯德银子,“陛下虽说不会对承儿怎么样,以后出这样的事还是要说一声,不然我心里总担心。”
冯德接下银子,他抬起头王凤君已经离开了。王凤君比先凤君聪明多了,冯德都是打起十分小心的跟王凤君说话。
“殿下,您本来就知道陛下不会对大殿下做甚,为何还要跑一趟。”侍从回到宫殿给王凤君解披风,当时他都已经上床准备睡了。
“了解陛下是一回事,我还是要去看看。万一出了什么事,陛下自己也要后悔。”
皇宫都是武明帝的眼线,冯德派人来找他,这事过后武明帝会知晓,冯德这老东西是人精。
王凤君睡下,他在睡梦中察觉到有人爬上床了,他喊了一声陛下,武明帝嗯一声,搂着他睡觉。
王凤君还以为今晚武明帝会一个人在盘龙殿安寝,没想到来坤宁宫里。武明帝捏了捏王凤君腰侧上的肉,他只捏了几下没做甚。
冬天要来了,武明帝是练过武的身子,热气腾腾的,像是大火炉一样。王凤君立马就缠上武明帝,把自己依附在他身上,像是菟丝花依附着凶猛的老虎。武明帝把人更贴近自己。
撬开他的嘴巴,去哥儿的口腔里霸道的扫荡。
……
郑山辞去纺织坊看了,贾承望已经把染布师傅找来了,郑山辞写了染料的比例,跟着染布师傅商量怎么染出漂亮的颜色。
染布师傅没想到郑山辞这么平易近人,他听见郑山辞的说法觉得新鲜,跟着郑山辞交流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