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一级重犯的崽[星际](119)
少年明显呆了两下。
一大早上估计是觉睡饱了,精力充沛得要命,直接十万个为什么上线:“你灌我吗?为什么要灌我,怎么灌?”
莱特一想到等会儿自己要说什么就想笑,也是好耐心支撑着困意一一给人解答。
“我灌你,因为你昨天晚上的确差点死了,用嘴灌。”
安白白:“?”
安白白:“……用嘴灌是什么意思?”
少年脸上的神情果不其然开始空白。
莱特嘴角一翘便道:“就那个意思呗,你嘴巴还挺软,怪好亲的。”
作者有话要说:
红温小蛋糕:????啊啊啊啊??
鲨鲨:昨天那个你都没意识,不算的,后面还要亲亲呢宝宝[黄心][可怜]
第54章
但安白白并没有他想象中一秒炸毛的反应,而是立刻气笑反驳。
“你怎么又开始乱讲话!”
这是完全不信,觉得自己又在鬼扯的意思了。
不过莱特也不争辩。
他笑,莱特也笑。
就那么笑意盎然地侧枕在枕头上和人对望着不说话。
对着对着。
就给眼前少年瓷娃娃一样的脸蛋慢慢对红了,显然是明白了这回是真的。
顶着那头松松软软的蓬松小卷毛,便转开脑袋:“那,情况一定很紧急吧……”
话是安白白羞恼着无意中说出口的。
可其中的内容,却让听的人怎么都有些笑不出来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
两人面上的笑意便不约而同淡了下去,好好的气氛一下就凉了。
关于安白白的病情。
在他们两个尚且还没这么不清白的时候,倒确实是可以随意交谈的话题,莱特甚至还能半真半假地问安白白还想不想继续活下去。
但事情到了现在。
一切和“寿命”以及“期限”沾边的,都在无言中变成了他们两个不愿提及的东西。
有意无意总在避开。
…
昨天晚上。
安白白的心跳和呼吸是半夜恢复的。
莱特臂弯上的抽血针也是那个时候,把族里长老再次从隔壁宿舍喊过来拔的。
那会少年安安静静躺在他的怀里,除了体温依旧略微有些偏高,剩下简直和平时的夜里一模一样,面色甚至也恢复了红润。
光看气色和脉象。
但凡不是他们亲眼目睹了安白白心脏的停跳,都只会觉得这就是正常睡着。
莱特先前一直忍着没问安白白这算什么情况。
现在终于问了。
二位长老却都神色不容乐观,表示现在很难讲夫人状态忽然的正常,究竟和他们输血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也许安白白基因病病发的症状就是如此。
哪怕他们不输,半夜时间到了也能恢复。
不过这种事没人敢赌。
莱特宁愿白做工,也不想赌。
但也不是这场病发对安白白来说,就真的毫无变化。
甚至可以说变化是致命的。
那就是在场所有的狼都能察觉到这次少年身上的味道没有先前浓郁了,只剩一层若有似无,薄薄的淡香。
完全没有了先前让他们无法抵抗的吸引力。
变成了顶多只能算做他们星兽见到,会有好感的普通人类而已。
之前那些神奇到天方夜谭的治愈效果,更是直接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所以尽管二位长老知道他们的王肯定不爱听。
但作为族内对王上的健康有职责在身的人,再逆耳的话也是得提的:“其实现在比起夫人,您更应该考虑自己的问题……”
如果是之前,他们一定会直接劝他们的王换个人喜欢算了。
既然这块小蛋糕不香了。
那安白白对他们狼族其实也就等于没什么价值了,根本犯不着继续费心呆在这耗着。
可这段时间夫人和王的相处他们看在眼里。
不要说王自己是真的喜欢了。
就算是他们。
抛开味道不谈,也是真心觉得这位族长夫人从样貌、性格到品行全都相当不错。
再加上狼本来也不是推崇一夫多妻的薄情种族。
迄今为止,他们族群内还从没出现过抛妻弃子的事。
长老有些叹气:
“您自己的状况其实也很刻不容缓,现在夫人没有治愈的奇效,和他待在一起遏制不了瘾疾,您迟早会复发,到时候能不能拖到夫人之后都还两说,万一要是在夫人面前复发了……”
“那就把之前那些药再拿来吧。”
莱特也不想听那么多废话,直截了当便打断了族医的话。
房间内的几人皆是一顿。
先前他们王那样不情愿喝药。
几人本以为怎么也得多费几番口舌,结果没想到来的如此容易,甚至都还没提,就已经自己答应了。
长老怕他们王反悔,赶紧趁着时机把丑话说在前面:“喝是肯定要喝,但喝完究竟有没有用不好说,您估计得配合我们调整方子,汤药会更苦也说不定。”
但莱特看也不看他们。
还是维持着低头搂抱着安白白的姿势。
自己手上的伤口,连带着胳膊上的抽血口都仅是随意贴了层纱布,反倒是给安白白手背上的针孔认认真真一直按着没放,只说。
“爱调调吧,有用就行。”
然后众人便明白男人这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意思了。
也就不再多说,纷纷告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
眼下左右安白白闻不到自己的味道。
味道淡了,唯一就是对他和星兽们的相处可能稍微有点影响,没有以前那么容易展开工作。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
莱特是觉得反正只要自己在,就不会有星兽有胆子造次,约等于没影响,所以也不打算特地给他说。
只当昨天那场架没白打。
就是一看见这人的小脸垮了,他也没什么心情接着睡了。
干脆是掀开被子。
也跟着坐起来,仿佛大发善心道:“好吧,那我来给你帮忙吧,昨天不是说今天又要做个蛋卷还是什么,再不做迟到了。”
莱特手长腿长的,胳膊一举就给人抄到了自己膝盖上。
抱他永远轻松得像抱娃娃一样,坐到床边,完全也就是一顺手的事,便给人带着一起从床上抱了起来,抬腿便朝着卫生间走。
人都站洗漱台跟前了,安白白被他抱了这么一路也还是没个动静。
莱特抖了下被人拿下巴搁着的右边肩膀:“还在发什么呆。”
安白白却双手主动搂到了他的脖子上。
泄愤一样,张嘴就在男人脖子上又咬了下,然后叹了口气:“真烦啊……”
莱特现在就是属于跟这小蛋糕互相适应。
莫名其妙被咬上几口,也能面不改色继续自己手下的事情,单手拿上两人的牙刷,分别伸到自动牙膏器下面沾好膏体,塞了一支到安白白手里。
“烦什么,要在我身上刷牙?”
安白白居然还真接了。
侧脸枕在他肩上一副抽了骨头的小鸡仔模样,塞上电动牙刷便叽里咕噜对他模糊道:“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呀……”
“?”
“……”
莱特准备刷牙的动作马上停了。
撑住洗手台,便对着镜子里这小没良心的后脑勺质问:“你这话说的我牙都刷不下去了,我是突然才对你好的吗,不是一直都对你很好?”
不要说他是谁了。
那就是大把的普通情侣谈恋爱也没见几个能有这种一大早的,抱在身上刷牙的皇帝待遇吧?
他都从来没在谁身上刷过牙。
还放弃睡懒觉爬起来陪着穿围裙进厨房。
安白白塞着牙刷,人是蔫不拉几的。
但嘴里数落出来的“罪状”那是一串接一串,根本不带停:“可是你老是嘴欠,还不听我话,还亲我,还为我打架,还给我割手喂血……你这么喜欢我,以后我死了,你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