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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你的鸟[校园](79)

作者:忱喑 时间:2025-03-03 15:31 标签:破镜重圆 强强 校园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等到那种针扎似的疼从眼眸里退却,才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趿拉着鞋下了床。
  高铁餐难吃量还少,官周白天也没吃几口,晚上直接溜进房间,滴水不进,现在胃里火燎似的,烧得作痛。
  一到深夜,偌大个宅子里便寂寥无声。
  官周下楼在冰箱里翻了一圈,剩菜被冻得表面上浮起白霜,看着就让人没有胃口。于是又调转方向,往餐厅客厅扫了一圈,在茶几上瞥见一袋没开封的吐司。
  这个牌子的吐司封口做得很严密,撕起来困难,偏偏最顶上的齿痕用的材料又特别软,用力一撕只能拉扯出一道白痕。
  他打开茶几自带的抽屉,在一个纸袋下边找到了剪刀,纸袋只随意地折了一下,被轻轻一动就立刻伸展开了袋口。
  官周下意识地瞄了一眼,里面不知道是什么药,看包装不怎么常见,但又好像在药店的某个角落里见过。
  他没多看,因为这袋子好像是谢韵下午拿的那个,原样折好后放了回去,拎着自己的吐司准备上楼。
  一抬头,却对上了另一个人的眼睛。
  “一天没吃饭,晚上就吃这个?”
  官周没问他这么晚怎么不睡觉,也没问他你怎么在这儿,他捏着吐司袋边角的手逐渐收紧,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两人的气氛无声的像在对峙,长达半分钟的沉默以后,谢以先开口:“不想你难受。”
  官周说不出话来。
  如果真的不想他难受,不是这样。
  听见谢以又说:“我给你弄点东西吃,好不好?”
  官周默了一会儿,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马上跟上一句补充:“不吃面。”
  谢以弯了弯眉眼,说了个“好”,然后带着官周,从冰箱里翻出来一袋饺子。
  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冒泡,饺子一个个下了锅,在静默到只有沸水的翻涌声里的厨房里,每一秒钟都显得格外漫长。
  他们从前,从来不会这么安静。
  纵使官周一向话少,但只有谢以在,就不怕空间里有超过五分钟的空白。
  而这次,直到饺子一个个煮熟,在水面上翻船,直到一个一个被捞进碗里,都诡异又默契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吃完了早点睡,别熬夜。”
  谢以把那碗饺子放上餐桌,没有过多交代地,转身要走。
  下一秒,长久沉默的另一个人,忽然拉住了他的手。
  “你为什么要回平芜。”
  【作者有话要说】
  某个人,退半步的动作很嚣张,哄人的样子很狼狈。
  

第57章 “我们一起走一程,同路的话我就送你一程”
  其实要问的是。
  为什么要躲我。
  虽然答案宣之于心, 但还是仍不住问出来,像在讨要一个交代。
  谢以没有转身,用着一种哄人的语气, 又轻又温和:“回去养病,这里不太适合,还是安静点的地方更好些。”
  骗子。
  如果真的喜欢安静的地方, 为什么总要叫着杜叔背着人溜出平芜。
  为什么总站在院门口、站在落地窗前往山下望。
  为什么这些天迈入他的生活, 看着他被簇拥在热烈的人群里时, 总是站在一旁舒展又欣悦地投过来温沉的目光。
  分明是最喜欢热闹的人。
  官周喉咙有些发涩, 声音很低,每一个字都很艰难地说:“不是因为这个。”
  你明明知道。
  谢以静了片刻,可能也不知要怎么面对这样直接又留有余地的质问。
  明明冷硬的刺都竖起来了, 却在即将扎到人时又默不作声地收了回去。
  客厅里的钟, 秒针滴答滴答地转动着,不知道转了第几圈,谢以缓缓转过身,将拉着他的那只手回握住, 然后捋着指头一根根展开,揉着上面泛白的指节。
  “是因为这个。”他温声说, “你还太年轻, 没见过的东西太多, 离别这种事很正常。我们一起走一程, 同路的话我就送你一程, 到了岔路你也要接受自己走。”
