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残疾后和新任首席哨兵结婚了(23)
倒是徐寻月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着对话。
他故意说:“后来那个人怎么样了?”
“啊?哦、那个人……我和他切磋了一下。”祝回说完这句,心虚似的快速转移话题,道,“然后我就在试炼场做了各项身体检测,检测结果今晚应该能出来,明天我就可以继续上课了。”
徐寻月也没戳穿他,顺着说:“学院肯定不会卡你毕业,只不过这几个月你应该会比较忙……对了,我们个人终端加一下好友。”
原本是准备一来就解决这件事的,结果跟祝回说了几句话,差点给忘了。
祝回应了一声,反应很快地走到他身边,用戴着个人终端的左手碰了碰他的左手手腕。
“滴。”两个终端都响了一下。
这好友终于是加上了。
祝回对着自己终端列表里的那个账号看了一会,问:“没事的时候,我可以发信息给你吗?”
“可以。不过我记得哨兵学院在课程方面的管理很严?上课的时候,最好不要给老师发信息。”徐寻月开了个小玩笑,“两个学院应该都传开了吧,知道我马上要入职。”
“我知道,但你是向导学院的老师,抓不了我。”祝回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开了个玩笑回去,“其他老师是不可能抓到我的。”
“是吗?”
徐寻月对这番无法无天的言论不置可否,只是表扬了一句:
“那祝回同学很厉害了。”
祝回:“……”
怎么有点不对劲,那种被盯上的危机感又出现了。之前被哥哥抱在怀里的时候,被哥哥按着后颈亲的时候,都有过类似的感觉。
他喉结不自觉滑了两下,又挪了挪自己脚的位置,不是想躲到哪去,只是在原地换了几个站姿。
哥哥这句话好像还有别的含义。
难道白塔可以跨学院管理吗?
算了,如果被哥哥抓到哥哥要罚他,他也是很乐意的。
到时候,哥哥会怎么罚他呢?
……
不能想。
祝回感觉自己热度本就没消下去的脸又开始发烫了。
他摇了摇头,低咳一声,转眼又是一副乖乖学生的样子。
“我会好好上课的,下了课我给你发信息报备好不好?”
报备?
徐寻月听出来了,祝回这是在暗示他。
这家伙一直惦记着自己今天比同学后知道消息的事呢。
“好。”
徐寻月想了想,还是没装作听不出来,他选择对哨兵顺毛摸,连话都是照着祝回之前装可怜的说辞说的。
“今天是我欠考虑了,以后不会。你以后上学坐我的车,我去别的地方会告诉你。”平常这样也没什么。
至于和计划有关的事,再观望一下。
祝回大概是没问题的,但他得确定有没有人盯着祝回。
而且,他也没想好要不要把祝回牵扯进来。
把对方牵扯进来利大于弊,无论是从战斗力方面,还是在帝国年轻哨兵一代的凝聚力方面。但这是一条未知的路,更深层次的东西连他都没挖掘清楚,牵扯进来,失败了怎么办。
祝回才二十岁,还没从哨兵学院毕业,他自己二十岁的时候意气风发,祝回也该有明媚无虞的未来才对。
【……好想亲。】
“?”
徐寻月正在心里做着打算,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差点直接朝祝回看过去。
但他在有动作之前停住了,因为反应过来那是祝回一股难得浓烈的情绪,而祝回本人并没有说话。
徐寻月目不斜视,集中注意力继续听。
很快,他就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这两种声音好像在祝回脑子里打架。
一种是狂风过境般的高兴,叫“好想亲”。
另一种是恨铁不成钢的懊恼,叫“可是我刚刚把锅铲捏断了”。
徐寻月忍笑忍得辛苦。
他悄无声息地伸出自己的精神触角,悄无声息地链接上正在头脑风暴的哨兵,在对方思维的最外层轻轻拨了一下。
然后说:“想亲我?”
祝回愣住了。
半晌,他有些迟疑地道:“我……不小心说出来了吗?”
“嗯,”徐寻月勾唇,“你觉得呢?”
祝回总觉得哪里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他艰难思考半秒,决定放弃思考,遵循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那我可以亲吗?”
徐寻月笑着侧了侧脸。
或许是仍有点不在状态,祝回只晕晕乎乎地亲了他右脸。
是那种简简单单、朴素又纯洁的亲法,仅仅用唇贴一贴就离开了。
徐寻月挑了挑眉,又往左边侧了一下。
祝回下意识绕到另一边,又亲了一下。
小鸡啄米似的。
徐寻月干脆把火关了,单手握住哨兵后颈,将人压了下来。
第19章 看呆
次日清晨。
去向导学院上课的第一天,徐寻月特意准备了下自己的着装。
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这么多年,人类的身体素质一直都在进化,而向导和哨兵的体质则是在原本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理论上其实不需要裹多厚。
之前披那件毛茸茸的大衣,主要是为了给自己添几分病气。
徐寻月思考半晌,把大衣换成比较抗风的银灰色长风衣,内搭浅蓝衬衫,又挑了件黑色西裤,向导专用手套戴好,算是半正式半休闲的风格。
对着全身镜照了照,感觉没什么问题,是不会被夏风院长念叨的类型,他出了门。
路过书房即将下楼的时候,徐寻月停顿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书房窗户向来不拉窗帘,今天天气不错,清晨的微光便透过窗户照进来,打在墙壁和书桌上,也照亮了桌上那本微微泛黄的旧书。
这是前天夜里,祝回到来之前,徐寻月坐在书房里看的那本书。
祝回在精神世界送了他一片记忆树叶,那天晚上出来之后,他就把叶子夹在书里了。
伴随着书页翻动的沙沙声,书本被打开,那片树叶果然安安分分地躺在纸张之间。
它依旧鲜嫩欲滴,没有半点萎靡的样子,反而因为被夹在书里,显得更加平整妥帖了。
徐寻月捏着叶子的梗,将它拎出来看了一会,叹了口气,又有些想笑。
最后,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把叶子放到口袋里去,再把书收拾好摆上书架。
下到一楼的时候,祝回已经在厨房了,看样子也是刚起。
昨晚徐寻月特地和他说了,既然要开始去学院上课,就更不准早起两小时做早餐。
祝回发出抗议,称自己这次应该只需要一个小时,以后熟练了就是四十分钟、半个小时、二十分钟……还用那双琥珀色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徐寻月,说,总得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
……好吧。
撇开祝回昨天不小心把锅铲捏断的意外不谈,他的稳定性还是很可观的,在厨房不会帮倒忙反推进度条。
所以,关于早餐的最终讨论结果,就是两个人都正常时间起床、一起做饭。
之前独居,徐寻月差不多也是这个点睡醒。他没有大清早请厨师进屋的习惯,一般都是随便做点简单的应付,甚至就温水吃干粮,没食欲更是直接算了。
但现在,是两个人一起住。
有些东西确实已经改变了。
这种改变在被提出时或许会被认为不必要,可当人真正身处其中的时候,又会觉得其实很好。
想到这,徐寻月看向厨房里的另一个人。
他发现对方好像在看着自己发呆。
几秒间,倒是雪狼凭空显出身形,往他这边走了两步。
走了两步,快要碰到他鞋尖了,却又别别扭扭地折返回去,张嘴咬住哨兵裤脚轻轻往前扯。
【怎么不过来?你向导今天好好看诶。】
【你不想亲他吗?】
【你就是很想亲他!为什么不动啊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