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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写鬼故事爆红全星际 上(275)

作者:酸模 时间:2025-07-10 12:49 标签:甜文 穿书 星际 系统 年下 直播

  而如今,有了舌头绑架犯存在,这些“缺点”都被我一点一点改正过来了。
  “我感觉,我好像终于变得外向了……算是吗?”在睡觉之前,我对它说。
  “什么叫‘终于’,说的好像你很期待似的。”
  “……”
  我没有说话,但住在我胃里的这个小人,似乎能够读取我的想法。
  “你现在在外面,看见的是月亮、柳树;而我坐在你的胃里,感受到你的心跳、血液。看似少了很多,可我不觉得人体本身的精巧劣于世界上的任何一种机关。其实内向与外向,也不过是两种不同的风景罢了,性格本身,并没有什么优劣之分。”
  “……”
  它的话让我读不懂,也从未听过。
  “你明天还会在吗?”我问它。
  “我会永远陪着你。安梦,晚安。”它回我。
  我轻笑一声,说我相信它,然后把头埋进了被窝里,期待明天的降临。}


第165章 文中文——悬丝傀儡了我
  美好的。
  似乎故事在这一刹那,已经美好到极致了。
  但直觉告诉长脖子,物极必反,乐极必哀,盛极必衰。
  什么事情,在到达一个顶峰之后,就会时不时地担心它是否会掉下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就要到来了。”
  ◆
  {舌头绑架犯,它总是喜欢和我玩一个叫作“猜猜看”的游戏。
  它说:“猜猜看,安梦。这次我会说什么?”丝线控制着我的舌一起一落。
  我笑了,然后在门口提上鞋子,站起身,冲着递给我水杯的妈妈大喊:“妈妈,可不可以亲我一下!”
  我已经摸透了舌头绑架犯的套路。
  然后妈妈就笑笑,会把水杯塞在我书包旁边的网网洞里,接着按住我的脸,亲我。
  紧接着,一股湿润又温暖的感觉从我脸上载来。
  这一阵,这样的事我们已经做过好多遍了。
  她会抱怨一句:“这么大了,还要亲。”
  我呲起一张嘴,学着舌头绑架犯曾经说过的话:“你看我牙刷的白不白?”
  “黄!”她笑着说,拍了拍我的书包,“快滚吧!”
  “嗯。”我开门,走出门去。
  ……
  “猜猜看,安梦,这次我要说什么?”
  有时候舌头绑架犯不问出这句话,我也习惯性地模仿它的语气说上一些话。那些我没有被丝线控制,出自我自己的舌头的话。
  我自己的话多了,它的话就越来越少了。
  就好像,我自己变成了之前的它。而它,变成了过去的我。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某一天,那天我们两个第一次吵架——
  ……
  “杨浅,我喜欢你好久了。”
  那是两个班级的一场球赛之后,它突然说。
  那时候,天空很蓝,犹如一张纯色的图片。
  而杨浅站在绿草茵上,背景便是这虚假的蓝色与白灰古板的教学楼。
  他穿一身校服,蓝白的校服穿在别人身上只显得矮墩墩,但穿在他身上,很挺拔。
  当时两个班级踢足球,我们班赢了,隔壁班输了。而他是进球的主力。
  从球场上下来,正满头汗水地喝着矿泉水。浑身蒸腾着热气。一头黑丝都被汗染出透明的外壳,在阳光下面发光。
  听见我这句话之后,差点被水给呛住。眼神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
  “你说……什么?”他磕磕绊绊地开口,向着我确定到。
  右手的矿泉水瓶都没拿住,直接滚在地上。水流从瓶口敦敦地往外淌,在假草坪上灌了一个小水洼。
  我:“……”
  舌头绑架犯:“我喜欢你好久了,杨浅,能不能做我男朋友。”
  它如此平静地说,而我早已吓得短路。
  “……”
  杨浅也很久没说话,用那种从未有过的眼神上下打量我,耳朵尖泛红,似乎正要开口。
  “啊——”
  我却直接抱着头,大叫一声,仓皇地逃走了。与刚才的直白自信简直判若两人。
  我像只鼠。
  我的脸都在发烫,走路悬浮,一路撞到了好多人,踩到了好多人的脚,一路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最终躲进了教学楼二楼的回廊,一个人在那窗台前面看着窗外的蓝。
  虚假的蓝。
  “为什么!你有病吧!”我大喊,骂它。
  此时回廊下面外面花坛边上的人,都抬起头来看着我。
  “你瞎特么说什么呢。”我又不得不改回了小声,从窗户上滑了下去,改为蹲着。
  它控制我的舌头说:“我是在帮你,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不说。”
  “我就是……要你管!你怎么这么多事!万一他不喜欢我!万一他拒绝了!万一他同意了怎么办!”
  暗恋就是暗恋,我一直在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之中,从来没有想过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被他知道之后,拒绝疏远;亦或是答应之后,和我在一起,都不是我现在想要的结果。
  我不行的……我做不好一个女朋友……我从来没有……我不会……
  在那个没有人回廊里,我一个人暴躁地自言自语。
  “你总是自顾自的,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不征求我的同意就擅自使用我的身体!”
  “可是……”
  “不要可是!以后你一句话都不要再说!”我大嚷道,威胁,“否则我就把你的线给剪掉!”
  就是这天,我和它吵架了。我不知道我是什么表情,只觉得热气上涌,脸颊发烫。
  它听了我的命令,便一声也不吭。我就暂时拿回了我的舌头所有权。
  那天回到班级之后,杨浅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带着点欲语还休。
  而每当他要开口的时候,我就藉口说自己要上厕所,自己还有事,或者和别人说话来逃离他、打断他。
  为了逃避我的尴尬,我就把那份尴尬转手给了他。让杨浅一个人捧着那烫手山芋。
  但在我假装认真埋首写作业,忍不住抬头观察他的间隙。我看见他在看着我。
  用一种欲说还休的眼神看着我。他每一次眨眼,都从眼睑中飞出一句沉默难言的话。
  ……
  我开始躲避他。这都要怪那个人。
  当天晚上我怄气,没和舌头绑架犯说话,就急匆匆地上床睡觉了。
  可是它还是像往常一样,对我说:“晚安,安梦。”
  我哼了一声,没理它,独自盖上了被子。
  那时候,我可能觉得反正它说会永远陪着我。既然明天一睁眼就又能感觉到它,那么事情似乎明天再解决也不迟。
  夜晚,灯一关之后,整个小房间里的家具都静悄悄地看着我。似乎等到我睡熟之后,它们就可以起来自由活动了。
  窗外,透过窗帘的缝隙,可以看见整个天空都像一张黑蓝色的被子,将整个城市笼入了梦中。满天星子是这被子被菸头烫出来的洞。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见我的胃部翻滚着无限的线团,那些线团是透明的,但又像是白色。线团中央模模糊糊地拱出一个形状来。
  线团里面有着什么,而我看不见。只觉得胃部下垂发涨,带得身体很沉重、很珍重。
  直到一条看不见的丝线,彷佛从我未曾紧闭的口中,慢慢地溜走了。
  它透过窗缝溜到了窗外,又透过星子溜到了天空这棉被之外。
  溜走的线越来越长,我胃里的线也就越来越少。
  它就像是被缓慢剥开的蚕茧。直到彻底、消失、却发现里面全都是线。
  而后,我浑身都轻了起来,逐渐漂浮、漂浮、漂浮向上。
  ……
  ……
  第二天我一觉醒来,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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