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哥儿身份被揭穿后(59)
听到谢欢的回答,付原忽而抬头,目光如炬的看了过来,蹙眉道:“不小心,为何还会伸舌头?”
谢欢手忙脚乱的解释:“因为那日其中一人喝醉了,以为自己是跟梦中之人亲吻,所、所以才……”
“你是说其中一人强迫了另一人?”付原道。
谢欢肯定点头:“是。”
付原又问:“强迫的那人身高、武功都比另一人强?”
“不是。”
虽然心中不愿承认薛时堰比他高,但谢欢还是诚实道:“另一人更高些,武功的话,两人难分伯仲。”
起码在谢欢心里是这样的。
“那恐怕被强迫之人,心思不纯。”付原的语气毫无波澜,“那人是被强迫还是自愿、抑或本就是他故意为之,尚未可知。”
谢欢:……
谢欢:“不能吧。”
谢欢:“他们俩可是好兄弟!”
五指蜷缩将衣摆布料抓皱,谢欢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脑海里闪过薛时堰轮廓分明的脸,谢欢手脚有些发麻。
“不过谢大人也不必太多担心,”付原悠悠道:“也许被强迫那人也是一时好奇罢了。”
“是吗?”谢欢眼睛一亮。
“当然,”付原说,“只要日后二人注意保持距离,不要太过亲近便可。”
“呼,那便好。”谢欢吐出一口气。
是了。
他跟薛时堰的确也该保持一点距离了,而且自己老是赖在煜王府也的确不是个事儿。
谢欢后知后觉发现,最迟不过明年薛时堰便要迎娶王妃进府,如果得知自己的院子就在薛时堰隔壁,那得多膈应啊!
不成!
他还是得赶紧搬回去!
但是一想到家里谢如敛准备的一院子身高腿长的哥儿,谢欢又偃旗息鼓。
这真是上哪儿住,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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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时堰发觉谢欢从刑部回来后,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两人对视时他会很快的移开目光;若是不小心挨碰到一起,谢欢也会反应很大的弹开,这是以往从未发生过的事。
难道是有人在谢欢跟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薛时堰拧眉,抬手给谢欢递了杯茶过去,两人手指不小心相触时,谢欢条件反射的缩回了手。
茶杯霎时落在桌上,热茶泼洒,淋了些在薛时堰衣袖上。
“可有烫着?”顾不得自己要减少两人碰触的决定,谢欢抬起薛时堰的手查看有没有给人烫伤。
待发现薛时堰手只是红了些外,没有什么大问题,谢欢才将他的手放下,歉意道:“对不住,怪我没接稳。”
薛时堰捏了捏那只手,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见薛时堰脸色难看,谢欢心中忐忑,还以为薛时堰其实被烫伤了,只是他没看出来,急忙道:“是不是疼得厉害?我去叫大夫来。”
就在他起身要走时,被薛时堰叫住了。
“无事,没有烫着。”薛时堰拉住他的衣袖,示意人坐下:“这茶不烫。”
左右观察了一下,见薛时堰好像真的没事,谢欢才坐了下去。
刚坐下,便听薛时堰问他:“谢欢,你有要和我说?”
“嘿嘿,你怎么知道。”谢欢干笑两声,见薛时堰看向他,似乎在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抠了抠手掌心,谢欢缓缓开口道:“是这样的,我觉得总是住在王府里还是不好,爹娘年纪大了,我成日里不着家,他们很是担心。所以我决定明儿搬回去了。”
薛时堰看他,轻声道:“可你不是怕在谢府失了清白。”
“哈哈,那个啊!”谢欢笑道:“我说笑的,自己府中,若是没我应允怎会失了清白。”
不过是应付起来会有些麻烦罢了。
薛时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倒是没有阻止,只道:“在住几日吧,我派人去谢府同谢侍郎说说,将不相干的人清理了,省得你回去见着心烦。”
“也好!”谢欢瞬间美滋滋道。
谢如敛不听他的,总得听薛时堰的吧!
