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美人死遁三次后[穿书](131)
凌晏和点点头:“既如此,便跟我来天牢。”
说罢,凌晏和便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林清寒蹙眉。
凌晏和竟然同意了?
“你在这里等候。”
林清寒没来得及细想,随意交代了苏念欢一句便朝着凌晏和离开的方向走去。
徒留下有些诧异的苏念欢。
一旁的李山比她更震惊,他看向离去的两道身影,眼睛都瞪大了。
他还从没有见过他们堂主领外人进天牢,平日里就是有谁想要进一次都要拿牌子才行,为的就是防止牢里的人传信。
怎么今日让玉见尘进了?
难不成是想将人带到牢里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李山不禁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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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火把在墙上摇曳,将石梯上的两道身影拉得很长。
林清寒跟在凌晏和的身后,他打量着天牢的情况。
潮湿阴暗,除了照明的火把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光线。不仅如此,整个空间内都充斥着血腥味和若有若无的魔气,将此地衬得更为阴冷。
凌晏和就在这个地方做事?
林清寒不免皱了眉,这可不是主角该有的成长环境。
“到了。”
房门被打开,林清寒看到了被铁链禁锢住的人。
齐泊沧一身红衣垂头看着地面,半边身子是人形,半边身子是树枝所造。
看起来情况并不好。
“我要和他单独聊聊。”林清寒道。
站在门口的凌晏和眼眸半眯地看过来,昏暗的光线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单独聊?”
“对。”
一声嗤笑落下。
凌晏和笑着看向林清寒,缓声说道:“好,都听你的。”
林清寒抬眸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
凌晏和怎么脾气突然变好了?
方才还像个要独占他的狼狗,怎么现在又准许他和齐泊沧共处一室了?
只过了两年,心思怎么就变得这么难猜。
林清寒没再看他,走进了牢房。
房门被关上,凌晏和脸上的笑意骤然收回,那双黑眸暗得吓人,他站在门口看着面前的房门。
过了一会,他才勾了勾手,一根难以察觉的细线附在了门上,没停留多久便被他收回。
经脉都被封了还知道拿法器隔绝外界,让他听不到一点动静。
很好。
凌晏和站在原地,面色越来越沉,终于他抬起手布下了个坚固的结界,转身看向跪在面前的冥知雀。
“主上。”
冥知雀恭敬地单膝跪在地上,听着凌晏和的差遣。
“去查有什么病症或体质能让人灵力反噬到不得不封脉的地步,尽快查明。”凌晏和转了转指节的戒指沉声道。
林清寒不知道,这两年他跟着别人学些医修的内容,只是一点皮毛,但也足够他在抓住人的手腕时探出点什么。
封脉无非两种情况,一种几近走火入魔不得不做,一种则是灵力反噬暂时封存,他探了一下是后者。
灵力反噬不是小事,更别说已经到了封脉的地步。
“是。”
冥知雀应道。
这种症状和她们魔族魅女的先祖所有极阴之体有些相似,但未查明前她不便告诉凌晏和。
“去查查齐家,特别是齐泊沧,关于他的只要查到便告知我。”
凌晏和面容冷了下来。
他倒要看看,这个齐泊沧到底哪点被他的好师兄看上了,为此让人连身子都不顾了。
“是。”
第75章
牢房里潮湿压抑, 潮气中还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像是有人提前打扫过一样。
林清寒看向眼前被铁链禁锢住的人,一时间难以将其和四海堂意气风发的堂主放在一起。
齐泊沧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缓缓抬头, 狭长上挑的眼睛此刻没有什么情绪,衬得人极为冷硬:“要杀要剐随你。”
许是没进过水,齐泊沧的声音有些沙哑,还透露出些虚弱来。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面前的人,左右不过是又来审讯的人, 虽样貌出众但其目的太过明显,他对人也没什么心思。
“我可以带你出去。”
清润的声音落下, 齐泊沧却没有丝毫解放的喜悦, 反而冷哼一声。
“你们戒律堂花样还真是繁杂,酷刑不行便怀柔政策。”齐泊沧讥讽道。
林清寒却是轻笑一声:“戒律堂?”
话落,一块令牌被扔到齐泊沧面前。
令牌由白玉所做,通体莹白散发着微弱的柔光, 上面刻着个“玉”旁边还有灵霄门独有的印章。
齐泊沧倏地抬眸看他:“你是玉见尘?”
林清寒颔首。
“齐舟砚让你来的。”齐泊沧冷下脸看向林清寒,“他让你杀了我。”
林清寒挑眉:“你倒是清楚。”
“他那人最是正直, 我杀了齐良骏他自然是要我偿命。”齐泊沧冷笑。
“他让我杀你是真,但我是自愿前来。”
齐泊沧半眯着眼看他,并没信他的话。
林清寒没理,抬头扫了一眼这间牢房,目光落到拴在齐泊沧脖颈处的铁圈上, 微微挑眉:“你甘愿待在这狭小的牢房内?”
“不是你们抓我进来的?”齐泊沧面色沉了下来。
林清寒点点头:“确实如此。”
闻言齐泊沧的脸色更难看了。
忽地,面前的人靠近了些,齐泊沧蹙眉,下一瞬修长的指尖伸到了铁圈内,直直地压在他命门处, 稍微用力便能将他杀死。
“终于忍不住动手了?”齐泊沧嘲弄地说。
“你倒是比其他人更伪善,如今终于把那层皮剥下来,是不是舒坦多了?”
刺耳的声音落下,却没有激起林清寒半分情绪,他只垂眸看着那铁圈,指尖挤在那窄狭的缝隙中摩挲着,压着齐泊沧的脖颈,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铁链随着他的动作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狭小的空间内极为明显。
“咔哒——”
那强烈的挤压和束缚感被骤然撤去,灵力重新在体内流动,齐泊沧倏地抬眸看向面前的人。
林清寒这捻了一下手指,看向掉落在地上的铁圈。
果然这物件经过了凌晏和的手,上面留了独有的禁制非本人难以打开。
好在林清寒体内还存了些对方的灵力,这禁制将他误认成了凌晏和毫无抵抗地自己解开了,省得他再用其他费时费力的方法将人救出。
“现在信了?”林清寒问。
“你所图什么?”齐泊沧没有立刻挣脱束缚,而是警惕地看向他。
“我要你告诉我关于齐家的一切,尤其是关于齐舟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于我。”林清寒勾了勾唇,缓声道。
齐泊沧看向他,目光里多了些审视:“你要对付齐舟砚,为何?”
“你话有些多了。”
“我确实和齐舟砚不同路,但不代表我们没有共同的目的。”林清寒敛下神色,握着长剑架在了齐泊沧的脖颈处,语气随意:“要么你在我身边当条摇尾巴的狗,要么现在就死在这。”
“自己选。”
齐泊沧的眼眸忽地亮了一下,他半眯着看着林清寒,对方那双桃花眼里平静如水,看人时多了些轻蔑的意味,像是看狗一般,冷艳的让人移不开眼。
过了好半晌,齐泊沧忽地说:“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是四海堂,还是虚妄秘境?”
林清寒略微挑眉,终于正眼看向齐泊沧。
这人倒是比他想象中得更敏锐。
长剑挪了一下,将那本就烙下红痕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
“嘶。”
齐泊沧愈发有兴致地看向林清寒,对方半点没收力道,但这也证明了他的猜测。
他们真的曾经见过,但如此惊人的样貌他只要见过便不会忘,为何初见人时他半分没认出来?
长剑又挪了下,林清寒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