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33)
作者:苏二两
时间:2025-04-11 19:46
标签:狗血
伴随着一声令人战栗的撕裂声,周若安胸口一凉,肉色直观入眼。
一瞬间的惊怔,让周若安错失了唯一开口的机会,蔺逸只瞄了一眼周若安的胸口,就拿起了刚刚与绳子一起翻出来的胶带。
胶带的撕扯声在寂静的夜里听得人头皮发麻,一端贴在了周若安的右颊上,蔺逸盯着那双惊惧的眼睛,慢慢将那些怒骂一点一点封进了他的口中。
屋子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毁灭的气息。
蔺逸扔了手中的东西,去解印着logo的皮带,他垂着头,随口道:“周公子什么时候会像视频里那么叫了,什么时候提醒我撕开胶带。”
愤怒恐惧羞耻的情绪叠加在一起,却困在了绳索和胶带之下。扭动挣扎的身体,并未拖延西裤落下的速度,腰带在床上砸出了不轻不重的声响。
老房子供暖一般,大片裸露的身体带走了周若安体表的温度,他微微颤抖,不知是怕的还是冷的。
蔺逸却全然不在乎,掐住周若安下颌,径直吻向了他眉尾的小痣。
他吻得仔细,又有些粗鲁,甚至如同异食症的患者,去啃咬微微凸起的眉骨。
将每一根眉毛都用唾液浸湿,他才吻了下去,眼睫,脸颊,贴着胶带的嘴唇,和不断滑动的喉结。
他在锋利的软骨上反复流连,舌头压着那处凸起,遏断呼吸,使人微微窒息。
周若安鼻腔中的呼吸声沉重杂乱,随着蔺逸落在喉上的压力,反复调整着吸气与呼气的松紧。
蔺逸似乎极喜欢这种周若安只能乖乖配合的游戏,乐此不疲的玩了很久,才突然用力一咬,像野兽扑咬猎物一样打算一击毙命。
周若安仰着头重重“嗯”了一声,却没得到任何怜悯,反而胸口一痛,软肉离骨,被用力拉扯。
蔺逸也滑了下去,唇温覆上来时,周若安忽然想到蔺逸电脑中的画面,那两个男人也是如此,疯狂凶狠,吃吮得极致。
直到被架起膝弯,周若安才真正意识到要面临什么,他发不出任何叫喊,只能拼尽全力挣扎。
绳子在不断地晃动,连带着钉入墙中的钢钉。
蔺逸微微离开,眸光闪烁,就在周若安觉得他终于良心发现时,竟听到了拉链的声音。
“周若安。”蔺逸的声音冷淡得如同此时室内幽暗不明的光线,他像陈述事实一样直白地表述,“你只配被这样对待。”
下一刻,在一声嘶哑沉戾的呜咽声中,钢钉被绳子用力向下一压!
没有片刻停顿,捆着周若安手腕的绳子上下抖动起来,没什么规律,只有越来越大的幅度证明着野兽的凶戾。
被封于口中的声音更加破碎,因为疼痛渗出的汗水打湿了发根,蔺逸的吻落在了鬓角,觉不出有多温柔,却将湿咸的汗水卷入了口中。
钢钉在不断晃动,墙壁上的孔眼逐渐松动,细沙一般的石灰簌簌滑下,落在被捆着的白皙手指上,倒看出了破碎肮脏的美感。
蔺逸像是在吃觊觎已久的糕点,口里嚼着那股劲道的绵软,满齿留香。
又贪了一口,向上再一用力。
绳子剧烈一晃,负载过满的钢钉突然滑出了墙体。
周若安猛然下坠,被蔺逸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两人姿势依旧,力道贯穿,周若安几乎晕厥。
早已迷离的双眼,终于蒙上了泪水,幽暗的灯光下,蔺逸认真地看着怀里的人。
手指在湿漉漉的发间穿过,他的眼中似乎有了些温软的意思,可最终还是恢复了冷漠,将人一翻,压入堆叠的被子,俯身覆在周若安耳边,灌入了最污秽龌龊的话:“周公子的滋味不错,现在我想听你叫了。”他一把撕去胶带,“夜还很长,是时候找找你的语法错误了。”
第30章
城中村的包子铺清晨开张,午时关门,就做半日生意。
如今距午时还有一刻钟,店里只剩下最后一笼包子。
包子被装进塑料口袋,外加两个塑封的小米粥,一起递到了蔺逸的手中。
老板粗心,没在加糖的粥上做记号,店里有孩子正趴在桌子上闷头写作业,蔺逸将塑封的粥杯往他的眼皮底下一杵:“做个记号。”
孩子一怔,见是蔺逸赶紧夹起了尾巴,拿起笔紧张地问道:“做什么记号?”