反正迟早要走,也不差这几天了!
大不了他跟薛时堰见面时,小心不要碰触不就行了。
一连过去五日,昨儿薛时堰便告知谢欢可以回家了,府里的那些人都被清理了个干净。
谢欢心情挺不错。
等他跟薛时堰恢复正常兄弟该有的距离,也不会在听到别人谈论兄弟情时心虚了吧!
还没等他乐呵多久,忽而听到同僚传来消息。
祭天大典,出事了!
第41章
谢欢赶到煜王府府时,薛时堰已经换下平日里穿着的朱红蟒服,换成了一身青竹常服,衬得身子越发修长,冷肃的气势消散而去,反而显出少有的温润如玉。
即便被景佑帝勒令于府邸之中反省, 薛时堰神色却并不愁苦,反之还有几分怡然自得。
手执黑子落在棋盘上,他正思考着白棋下一步该如何处,却听到谢欢惊慌的声音:“薛时堰,你没事吧!”
对于谢欢的到来,薛时堰表情露出些许惊讶,见人因着跑得太快差点摔倒,他动作很快的将人扶住,低声温柔斥道:“着急忙慌的做什么,一会儿摔了有你好受。”
谢欢却完全来不及管自己会不会摔到的事了,他抓着薛时堰的两只胳膊,急忙道:“祭天大典怎么会出事,祭祀所用的琉璃缠花玉净瓶怎会平白消失。”
“别急。”薛时堰温声道:“且坐下,慢慢说。”
见薛时堰不慌不忙,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的模样,谢欢猛然发觉其中应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猫腻。
他做了下去, 左右书房内并无他人,谢欢索性直白道:“这事儿跟你有关?”
薛时堰一派淡然:“既有关也无关。”
“怎么说, ”谢欢皱眉,见不惯薛时堰卖关子,不满道:“你老实告诉我。”
没成想薛时堰却没接他这话,凡尔纳问道:“你今儿个不是要回谢府, 怎地居然又来了我这儿?”
谢欢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你都被陛下罚在家中思过一月了,我难道还能没良心的自顾自回家去。我又不是没有良心的人。”
总不能兄弟眼看着就要出事儿了,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只顾着自己吧。
听了谢欢的回答,薛时堰低声笑了笑,唇角微勾,对于谢欢的反应似乎十分满意。
“别卖关子了,快些告诉我。”谢欢面色不太好看。
这琉璃缠花玉净瓶自大珉开元皇帝祭天时便存在,并且此后每逢祭天大典此物更是从未缺席,之后更是被皇家寺庙天灵寺的住持寂远大师捧为能让国兴民旺的至宝,很是受景佑帝重视。
得知玉净瓶丢失一事,景佑帝震怒,立时便当着众人的面呵斥了薛时堰一通。
虽然谢欢并不愿信这迷信之事,但是琉璃缠花玉净瓶若真的被人偷拿了,薛时堰作为负责这次祭天大典的人,肯定少不了责罚,指不定还会有太子或谨王一党的政敌对他进行攻讦。
一想到此事,谢欢如何能够不着急。
“别担心。”薛时堰语气轻松道:“父皇给了我一月时间,只要在这一月内能将玉净瓶找回,便无事。”
发现薛时堰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情绪低落,甚至是一脸笃定的样子,谢欢狐疑道:“你知道玉净瓶是谁拿的?”
“知道。”薛时堰没有否认。
谢欢问:“是谁?”
薛时堰道:“此人你也认识。”
谢欢想了想,觉得会针对薛时堰的只有一人,“薛明轩?”
薛时堰:“是也不是。”
谢欢:“?”
薛时堰:“是楚丰朗。”
“清霜姐?”谢欢惊讶出声,不可置信道:“她作何要拿走玉净瓶害你?”
仔细回想了一下虞清霜扮作楚丰朗报仇的经过,谢欢忽然发现虞清霜先前说虞大伯一家被外放京城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