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93)
短暂的拥抱后,许落脚步轻快的往前。
忽然身后传来宴山亭冰冷的声音:“许落!”
许落回头,见宴山亭脸色不好看,暗道自己的拒绝大概伤害了他的脸面。
他又庆幸自己不曾贪婪,此刻倒也坦然。
宴山亭居高临下望着许落仰着的脸,却只觉许落才高高在上,还狠狠的扎扎实实的踩在他的心上。
他冷冷的说:“你想好了,今天要走出这个门 ,以后再没有机会进来。”
现在的宴山亭眉宇压低神色冷冽,非常可怕。
但许落早不怕他,他早知道这个人心地很好,从不仗势欺人或胡作非为。
许落仰头,是个笑模样。
宴山亭心里升起希望。
他听到许落对他说:“我知道了。”
许落还想让宴山亭心情好一些。
可惜他没能想出什么能立即安抚宴山亭的好听话,只好转身继续往前走。
许落走到门口时听到宴山亭说:“让他走,来时车接,走时也该车送,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
许落松了口气,又不由叹息,怎么就变成这样。
他想象中的场景应该是因为履行承诺不曾纠缠而得到一点赞许,然后互相祝福和平分别。
还有一千万的分手费,看来也是泡影了。
不过得到的已经很多,安稳和尊重很珍贵。许落因此不是很可惜分手费。
他没有拒绝宴家的车,没必要。
不过他没让陈匀开车送,终须一别,太伤感了。
司机车开的很慢,劝许落回去认错:“大少爷很喜欢您,宴家又这么富贵,小少爷,不要冲动,外面的生活不是那么好过的。”
许落笑笑:“邹叔,我想试试。”
反正再不好过的日子都过来了。
幼年时惊恐惶然,年少时拖着病人无力挣扎,现在有存款有朋友有工作,能差到哪里。
许落只让邹叔把他送到远离别墅区的闹市,这里好打车。
他背包里一直准备有帽子和口罩,羽绒服的帽子再一戴,谁都认不出来。
许落回了公司宿舍,这里才是他的家。
昨晚太累,短暂的奔波也让人体力不支。
许落换了居家的衣服躺在大床上,亲亲枣糕的猫猫头:“到家了,我们睡会儿,晚上吃火锅,你吃罐头,好不好?”
他半个月前就准备好了枣糕要用到的东西。
这时宴山亭正坐在许落房间的床上。
保险箱开着。
书桌带密码锁的抽屉也开着。
都是许落临走时打开的,他还发了短信给陈匀,让他一定查收和收拾好,密码是宴山亭的生日。
宴山亭记得送给许落的每一份礼物,他有用心挑过。
现在这些东西和他一起被弃如敝履。
许落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喜欢他?
为什么要离开。
是他不好,说过那么多难听的话,警告过那么多次,许落胆子小,被他吓坏了。
可是后来他对许落很好,许落感觉不到吗?
宴山亭又逐渐愤怒。
他无数次加班,无数次飞往异地,他策划求婚,连游艇都买了最新的,船身上还会喷上枣糕的样子......
许落没良心!恃宠而骄!
许落忽然离开,到底想要什么?
宴山亭思维混乱,脸上阴晴不定。
他回主卧室,狠狠攥住许落的枕头,他绝不会像父亲那样,一退再退毫无尊严。
走就走。
他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但凡放出话,比许落漂亮听话懂事的人要多少有多少。
陈匀担忧的建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种时候越快将人追回来越好。”
宴山亭锐利的盯视他:“怎么,你喜欢他?”
陈匀:“......没有,您和小少爷天生一对。”
宴山亭:“他走时和你说了什么?”
陈匀:“小少爷感谢我的照顾,叮嘱我照顾好您。”
后半句是他自己发挥的。
宴山亭面色缓和:“原话怎么说?”
陈匀顿了顿说:“说您总是加班,要提醒您劳逸结合,饮食上也要注意......”
宴山亭抱着枕头冷冷道:“不用他操心,也不准打听他的消息,他要是想回来一定会联系你,不准答应......及时告诉我。”
他感觉许落会回来。
人在清醒时可以伪装,喝醉却不能。
他和许落的第一夜,许落那样痴迷的看他,许落性格内敛,从没有那么看过谁。
陈匀感觉许落走的很干脆,甚至是早有计划,但他不敢说,只能离开。
许落告诉余亭,他和表哥闹翻了,不好再去人家的家借宿,以后都住宿舍。
余亭很担忧。
许落耳提面命余亭不准再联系他表哥,也不准和林准说这件事,否则就辞退他。
和宴山亭结束的不好。
和楚淮……
他是宴山亭的前妻,若和宴山亭的死对头搅合在一起,不合适。
总而言之如今大家各归各位才是正道。
许落从来没说过这样严重的话。
余亭原本想从中转圜,还打着找林准打听消息的主意,这下都不敢了。
许落除了搬了住的地方,心境大不同。
他感觉做什么都很有意思,好像整个世界都向他敞开。
唯有枣糕。
枣糕不再懒洋洋的盘在哪里就能睡一天,总是在各个房间溜达,四处喵喵叫,好像在找人。
它胃口也不好,再好的猫粮猫罐头都只吃一点。
许落知道枣糕是想宴山亭了。
他让枣糕从一直富二代猫变成了中产猫,等过段时间他去剧组,枣糕又会变成留守猫。
平常枣糕多是宴山亭照顾,和宴山亭更亲。
许落很想和枣糕在一起。
可也不禁问自己,这是枣糕想要的吗?
离开宴家十天后,许落去看了许菱素。
这天是十二月二十五日,两年前许菱素就是在这天下的葬。
许落现在有钱了。
他买了很多精巧的元宝和纸钱,还有纸扎的衣服鞋子之类,给许菱素烧了过去。
这次许落还穿一身黑。
但羊绒大衣和羊毛衫很保暖,他自己挣的钱买的,再也不会冻病。
许落不常来这里,但总会托人来烧纸钱。
他没说宴家的事,只说自己在拍戏,成了明星,还有了很好的经纪人和很多朋友。
许落说:“早知道做明星这么赚钱,就不上大学了,这样你是不是也能多活几年。”
不过人生没有如果。
他感叹完也就放下了,问心无愧么。
陆绍元听到人报信赶过来,正好将许落堵在墓地。
他面对许落时拘谨了许多,但看着许落的眼神还是很热切:“你妈这儿我们照顾的很好,许落,回家吃个饭?”
陆绍元也禁不住惊艳。
当年许菱素漂亮的全校轰动,许落比许菱素还好看。
如今做了明星,又长了两岁完全蜕变成青年的许落,整个人有种玉一样光华内蕴的神采。
陆绍元从没有放弃和许落联系的想法。
父子,血脉至亲。
就算人人都知道陆家不得宴家喜欢,可外面人还是不敢轻易得罪陆家,还有抱着奇货可居念头凑上来的。
陆绍元不信许落气性这么大,能真一辈子不认他。
许落去年学的驾照。
他今天开的车是自己买的白色suv,二十三万,买的时候没告诉宴山亭,粉丝也不知道。
许落说:“别费劲了,我已经离婚了。”
陆绍元怀疑自己耳朵坏了。
许落不再搭理他。
陆绍元把住车窗非要问清楚。
许落说:“两年了,宴山亭什么人,早腻了我,陆总,人算不如天算,消停点吧。”
他驾车离开。
陆绍元不确定许落是耍他还是真有这事,立即联系了林家。
回去后许落翻出两年前的录音听了听,心又踏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