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成为救世主的那些年(222)
五想和它的两个队员只是其中之一。
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宁柯柯和荣臻的形象很符合刚刚毕业,想要出国游玩的大学生,主要突出的就是一个单纯天真又好骗,很能迷惑敌人的视线。
不仅是宁柯柯和荣臻,救援小队里的所有人都说的东语,他们现在的身份就是从东瀛国那边过来旅游的游客。
自从国家对全国人民袒露真相后,国民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国了,每天忙得不得了,生怕自己错过了国家为广大民众总结的保命小技巧。
再说了,大家都怕自己被国外的诡异吃了,出去一趟钱没了是小,命没了才是悔之晚矣。
华国地大物博,想旅游大可在家里游,管够。
华国人不出去,架不住外国人还和无事发生一样往华国来啊。
每每看到其他国家的人还跟没事人似的到处跑,那些来到华国旅游的外国人竟然还对华国的人宣扬“华国在制造荒谬和恐慌以蒙蔽民众,实际上是要对其他国家进行战争”的言论,甚至还鼓动他们游行抗议。
华国人:……
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不是,饭都喂到你们嘴边了,你们硬是嘴硬不吃?证据都快闪金光了,你们硬是当没看到是吧?
只能说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癫了。
被洗脑了吧。
在网上前排围观的危越:……说不定哦。
毕竟连国家领导层都被寄生了,那些人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啊,资本助力都没有他们上升的速度得快。
危越一直看到那两人一猫进入圣宫,别说,演得还挺像。
口音正中,躲闪的眼神恰到好处,不小心踩到旁边白人的脚了,连声道歉的模样和鞠躬的角度都和正宗的东瀛人一模一样。
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两人是毕业于普通且非戏剧大学的,什么时候普通大学也教学生演戏了?
真是天赋异禀啊。
怪不得让他们两个打头阵呢。
危越仔细感知了一下,他们身上的灵力波动被什么东西给遮起来了,只要到场的不是九级,他们可谓是毫无破绽。
巧了不是,现在圣宫里唯一的九级是“卡伊先生”。
在实验室里走不开的教宗很放心地把圣宫一切事务交给了它的同类。
韦尔用手肘拐了看得入神的“小科西利其”一下,得意地说:“科西,下面有趣吧。我妈妈说了,人多才好玩呢!”
说着,他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可惜我们不能离开圣宫,不然就能一起出去玩了……”
在圣宫待的十几天,是他人生中最无聊的十几天!
韦尔小声抱怨:“早知道这么无聊,我说什么都不会来的。”
装病也好,连夜离家出走跑到祖母家去也好,他有的是办法。
危越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这个年纪的男孩儿,还这么有主意,把他关在这里一天照三顿饭似的学习,确实有点残忍了。
“科西!”韦尔不高兴地鼓起脸,“你怎么能摸我的头呢?”
他抱起手,试图让自己的身形变得更加高大:“我可是老大!”
“小科西利其”不语,只是一味看着他笑。
此时无声胜有声。
回去的路上,“卡伊先生”限时返场,作为“小科西利其”这个候选人的第一发现者,他有权利在放假时间带走“小科西利其”。
随行的修女乖乖放行了。
浮雕壁下,憔悴了很多的瓦连京站在阴影里,眼神怨毒地看着远处并肩而行的一大一小。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像是淬了毒的利刃,能随即吓跑任何一个不小心和他对上视线的同事。
“不管他吗?”
影子一边咀嚼着嘴里没有吃完了猎物,一边口齿清晰地问它的主人。
它现在说人话已经很顺畅了,不像刚开始那几天,磕磕巴巴,含含糊糊,还需要影响听众的意识蒙混过关。
危越咽下影子分享给他的食物:“不用管,说不定……他还能给我们帮个忙。”
留着吧,还是很好用的。
他从来不会嫌工具人多。
拐弯时,危越俯身,伸手,一只只有孩童手掌一半大小的群青色小蜘蛛从他的手心里跳了下去。
几个轻盈的跳跃,它就消失在了宽敞明亮的庭院里。
危越已经掌控了这座圣宫,故而他并不担心小蜘蛛会被另一方发现,他正在慢慢地浸透这里,他要在这里织出一张新的大网。
快了,就快了。
第134章 圣利科斯城(6) 两人一猫潜入组
什么叫艺高人胆大?
