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26)
作者:苏二两
时间:2025-04-11 19:46
标签:狗血
“我她妈的弄死你!”周若安顺着被拖回的力道一口咬住了蔺逸的耳朵,叼着脆弱的软骨,他口齿含混地发狠,“放了我,不然老子让你做一只耳。”
蔺逸被叼着耳朵,只能与周若安靠得极近,脸颊若有似无地擦过脸颊,他轻轻拍了拍青年的背:“三天没洗澡了,脏。”
“你他妈今天就是大粪,我也宁可当回狗了。”
蔺逸笑出声,一直放在周若安胸口上的那只手迅速向上一抬,钳住了他的颌骨。
“抱歉没让你当成小狗。”
周若安被破开了牙关,颌角又疼又酸,刚想再骂,却又赫然收声。
那只探过自己胸前口袋的手此时又放在了西裤的后兜上,隔着布料一抓,深深地陷进肉里。
“烟在这里吗?”蔺逸一脸平静地问道。
这回周若安没躲没退,他垂着头,慢慢握紧了被缚的双手:“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切割干净吗?”他轻轻一笑,都是鄙夷,“因为你不但胃口太大,还他妈是个同性恋。”
尾音咬在齿间,咬碎嚼烂后才缓缓吐出,周若安抬起头,看向蔺逸,“我不是基佬,也不是送到你房里的那些鸭子,蔺逸,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
周若安不确定是否在蔺逸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黯淡,却清楚地感觉到了后面慢慢收紧的力道。
沉默了一会儿的男人脸上浮出薄薄的凉意,他显得有些不耐烦,掌下慢慢地揉搓,对人说:“话有点多,啰嗦了,周若安,你是知道我是怎么封人口的,别逼我对你动手。”
迎着愤怒的目光,蔺逸又将手落在了劲瘦的腰上,无耻地摸了一圈,才小声抱怨:“也没藏这儿?”
“蔺逸,我会弄死你的。”
“死之前也得抽根烟,烟瘾犯了很久了。”
目光落在周若安两腿之间,那里的西裤微微隆起,鼓鼓囊囊一团。
滚烫的手掌垂了下去:“藏这儿了?”
“蔺逸!”周若安变了音儿,“你这个死基佬,别他妈碰我。”
滚烫的手掌搭在了腿肉的内侧:“叫哥。”
“哥!”周若安身上打着抖顿时怂了,“你别……”
蔺逸的手掌向上微提:“很怕?”
“怕。”
拇指按上交叠的缝隙:“不喜欢?”
“不喜欢。”
看着周若安眼中骤起的恐惧,蔺逸静默了一会儿,慢慢收回了手,声音低了几分,问道:“烟放哪儿了?”
“大衣口袋。”
顺利翻出烟,蔺逸坐回了行军床,点烟,吞吐,他问:“周哲检测你dna的事儿怎么糊弄过去的?”
“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话就放了我。”
蔺逸将烟咬进嘴里,空出手松了松周若安的绳子:“只能这样了,要是不满意,我再把你吊起来。”
周若安的脚终于能实打实的踩在地面上,他晃动了一下酸胀的脚掌,回答了蔺逸的问题:“他们偷偷进了我的房间,在枕头上捡了几根头发送去了做dna检测。”
蔺逸夹烟的手一顿,看向周若安:“那些头发是张瑾的?”
“对,我每天早上都要用滚刷将床单和地面仔细清理干净,然后在枕头上放几根张瑾的头发,刷完牙,也会带走自己的牙刷,然后放上张瑾以前用过的,防的就是他们这一手。”
蔺逸短促地笑了一声:“所以,周公子大获全胜?”
“当然。”周若安缚在身后的双手拉了拉身上的绳子,再次确认没有逃脱的可能后,失望地说道,“检测结果出来之后,周哲大失所望,并没有公之于众,但我必须让他讲出来,只有这样,我的身份才能做实,以后也不会有人在怀疑我的真假。”
“周公子好算计。”蔺逸将握在手中的长绳卷了一扣,“那算没算到你会被我关在这里?”
