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也想成为贤惠人夫(72)
好吧,他超级开心。
开心完了,黎听遥头一抬,掩饰性地鼓鼓腮帮子,严肃道:“搬、搬家我自、自己来,不、不用别人。”
人多眼杂,他的秘密指不定就要流传进秦徵耳朵里,还是自己搬家更安全。
“还、还有,”黎听遥更加严肃,“以后,不、不准先先斩后奏。”
就算是好意,他也不喜欢这种一意孤行的好意。
而秦徵眼神一变,忽然又陷入思考——
虽然有饲养家庭,但是要在垃圾堆旁边垒一个秘密小窝。
之后有了更人性化的新家庭,依然还要一个秘密小窝,甚至,他搬运小家当的过程不希望饲主参与,只想要自己单独完成。
这是……流浪狗的习性啊。
秦徵目光凛然:“黎听遥,收起你那些流浪狗的习性,你现在的身份不同,要更有自知之明。”
黎听遥脑袋空空:?他现在什么身份?他是做皇后了还是登基为帝了?
而且,秦徵前句话还在说尊重每个人的生活习性。
他眼皮垂下半截,有些可怜地望着秦徵:“真、真的很像、流浪狗吗?”
他是猫党,能不能做流浪猫?
之前储存在眼眶里的眼泪刚好溢出来一滴,顺着脸颊,一支滚到下巴尖,黎听遥抬手擦掉,继续看着秦徵。
秦徵的目光一直追着那滴泪珠,黎听遥一擦眼泪,他也立即喉咙一动,神色焦躁了起来,疑似发情期紊乱。
门外还站着那么多人,他很多事都做不了,只能抢劫一样抢走黎听遥刚擦过眼泪的那只手,把上面未干的湿痕吻去。
接着,他脑袋顶过去,同时用手掌按住黎听遥的后脑,两个人额心相贴,他轻轻柔柔地安抚,悄悄把称呼都换了:“听听的手,不是用来擦眼泪的。”
门外,四个大汉和两个小汉站成一排落泪。
秘书A眼泪滚滚:“你们也在为绝美爱情而动容吗?”
大汉们痛心疾首:“秦总真的取消订单了。”
苏助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柠檬在吃:“西二环的房,呵呵,我贷款也买得起,我没有在酸,呵呵……”
【作者有话说】
敲敲黑板,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事的顺序很重要。
先过户房产再提搬家,就纯甜了哈。
第54章 言而有信
在云顶之外的地方可以拥有一个单独所有的私人空间,并且这个私人空间已经在秦徵那里过了明路,这件事让黎听遥由内而外散发出明快的欢愉感。
就连天公也作美,遮天蔽日的云层一片片被剥开,晦暗的天由远及近次第点亮,黎听遥便也如放晴后的鸟儿一般,抖擞羽翼在家中振翅。
房产过户的流程不难,但繁琐。
备好双方的身份证件、结婚证、房产证,先去一趟公证处,拿到公证材料再去一趟房管局……
黎听遥振着翅膀在家里飞来飞去,确保把过户前的准备工作做到最充分。
秦徵原本乐呵呵地看着黎听遥到处扇翅膀,直到看见黎听遥手里的那张结婚证。
秦徵的结婚证一直锁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黎听遥的呢?
就那样光明正大地塞在玄关柜的抽屉里,隔着一层木板,下面是鞋架。
秦徵一秒道心破碎:“你把我们的结婚证放玄关?”
玄关柜不带锁,大门一开,随便谁路过都能顺走。
秦徵对黎听遥保存结婚证的位置和方式都非常不满,可是黎听遥少有这样生动雀跃的模样,他又不想扫兴,只好勉为其难地勃然小怒:“你给我过来!不太安全了,我要没收。”
从一开始就不该分一本结婚证给黎听遥,两本证都锁进保险箱才足够安全。
这种微弱的威胁显然不能引起黎听遥的注意,他满心满眼都是网络上的“婚内过户婚前房产,你要记住这几点”。
几秒后,他停下忙碌的脚步,偷偷瞥了秦徵几眼,走到秦徵面前定住,手里抱着一堆不知道用得上用不上的证件和材料,面色红润,眼神发亮,漂亮得像朵粉蔷薇。
秦徵眉头一松,手一伸,示意黎听遥上交结婚证。
黎听遥半点儿没听见他先前的祈使句,粲然一笑,下颌线都笑得圆润起来:“借、借我复印、机,谢谢。”不管用不用得上吧,每样东西都先准备两份复印件。
秦徵叛逆:“不借。”
“啊?”黎听遥顿时失望,眼尾一耷拉,变成了狗狗眼。
顶着一双水润润的狗狗眼,黎听遥在心中唾骂了一声秦徵小气,扇扇翅膀飞去玄关换鞋子准备出门。
这时候秦徵还有脸问:“你出去干嘛?”