这就叫艺高人胆大。
借由小蜘蛛的眼睛, 危越看着公然避开摄像头,靠着一件诡器完美藏进圣宫的两人一猫,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年轻人胆子就是大, 瞅准时机就是干,主打一个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是吧?
来圣宫参观的游客很多,人挤人的, 就差把人直接杵起来了,他们混在里面还真不算起眼。但是保险起见, 危越让影子去了一趟总监控室,用曾经植入过宁柯柯手机的AI病毒造了一段假监控掺进去。
下午四点, 圣宫准时闭馆。
四点二十分,所有非圣宫人员疏散完毕。
四点半, 只听轰隆长响, 需要八个人一起用力才能推动的圣宫大门关闭。巡夜修女和修士每六人一组,开始检查圣宫内是否还有外人滞留。
五点十分, 圣宫全范围排查完毕,颂音开始奏响, 自然唱诗班就位。
五点半, 每日一次的圣音洗涤准时开始。
六点整,天色暗了下来,猩红的月华破开层层乌云,明显比华国境内还要浓郁的污染力量从高空倾洒而下。隐藏在诡异之城中的诡异们敞开肢体沉醉其中,奇形怪状的身体里发出震震嗡鸣,它们正齐声赞美着神的恩赐。
世界必将属于它们的神!
七点半,圣宫中的非主活动区全部关闭,条条长廊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行过。
修女修士们要么在做晚课, 要么就是在处置一天积攒下来的事务,或者提前准备明天需要的东西。
住在圣宫的人都睡得很早。
又过了十几分钟,靠近忏悔室那边的杂物室无声地打开了一道小缝,一只幽蓝的猫眼在小缝里一眨一眨。过了一会儿,门内传出压低的声音:“没人,出来吧。”
杂物室的门半开,一只黑得似乎在吸收周围光线的猫率先从门里走出来,紧跟其后的,是两个侧着身体一点点挪出来的年轻人。
走在最后面的银灰色头发的青年手里还拿着一只只有他巴掌大小的铜镜,一面被磨得光可鉴人,另一面锈迹斑斑,满是被岁月侵蚀的痕迹。
这是一件诡器,据说是古时某位新嫁娘的陪嫁品,可惜她遇人不淑,新婚当夜离奇死亡,死壮凄惨。这面铜镜被浸泡在新嫁娘的血水里,吸饱了她的怨念和煞气,渐渐变成了一件诡器。
它可以在镜中生成一处不到两平米的空间,不仅可以容纳活物,还能完全遮蔽进入镜中的活物气息。
背着猫包的荣臻避开摄像头进了卫生间,叼着装了一个人的铜镜的五想避开人群和摄像头拐进一个监控死角,等它再出来,并窜进提前锁定的杂物室时,铜镜里已经装好了两个人。
他们耐心地等待着,一直到门外很长时间都没有响起一点声音,五想这才打开一道小缝确定周围的情况。
宁柯柯从荣臻手里接过铜镜,她并指为刀,利落地在手心划开一道口子,滚热的鲜血沿着手掌流下来,被铜镜贪婪地汲取。
这是使用诡器的代价,每使用一次,就要给诡器三百毫升女子的血,且必须要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三百毫升血很快就放完了,铜镜恋恋不舍地吮吸干净镜面上最后的一点血迹,幽幽泛光的铜镜立刻变得晦暗,宛如被进沙土里掩藏了几百年一般。
荣臻递给宁柯柯一枚红色的丹药,补血疗伤的,她接过后仰头咽下,不到十秒,手心的伤口就愈合了。
“我们现在往哪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