蔺逸认真寻思了一下:“画颗心吧。”
不一会儿,碳素笔在塑封皮上画了一颗黑心。
蔺逸怎么看怎么别扭,用指腹一抹,蹭成了一片乌黑。
包子铺离周若安住的老房不远,只需穿过一片空地。城中村房屋密集,有处空地实属难得,沙石的地面,没什么植被,夏天有人在这里打屁闲聊,冬天便空了下来,偶尔会有孩子在这儿踢球,或者野狗争食互咬。
春节已过,冷风却依旧不休,蔺逸低头走路,踩在沙石地上的脚步声尤为清晰。
忽然,前方传来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听声音,车速极快。
蔺逸抬头一看,骤然敛眉,远远驶来的竟然是自己的那辆家用车。
沙石积灰,车尾拖着长长的尾烟,车子的油门踩到了最大,带着离弦的恨意,快速向蔺逸冲了过来。
垂着的塑料口袋被人向上绕了一扣,封了口,进不去灰尘。蔺逸看着全速而来的车子,翻出烟,衔在了口中。
空地本就不大,车子转眼就到了近前,棕色的手工皮鞋几乎踩穿了油箱,拖着冷风与灰尘迎面撞向了蔺逸。
拇指按下打火机,在刺耳的噪声中一束乱颤火苗被引了出来。
而另一侧的驾驶室内,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暴起青筋,车速越来越快,距离越来越近,当车子拖来的冷风开始摇晃那束火苗,蔺逸抬起头看了一眼车内的周若安。
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废弃的仓库,那时的周若安对自己同样恨意滔天。
“蔺逸,你终究会死在这事上。”
夹着烟的男人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
“但愿。”他说。
十米、五米、三米,疾风中的沙石迷了眼睛,当昏黄的风沙阻碍了视线时,蔺逸忽然听到了刺耳的刹车声。
最后的时刻,周若安猛地一掰方向盘,车头从蔺逸的衣角刮过,那团火苗被冷风兜头一盖,终于灭了。
砂石阻力大,车子的刹车距离不算远,周若安伏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直到听见了轻轻地敲窗声,他眼中的怒火才慢慢化成了冷意。
他直起身体,放下车窗,毫无阻隔地看向了站在车外的人。
高大的男人微微弓着身子,冷静地问:“怎么没撞上来?”
“为你搭上一条命不值得。”
蔺逸点点头:“确实不值得。”
没拎包子的那只手探向车内,周若安向后一躲,满眼都是戒备与怒意。
“扣子系好。”蔺逸将青年领口的纽扣推回扣眼,遮住了喉结上的咬痕和颈上的斑驳。
指尖的温度若有似无地落在皮肤上,瞬间让周若安想起了昨晚的万般屈辱,他压着那只手微微向前探身,呼吸打在车外人的脸上:“蔺逸,我不会放过你的。”
系好扣子,没有多做停留,蔺逸收回了手:“知道,周公子报复心那么强,怎么可能放过我。”
他将包子送入车内,嘱咐道:“里面有药膏,每天涂三次。”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僵白,周若安面无表情地发动汽车,踩下了油门。
车子呼啸而去,装着包子的塑料袋被用力摔出车外,粥杯碎了,一片狼藉。
蔺逸走了过去,解开塑料袋儿,拿出一只包子,看着逐渐消失的车尾,塞进了嘴里。
…….
蔺逸是三天后找到自己的车的,停在一所小学附近的背巷中,肮脏不堪,“伤痕”累累。
他蹲在车的旁边抽烟,恰巧有放学的学生路过,嘻嘻哈哈围在车边,解裤子掏小鸡。
“诶!”蔺逸沉下脸时极凶,“干什么呢?”
孩子们被吓了一跳,拽着松紧裤带支支吾吾地说:“尿尿。”
蔺逸拾起地上的石子,向几个兔崽子脚边一掷:“往他妈那儿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