  他看着少年逐渐抿直的嘴角, 和悄然变化的脸色, 语气又放轻松了些, 明明笑意寡淡到近乎没有, 却玩笑道:“我只是回去养病,又不是死了,我们还有微信,你有事找我随时都可以。”
  纸一样苍白的指节被揉得泛起淡淡的红,血色回聚。谢以把他的手放回去,收手的时候悬在半空中停了一下,斜下方是官周细软乌黑的发顶。
  最终还是只看了一瞬,便收回了手:“太晚了,早点睡觉吧。晚安,小朋友。”
  他转身没入没有灯的楼道里,身影在官周的视线下逐步消失。
  官周只觉得这碗饺子太辣了,一定偷偷放了椒油,刺得他嗓子里又涩又疼,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
  第二天,官周一整天都没看到谢以的影子。
  他们回来恰逢国庆,按常理来说江北一中高三的学生只放三天假,只是前些天隔壁二中偷偷开班被人举报了。教育局的人派了人严查,没人敢顶风作案,校长索性大手一挥放满七天假。
  宁阿姨说他早上七点钟就出去了,中午没回来,快到晚饭也没回来。
  官周看着一尘不变的聊天框,想发一个问号,但是昨天的话说得那样委婉又明白,他几度调开页面,又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最后直接把手机关机,扔到沙发角上离脑袋半米远。
  客厅里的电视放着广告,再过十几分钟就会到定时定点的新闻联播。
  宁阿姨搬了个矮凳坐在垃圾桶旁择菜,手里翠绿的豇豆掐去头尾,被掰成长度相仿的一段,摞在塑料筐里堆成了一座小山。
  “小周,你可以去叫一下你爸爸了,可以准备吃饭了。”宁阿姨端起筐扶着腰站起来。
  官周撑坐起来,想起来走之前她高血压的事,抬眼问道:“阿姨你上次去医院没事吧?”
  “没啥事。”宁阿姨笑了笑,“阿姨好着咧,还能再看你十年。”
  官周打量了她几眼,看不出来什么问题,抬步去三楼叫人。
  三楼他上来得少,一个月也来不了两次,平时官衡不在家,谢韵一个人在上边,他就更不愿意来。
  这里刚搬进来的时候,地板铺的还是浅色的木板,墙面是冷调的大白漆,白茫茫的一片,连个钟都没挂,看上去只比毛胚房好一点。
  这才几年,地上换了柔软的地毯,趿拉着鞋也不会发出声响,墙面上刷了层护眼的乳胶漆,挂了各种小众艺术家的画,被浓重的生活气息包裹。
  与官周不让人碰的二楼那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截然不同。
  官周以前听人说过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其中就有一句,说“女人是房子的灵魂,有了女主人房子才是家”。
  他看着周遭的变化,无端地想起来这句话,过后又觉得自己大抵是昏了头,摇了摇脑袋,停在卧室紧闭的房门前抬起了手。
  曲起的指关节即将叩在木门上,却忽然停在半空,被里头的声响临时截住。
  官衡谢韵的声音透过门传过来,他们像是在争执什么事情。
  前者苦闷严肃、情绪很高,还有些急。后者特意压着声音,语带哭腔,字句都透露着一种为难,却又很坚定。
  官衡:“你不要多想,这件事交给我,我找个时机,想办法告诉他。”
  谢韵:“没有到时候,太早了,这不该这个时候发生阿衡。这两年好不容易缓和一点,没有必要又恢复成以前的状况。”
  “你就是想得太多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也是在成长的。小周现在长大了,懂事了,我们也要试着去跟他敞开谈一谈,我儿子我知道,他能理解!”
  “那如果不能呢?如果不能又要怎么办呢?现在的生活我很满意了,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走,为什么要添加一些未知的因素,来搅乱自己的生活?”
  “那你呢?我不仅是一个爸爸,我也是一个丈夫,我对我儿子负责的同时也得对我太太负责。小韵,您摸着良心,你真的愿意么?你心里真的也能完全这样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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