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仗着我宠你(16)
他走进厨房,刚将东西准备好,就听到客厅传来了声音。
不会有其他人进来。陆慎言将吉利丁片泡进凉白开里面,才走出去:“哥,你回来……了。”
话说到一半,看清眼前的场景后陆慎言将后头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从厨房里猝不及防走出来一个男人,把正脱完衣服的陆沉年也吓了一跳。
他慌忙捡起地上的衣服,准备穿上,又觉得没必要,他没好气地道:“你他妈不是去了学校吗?”
他原以为这个时间陆慎言在上课,回来也就当家里没人。
他骑了马,一身臭汗,就准备脱了衣服直接去洗澡。
没想到……
陆沉年早上那会儿的脾气又上来了:“你一天天闲的很是不是,我出门前你在家,回来后你又在家。”
陆慎言:“我们导师今天生病了。”
陆沉年无语,走去浴室,路过陆慎言身边时,还推了一下:“别站中间挡路。”
“砰”地一声,浴室门关上。
陆慎言回神,若无其事地回到厨房,拿出袋子的草莓清洗,但脑子里却是刚才在客厅看到的一幕……
是淡粉色,回想那处的敏||感,真能让人发疯。
倏地,陆慎言眸色暗沉,手里的草莓同时也惨遭毒手,捏得汁水淋漓。
他连忙打住回忆,专心做自己的事。
陆沉年洗完澡出来,腰上围了条浴巾,如果平时是他一个人,他根本不会想到回房间穿衣服,可现在,听到厨房的动静。
妈的,烦人。
陆沉年回房间穿好衣服,出来,去厨房看了眼,皱眉:“你在弄什么?”
陆慎言听到声音,回头,笑:“没什么,做了点吃的。”
吃的?陆沉年好奇地挑眉。
陆慎言手里端着一个方形盒子,陆沉年想一探究竟。
“不行,”陆慎言察觉他的目的,忙背在身后,柔声道:“现在不能看,先把冰箱打开。”
“…………”
切,陆沉年翻个白眼,拉开冰箱,没好气地坐去沙发上,大声道:“谁稀罕,一会儿我不吃。”
什么玩意儿,不就会做饭吗!
真以为自己不得了了!!
谁他妈稀罕吃啊!!!
陆沉年越想越来气,刚刚怎么搞得像自己很想吃似的,又不是没吃饭,操。
不行,下次做什么都不能吃了。
陆沉年正在内心警告自己要抵住诱惑,忽地嘴边一凉。
低头一看,是颗红艳鲜嫩的草莓。
陆慎言站在沙发后,弯腰,看着他眼睛一弯:“洗干净了的,很甜。”
诶?刚说什么来着,不能吃。
对,不吃,老子要吃了名字就倒过来写。
“酸奶味的草莓,你最喜欢的。”
妈的,这过分了吧。陆沉年黑着脸,闭了闭眼,那个名字不名字的问题……
半晌,他一把夺过草莓,放进嘴里,又有一种被看穿心思的恼羞成怒:“烦死了,谁他妈喜欢吃这些啊,老子喜欢吃鲨鱼。”
“好,是我喜欢,”陆慎言忍俊不禁地顺毛,“我买多了,又吃不完,不能浪费啊。”
他说得理所当然。
陆沉年哼了一声,看上去有些勉为其难:“……那就帮你解决一点吧。”
陆慎言勾起嘴角,真是没见过这么死要面子还口是心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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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我曾以为自己是一匹马,后来认识了两个人,每天背上就容易湿。
现在看见露露的陆沉年:好俊的马。
以后看见露露的陆沉年:不……不行……了!!!