“蔺逸,你刚刚说过我们清账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的。”
“对。”蔺逸将绳子系在了床脚,起身穿上大衣,走到门前背身说道,“可现在你还欠着我的,晚上这里窗外有野猫,屋里有耗子,周公子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拉开门,摸了一把门旁的钢管,管子上锁了一条铁链,蔺逸一拉,将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任宇拖了过来。
掐着后颈拉起,让他与周若安照了个面。
“任助理,我要是把你放了,你会报警吗?”蔺逸的口吻平淡的就像问他“吃了没”。
“我……”任宇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的主子,不知如何回复。
“要不周公子交代一下你的属下?”
周若安满眼怒火,最后却只能屈服,认命似地叹了口气:“出去不要报警,我没有事的,我和蔺哥……就是在开玩笑,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要是有人找我,”周若安盯着蔺逸慢慢地说,“就说我掉粪坑里了,得洗洗再回去。”
蔺逸笑了一下,问任宇:“听懂了吗?”
任宇看看周若安,又谨慎地瞧了一眼蔺逸,愣模愣眼地点点头:“就算……懂了吧。”
第23章
周若安被蔺逸囚禁了起来,用的是他自选自建的地方。
行军床,蔺逸睡过的被褥,瘪三牌的电暖器,一样没浪费。
唯独不同的是周若安有吃有喝,一天三顿,准时配送。
早上七点,被木板封住的窗子,只透进了丝丝缕缕的阳光/阿团睡不醒整理。
阳光细窄,更显得明亮耀眼,周若安抬起手接住仅有一线的光芒,忽然觉得这他妈就像自己的人生,黑洞洞一片,只有一束光空悬着,需要自己耗尽心力才能捉住并占有它。
瞧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又换成了硬币。
金属反光,熠熠生辉,晃得人睁不开眼。这回周若安觉得有意思了,他喜欢一切与铜臭有关联的东西,手里握着金光闪闪的钱,多他妈有成就感。
仓库的隔间不大,行军床挨着门,头顶传来开锁的声音,周若安收了表情放下手,重新闭上了眼睛。
铁门被拉开,寒意一拥而进,又被合上的门板切断,随后室内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
塑料盆被从床底抽了出来,倒进冷水,又添了热水;临时在仓库里找的木箱被人拖到床边,餐盒向上一放,砸出不轻不重的动静。
然后是点烟声,打火机摔在木箱上的声音,周若安睫毛抖动了一下,他知道蔺逸要说话了。
果然,低沉的男音由上自下地砸下来:“别装了,起床洗漱吃饭。”
周若安隔了一小会儿才睁开了眼睛,这一小会儿的时间是他最后的反抗,再久,蔺逸会直接掀了他的被子,然后用目光从上到下沉沉缓缓地将他打量一遍,连露在西裤外的脚踝都不放过,周若安也因此嚼碎了一个词,视奸。
草。
睁开眼,周若安撑着手臂半坐在床上,丝质的衬衫中看不中用,当做睡衣时,就像一块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的破布。
他系好扣子,迅速套上西装,问蔺逸:“我的睡衣带来了吗?”
“带了。”蔺逸将一只旅行包放在军用床上,“你要的睡衣、剃须刀、润肤露都在这里。”
周若安撸起袖子洗漱,皮肤被水打湿,显得清清透透,被丝丝缕缕的阳光一照,怪好看的。
他一伸手,是要擦脸巾的意思。
蔺逸一啧,冷声说:“周少爷还是被吊起来的时候可爱一点。”
话音落了,擦脸巾也送到了周若安手里,那人拿着胡乱擦了一把,转手丢开,阴着脸说:“可爱?你初中毕业证怎么死的?自杀?形容词不会用就别他妈用。”
他坐到木箱前,将几个餐盒一一打开,又问,“你在哪家买的早茶?”
“粤记。”
“我记得昨天我说的是粤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