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蛮荒后成为巨人族新娘(96)
蛮对他更是好奇:“白,你还有没有兄弟姐妹啊?亚雌兽也行。”
余白:“怎么了?”
蛮:“给我介绍一个呗,看霍大和你这样,好像找个亚雌兽当兽侣还不错。”
余白实诚地摇头:“没有。”
蛮遗憾道:“可惜。”
还想再说点什么,收到霍铎尔投来的目光,很快敛起神色,正经地加入汇报工作,和貅分别向霍铎尔详细说明族里这几年的变化。
余白坐在一旁像个专注听课的学生,有时候冷了,他就撩起围脖把脸罩住,有时闷了,就扯下毛绒绒透几口新鲜空气。
轮到貅开口的时候,蛮捕捉到余白的小动作,朝他咧嘴挤眉,脸上的图腾也扭来扭去的,没一丝正经。
蛮明明生了副凶恶可怕的样子,余白愣是被对方逗笑了,几双视线齐齐望着他,他脸红地低头,将笑意咽回肚子。
霍铎尔一顿:“时候不早,我先带白回去。”
貅:“霍大,不留下来和我们吃一顿吗?”
霍铎尔:“夜里风雪更大,白不能在外头待太久。”
貅站起来:“我送你们。”
蛮搓搓手:“我也送送霍大和白。”
霍铎尔抱起余白渐渐走远。
从蛮和貅的角度看,他们霍大怀里的亚雌兽是真的乖,走就走了,还抬手跟他们挥挥,也难怪霍大一颗冷硬的心肠化成水了。
余白下巴搭在霍铎尔肩膀,直到望不见身后两个雄兽的身影,这才放下挥挥,做拜拜姿势的胳膊。
行至半途,雪花几乎打在脸上。
霍铎尔始终没说话,快回到家时余白发现了异常。
他尾巴似的追在对方身后,霍铎尔回头差点踩到他,及时把人捞到腿上放着。
“白,你是不是嫌我话少,不会逗你开心。”
余白惊讶:“怎么这样想?”
霍铎尔沉默,余白再问,对方却不再开口。
这一口解释不出几个字的兽人大半夜的把他舔醒,没等他睁眼,便差点被一身蛮力撞到床头。
他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
霍铎尔目光暗涌,摸着他的腹部,把他抱起来。
余白嘴上说肚子要破了,湿湿的眉眼被霍铎尔亲吻,怜惜得不行。
可纵使怜惜,依旧没有停止绕着屋内走。
一边走,一边动着腰胯。
霍铎尔抱紧他:“再走十圈就停。”
余白也信了,可等他数到十圈时,霍铎尔说他数错了,以致于不记得数了第几次十圈。
“白,以后别看其他兽人的,也别管阿蛮。”
余白心想他看什么了,为什么和阿蛮扯上。
等霍铎尔慢慢把他肚子里的东西揉出来时,听着淅淅沥沥的声音,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应该是吃醋了……
第72章
严寒冬月,大雪封山。
进出领地的道路相继结了冰,从高塔瞭望,部落四周已成冰川雪原,冰面望不见尽头,出没的只有野熊此类在寒月里豪横的大型猛兽。
羱族今年屯食还算充足,为了平安起见,没有再派遣兽人外出冬猎。
余白一连几日大门不出,时常在屋内烤火,吃点闲食度日。
他炸了猪肉丸子,又在火上起锅,炖了雪梨子汤。
陶盘内的猪肉丸子一字排开,余白耐心地拿着猪毛刷给每一颗肉丸涂上蘸料,又从碗柜里捡出两个碗,将锅内顿好的雪梨汤盛入碗中。
小狼对着猪肉丸子直摆尾巴。
“嗷~~呜~”
想吃~~
余白就挑了几颗没涮蘸料的丸子放进它的碗,小狼低头,长舌一卷,嚼巴嚼巴几下,很快把肉丸吃光光。
小狼胃口大,知道自己光靠这些一口还没它嘴巴大的肉丸填饱肚子是不可能的,过了点瘾就没再缠着小两脚兽,转头出去啃它埋在雪地里的野兽肉。