第14章
“戚家的寿宴,哥要去吧?”陆慎言坐在沙发上,问。
“嗯,”陆沉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以前哥不在申城,我和叔叔每年都会去戚家。”
每年?陆沉年呵了一声。
“哥,”陆慎言拿起一颗草莓递给陆沉年,顺口提道:“到时候你带上我一起去吧。”
“带上你干嘛!”陆沉年想都没想就反驳。
陆慎言把一早准备好的说辞搬出来:“你这么多年不在国内,肯定好多人都不认识了。”
这话陆慎言说得没错,八年时间,许多人和事都大不一样。
而且带着陆慎言一起去,也没什么。
“你有衣服吗?”陆沉年问。
陆慎言:“嗯,我有的。”
-
戚让毫无主人的自觉,别墅里大早所有人都忙得晕头转向,唯独他翘着二郎腿坐在花园里躲清净。
今天是戚国铭戚老爷子寿辰,申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都被佣人引到楼顶花园。
“戚让。”和谭军一起走进来的谭司睿一眼就瞧见了自己的好朋友。因为场合,谭司睿今天穿了一身正装。
戚让听见声音,关掉手机,走过去,礼貌的问好:“谭叔叔好。”
“是小让吧,”谭军是谭司睿父亲,也是看着戚让长大的,“好久不见又长高了,还长帅了啊。”
戚让笑:“叔叔你也越活越年轻了,爷爷他们都在上面,我叫人带你上去。”
“你别管我了,我自己上去,”谭军说,“你们去玩吧。”
谭军一走。
戚让就散漫地上下打量谭司睿,啧啧两声:“你今天穿得挺人模狗样的啊。”
“快别提了,”谭司睿单手解开西装扣子,抱怨道:“我爸非要我这么穿,让我今天别给他丢脸。”
戚让哈哈大笑,拍拍好友的肩:“真辛苦你了。悄悄告诉你,我妈也给我弄了一套,但爷爷说我可以不用穿。”
“唉,真羡慕你,”谭司睿环视四周,又问,“陆慎言和他哥到了没?”
“还没呢,”戚让看了眼时间,“半个小时前就给我说出发了。”
说曹操曹操到,戚让话音刚落,门口就出现了两人的身影。
只见陆沉年一身高定,纯黑的西装衬着他的皮肤格外细腻白皙,半长的卷发随意扎在脑后,长睫毛下那双眼睛透着几分慵懒和漠然,鼻梁挺拔,红唇微抿,那张脸像被捏塑出来的一般,每一个细节都趋近完美。
他一双逆天大长腿裹在黑色长裤里,显露出来的腰臀比惊煞旁人,明明是一身最正常不过的装束,却禁欲感十足。简直让人心痒痒的恨不得立马将他拽到床上,做尽下|流龌龊之事。
“我操,陆慎言上辈子是烧了什么高香啊,”戚让见过陆沉年,但未曾这么近距离观察过,他惊叹道,“怪不得,这抽过了Mayan Sicars,还抽什么黄鹤楼啊。”
“不知道高香烧没烧,但胳膊肯定是烧进去了。”谭司睿笑,“可是断了胳膊都觉得“不亏”的人呢。”
戚让笑出声,也对。
“嘿,陆慎言。”戚让喊了一声。
陆慎言今天也是正装装扮,他身形高挑,走在陆沉年身边,同样卓荦不凡。
“你认识?”陆沉年停下脚步,看见戚让和谭司睿,觉得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陆慎言提醒:“他是戚老爷子的孙子,戚让。旁边的叫谭司睿,谭军的儿子。”
哦,陆沉年想起来了。小时候他还吃过他们的百岁宴。
“这位就是沉年哥哥吧,”戚让走近,眼睛一弯,热情道:“你好,我叫戚让,我和Siri常听陆慎言提起你。”
提起他?陆沉年挑眉问:“你们认识啊?”
“嗯,”陆慎言道,“我们是同学。”
戚让:“沉年哥哥,我们上楼去吧,我爷爷他们都在上面,他常常在我面前提你……”
陆慎看着热情的像条舔狗的戚让,皱眉,但碍于场合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