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绿茶A竟是老板(24)
“拆线的时候,桑先生您联系我?”
“嗯。”桑未怜点头,“他的伤……会留疤吗?”
“这要看他自身的恢复力了,不过他是Alpha,Alpha的恢复能力向来是最好的,留疤的可能性不大。”许医生实话实说。
桑未怜稍微松了口气,良久才点点头:“知道了,今天麻烦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
目送着桑未怜往外走,许医生眼睛逐渐瞪大。
桑未怜穿的不是高领衣服,后脖颈的腺体上有明显的牙印,显然是刚刚留下的。
果然,这个叫路霖的Alpha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吧。
“走吧,回家。”桑未怜说完,看到路霖手里不知何时重新提起的药袋子,伸手过去接了过来。
路霖应好,跟着他往停车场走。
车开到半途,汪故的电话打进来,桑未怜直接开了免提。
“警方那边我都打好招呼了,暂时不会走漏任何消息出去,你还好吧?”汪故颇为担心,他怕桑未怜的信息素紊乱症复发。
“我没事。”桑未怜轻描淡写地用三个字带过自己的状态。
“路霖呢?他的伤怎么样?”
桑未怜下意识看了眼路霖,路霖立刻回答:“汪先生,我也没事。”
“哦哦,没事就好,那……”
“我有点累了,汪故,今天辛苦你了,早点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见了面再说。”桑未怜语气沉沉。
电话那头的汪故顿了顿:“好,那明天见。”
通话结束,车内再度陷入难掩的安静,直到路霖察觉到车开的方向不太对。
“哥,这个方向似乎不是你家?”
桑未怜踩下刹车,靠边停稳,深吸一口气才道:“晚上去你家住,行吗?”
路霖眨眨眼:“当然可以,只是……我家地方比较小。”
翠雅花苑的房子是万天海帮他安排的,当时特意挑了普通偏旧的居民楼,他怕桑未怜住不习惯。
“没事,我家需要打扫,有其他Alpha的味道,不想回去。”桑未怜松了口气。
他实在不想回去看到满地的狼藉,而且还有路霖因为他受伤流的血。
“好,那就去我家。”路霖笑着答应下来。
桑未怜记性好,来过一次翠雅花苑便很熟悉了,开到小区门口,路霖坐在副驾驶给他指路,一直开到最后一栋就到了。
楼道里黑洞洞的,感应灯坏了,需要用手机照着才能看清台阶。
路霖怕桑未怜不熟悉,万一绊倒,自然而然就牵上了他的手。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路霖摸索着把灯打开,替桑未怜拿了双拖鞋。
“这双是新的。”
桑未怜应声,换好鞋打量了一番屋内。
地方不大,目测不到一百平,虽然墙面有些旧,但东西少,收拾的很干净。
“我这里只有一个卧室,哥你睡卧室吧,我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就行。”路霖说着,还去衣柜里翻了干净的衣物出来,“这些都是新的,虽然有点大,但你应该能穿。”
说到一半,见桑未怜一直盯着他,不伸手也不动,以为对方不喜欢。
“或者我出去买,哥你先……”
他话未说完,桑未怜走上前,接过了他手里的衣服:“能穿,你先去洗,我自己看着办。”
路霖眨眨眼:“但是我可能不太方便洗澡,一会儿用热毛巾擦一下就好了,就是出了不少汗,后背可能……”
桑未怜一顿,将衣服顺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半推着路霖:“知道了,我帮你。”
路霖趁他垂着眸,勾了勾唇,语气里都是愉悦:“好。”
浴室地方小,两个人挤在一起多少有些转不开身。
桑未怜帮路霖脱衣服时,看到他皮衣和衬衣上的刀口子,握在手里半晌,道:“这衣服不要了吧,回头我给你买两件新的。”