啃干净了,嘴巴照着雪地反复擦拭,把皮毛弄干净才踱步进屋。
小狼前脚进屋,霍铎尔也从院子外推门返回。
他已将门外的积雪和冰清扫干净。
今年整个兽世大荒落雪频繁,若积雪几日不处理,便把进出的路堵得严严实实。
就算是强壮些的兽人,踏着厚厚的积雪都不太方便行动。
上次余白沿着院子四周活动手脚,过程差点踩着冰滑倒,自那以后,霍铎尔便养成每日除冰扫雪的习惯。
霍铎尔先在门外掸去落在肩头两侧的雪,将身上寒气微微拍了拍,这才落下兽皮帘子入内。
余白坐在椅子上,膝头和小腿处盖了一条小毛毯。
他晃了晃胳膊:“快过来吃点东西。”
待霍铎尔坐定,又伸手拂去对方发顶上的冰渣子,小声咕哝:“最近我们又不出门,不用每天扫雪的。”
他微微耳热:“上次差点滑倒只是意外……”
霍铎尔“嗯”一声,但该做的还是坚持去做。
余白本来就说不过对方,见状,无奈地嗔去一眼。
不过他对霍铎尔一向没什么脾气,连在床上被弄得最恼火的时候,无非就是那几句翻来覆去的“不要”“别这样”等算不上骂人的话。
最严重的时候就张嘴咬人,下嘴的力气不轻不重,霍铎尔还希望余白能咬重点,这一口咬到肩膀或者喉结,能给他激出更多的劲来。
余白似乎看出霍铎尔在想什么,耳根连着脸蛋热起来,他用力搓了搓,把碗里炖好的雪梨汤推过去。
“多喝点……”
又话有所指地支吾道:“雪梨汤可以清热润肺,现在天冷,我们每日烤火,你又吃那么多肉,需要下一下身体的火气……”
连日大雪不合适训练,霍铎尔便没出门操练兽人。
兽人体内的火气越积越重,一方温暖的屋内,操练的对象就成了自己的兽侣。
莫说每日,间隔两三日的频率都叫余白遭受不了。
尤其是当夜结束之后,第二天为了方便上药,经常连短裤都没穿。
余白脸色红白交错,监督霍铎尔喝完雪梨汤,这才把自己的那碗慢慢喝干净。
冬日昼短,夜色很快弥漫整个部落。
霍铎尔收拾好屋子,余白刷完牙准备休息。
他躺了片刻,霍铎尔也回来了,用热水擦过身,每一寸紧实匀称的肌肤散着温热的潮气,臂弯一横,就把余白揽进怀里。
霍铎尔摩着掌心下那截细腻的后颈,一下一下的按摩。
余白很快就抬不起眼皮,脑袋抵在胸膛里进入半梦的状态。
“白,身上还不舒服吗?”
昨夜霍铎尔抱过他,虽然抱完后抹了药,事关身子,还是小心着照顾比较妥当。
余白闷闷地从鼻子里嗯了声回应,吐梦话一样听不太清楚。
霍铎尔会意错误,臂弯一托,手指滑了过去。
细细摩着,似乎在检查有没有哪里伤到,一丝褶皱都没有放过。
余白浑身一颤,紧绷膝盖。
他瞪大水圆的眼睛,从半梦的状态清醒。
“霍、霍铎尔……”
霍铎尔停手,抽回指腹。
余白推了一把:“我刚刚涂过药……”
又小声愤愤:“你把药都擦没了。”
药脂化在霍铎尔手上,兽人额头的青筋跳得厉害,打量指腹,还清晰残留着被一下一下吸附的触感。
霍铎尔喉头滚了滚:“我再帮你涂一次药。”
余白背过身,脑袋钻进褥子里。
“不要……”
怕霍铎尔还要伸手进去,小腿便往对方膝盖踹了一下。
“我要睡觉了!”
霍铎尔看余白背着自己,只好放弃,等人睡熟了,再把他抱过来面贴面地揽在怀里。
冬季的第三个月,落雪没有那么频繁了,偶尔还能看见日头。
这天难得放晴,羱族部落里的雄兽纷纷到训练的广场集合,霍铎尔让另外几个副领头,阿森,泽,鹫、阿林,毛毛负责几支队伍的训练。
几支队伍各有所长,有善于射箭的,擅长防御的,进攻的,训练方式不同,但在体能锻炼的方法上,所有兽人都在同一个起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