黎听遥不想他,但还是回答了:“找、找复印、店。”
秦徵快步窜到换鞋凳前面半蹲下,一把抓住黎听遥的脚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掉他两只外出鞋,再给他重新套上拖鞋,语气竟然略带责备:“家里又不是没有打印机,非要跑出去浪费时间?”
……
黎听遥面无表情注视着他:“你、你说,‘不借’。”
秦徵超级不经意地拢紧黎听遥的小腿上下求索,直气壮道:“所以呢?你就不能多求我几次,一点诚意都没有。”
“呵,”黎听遥小腿直发毛,努力地从恶霸秦徵手里把小腿拔出来,“放、我,出门。”
为这种事求秦徵是不可能求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求的。
秦徵更加叛逆:“不放。”同时摸索得更加专注。
“……变、变态,恋腿癖。”
黎听遥累了,懒得挣扎,只等秦徵吃够豆腐撒手。
然而他忘了,秦徵是天生的大食量,难辨饥饱,在吃东西这件事上不知节制。
很快,秦徵探索的领域就不再局限于黎听遥的小腿,他单膝跪在地上,推拽黎听遥的家居服,三两下放出黎听遥髋骨上浅色的小痣。
这颗痣长得并不显眼,笔尖的大小,浅豆沙的颜色,偏偏秦徵对着它有点着迷,才把它放出来就急切地一口咬上去,黎听遥立即痛出一声哼唧,不舒服地去揪秦徵脑袋顶上的毛。
“不咬了,不咬了。”秦徵连声哄他,松开尖牙,改为轻轻地舔和吸吮。
渐渐地,浅豆沙被舔吸成红宝石,在玄关射灯的映照下格外性感。
黎听遥后脑绷紧,腰身和腿却都是软的。
很不妙,再不做些什么,秦徵就要月下变身了。
他闭着眼自我催眠,想想办法啊听听,一定会有办法的听听。
听听……听听一把捂住发烫的髋骨,克制住呼吸,和秦徵打商量:“等、等晚上。”
秦徵断然拒绝:“等不到。昨晚就被你混过去了,睡那么沉,跟小猪似的。”
黎听遥开始检索昨晚的记忆……到底是谁睡得像小猪?
眼看秦徵一个饿虎扑食,黎听遥两只手全都用上,一手揪住他一把头发,给他手动抓出两个冲天辫,阻止他的靠近。
秦徵头顶俩小辫,脸一黑:“你在做什么?”
他当即就决定要一手攥住黎听遥一只脚腕让他跪在换鞋凳上痛哭流涕。
黎听遥松开手,心虚地给秦徵头发,伸手软软地环在秦徵脖子上,肩背的重量都压过去,嘴唇贴在秦徵耳边吹风:“可、可是我现、现在没有力气。”
一整天就吃了一顿早饭,他饿。
又要驴拉磨,又不给驴吃草,没有这样的道。
秦徵一听也是,黎听遥平常力气就不太够的样子,而且饿着劳动伤身体。
他立马应承下黎听遥先前“等晚上”的要求,又得意于自己的身强体壮,打横抱起“没有力气”的黎听遥去吃饭。
黎听遥状似柔弱其实利索地从他怀里跳了下来:“走、走路的力、力气有。”
说完捡起地上散落的过户材料,健步如飞地跑进秦徵的卧室。
秦徵瞧见黎听遥跑的方位,好容易逼着自己冷却下去的血液又噼里啪啦地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