路霖都依他:“嗯,不要了。”
桑未怜这才稍微舒心些,将衣服丢在一旁。
透亮的灯光照下来,路霖的身材一览无余。
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结实有力却又不至于过于壮硕。胸肌与腹肌的轮廓明显,每一寸肌肤仿佛精雕细琢过,透出健康的光泽,宛如精心打磨的雕塑。
就是腰侧的刀伤很刺眼。
桑未怜下意识伸手,指腹尚未触碰到,担心伤口感染,悻悻将手调转了个方向,落在了路霖的裤腰上。
他解的自然,路霖拉着他的手:“哥,裤子我自己……”
桑未怜抬眸,坦坦荡荡:“又不是没见过。”
路霖倒是真不自在,他不是怕被看,是怕把持不住,回回都忍着着实有点要命。可桑未怜都这么说了,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麻烦哥了。”
桑未怜自然是继续手上的动作,起初他还没觉得有什么,手背不小心擦过重点部位时,烫的他一颤,后知后觉感觉不太合适。
其他Alpha怎么样他不知道,但路霖未免也太天赋异禀了。
一想就收不住,往日的种种荒唐事浮现在脑海中。
桑未怜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用晚上发生的事麻痹自己,结果刘英光那张狰狞的脸一出现,他脸色一变,不适感瞬间涌上来。
他顾不得什么,迅速转过身去,将自己的套头衫脱下,露出莹白的后背:“你自己脱吧,我也要洗。”
第19章
热水冲刷在身上,路霖在氤氲的热气中注意到桑未怜腺体处的咬痕。
今天他没怎么控制住,咬的有点深,牙印渗着血痕。
路霖抬手要碰,桑未怜已经帮他把能冲的地方都冲好了,站起身把淋浴头递给他,撇过头去:“其他地方你自己洗。”
“好,谢谢哥,辛苦了。”路霖收回手,笑着道谢。
两个人一前一后冲完澡,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桑未怜擦着头发出来,就看到卧室的床褥换了新的,客厅沙发上也收拾干净铺好了被子。
路霖看过来:“哥,我帮你吹头发。”
“不用。”桑未怜用毛巾把头发裹好,盘腿坐到沙发上,拍了拍面前的空位置,“过来,我看下你伤口。”
虽然洗澡时尽量注意了,但难保不会溅到水。路霖下周还得进组,如果因为伤口影响了拍摄,对他给人的第一次合作印象会不好。
路霖只好走过去,将手递上前。
桑未怜替他拆了纱布,伤口缝了针的边缘有些红肿,因为之前擦的药干了,泛着深棕色,像泡发了的树皮,很是狰狞。
移开视线,桑未怜打开药水包装,仔细帮他上药,之后又细细替他裹好纱布。
之后,他便伸手撩开路霖的衣服下摆。
腰侧的伤口浅,虽然也有些肿,但看起来用不了两天就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你去卧室睡。”桑未怜替他上完药,语气不容置喙。
他本想问问路霖,刘英光说的被人拿走的摄像头是什么,但路霖平时有正经事不会瞒着自己,今天又受了伤,还是等休息一晚再问吧。
路霖几度欲张口,但桑未怜并不给他机会,转身去了洗手间拿吹风机。
他只好听话地去了卧室。
独处也好,他需要时间跟万天海说一下晚上发生的事情。
本来觉得海城这边能处理不需要动用太大关系,但刘英光都持刀上门伤害桑未怜了,放出来始终是个祸害,牢底坐穿才是他应得的下场。
外面天色透黑,只有不甚明朗的月光洒落下来。
屋内很安静,桑未怜盯着卧室紧闭的房门看了一会儿,起身走到阳台。
这里是老式小区,住着的基本都是老年人,到了晚上这个点,小区内安静的出奇,只能听见飞虫时不时撞在路灯上的噼啪声。
桑未怜慢慢开始烦躁,脑海中尽是路霖挡在他身前受伤的场面。
如果那把刀位置没有偏,路霖腰上绝对不止擦伤那么简单。那如果捅的不是腰,捅的是心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