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旅综发疯开摆后(95)
陆隽年捧着他的脸,一点点安抚,一点点引诱,慢慢击垮谢礼的心理防线,他说:“好不好啊?”
低眉顺眼,语气很温柔:“可以吗?”
谢礼轻轻点了点头,“行,可以。”
陆隽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眼眸很深地盯着他。
“先放我下来,”谢礼用手拍拍他的肩膀,“陆隽年,放我坐好。”
但陆隽年偏不听,下意识还在抱着他的腰,像是狮子这样的猛兽在捍卫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猎物。
谢礼稍稍动了动,陆隽年的手就跟触碰到什么关键词或者按钮一样,下意识收紧。
这哪里是什么看起来很老实的人,虞淼和繁星之前对陆隽年的一通看法根本就是错的,陆隽年简直心机深沉,多比他吃了六年饭的男人,实在是很有手段。
这一路上,谢礼实在不太好受。
陆隽年非要这样贴着他,时不时亲亲他的唇,揉揉他的手指,又或者是疯狂夸赞他今晚好看,趴在他肚子那,硬是要听听心跳,他的,还有肚子里那小东西的。
谢礼感觉自己实在脑热,怎么就一不小心让陆隽年这么快就心满意足了呢?
陆隽年的车终于驶向别墅区,谢礼红了一路的脸,此刻他长呼出一口气。
这条路,谢礼感觉自己居然有些熟悉了,在漫长的等待中,他期待着地下车库快点到来。
到目的地,司机把车停好,谢礼迫不及待想下来自己走走,陆隽年却跟得了信似的,直接揽过他的腰,托着他,抱着他,将他一路带上电梯。
“陆隽年!”谢礼气红了脸,“我自己能走!我又不是腿瘸了,不需要你这样抱着。”
陆隽年不听,用他今天辛苦了,怕他晚上腿软做借口和挡箭牌,固执地抱着他。
谢礼又不敢乱蹬。
又着了陆隽年的道了。
到了室内,陆隽年换好鞋,也不许他下来,给他耐心换好,谢礼一巴掌拍陆隽年脸上,想要他清醒清醒,“陆隽年,你又喝醉了!”
陆隽年嗯了声,确定门关好了,谢礼完全没办法离开家,这才放他下来走。
谢礼气氛地盯着他看。
陆隽年站在那,比他高很多,表情却是委屈的,“我做错了什么吗?”他还恶劣地故意说:“我抱抱老婆,应该可以的,对吧。”
谢礼感觉此刻的陆隽年简直比那位乔某还要茶。
但他又拿陆隽年真的毫无办法。
转移话题道:“我饿了,我先下去看看阿姨做了什么好吃的。”
他快速走,甩开陆隽年。
陆隽年却快步追上来,拉住他的手,“慢一点走。”
谢礼自知理亏。
走到餐厅那,阿姨真的准备了超丰富的晚餐,香味溢出来,谢礼坐在昨晚熟悉的位置上,迫不及待坐好。
陆隽年就坐,阿姨走上来,帮他俩一人倒了一杯红酒,又一人倒了一小碗补药,据说是找知名老中医开的方子,睡前来一杯对睡眠之类的都有好处。
谢礼将信将疑,他还是难以忘记被陆隽年煎熬的那些中药和药膳支配的恐惧。
但看着陆隽年先一步喝完,阿姨殷切地看他的目光,狠狠咬了咬牙,捏着鼻子一口气全喝完了。
不算很苦,谢礼抿抿嘴仔细品了品:“阿姨,你会不会买到假药了,被人骗了,怎么感觉补药很好喝。”
阿姨笑笑,耐心解释:“这是煮的水,里面放了一些中草药,不是纯喝中药,所以只是多了一些中药的味道,但不难喝。”
谢礼点点头,看了陆隽年一眼,似乎在说:“我以前喝了你给我灌的那么多难喝中药!”
陆隽年让阿姨把碗收了下去。
他专心给谢礼剥虾壳,笑着回应:“你喜欢喝这种,以后换着来。”
谢礼:“别别别,我哪种都不爱喝,喝了这么多疗程应该差不多了。”
陆隽年把虾放到谢礼盘子里,“嗯,我会请营养师调食谱,从饮食养起。”
烛光闪烁,阿姨重新插了新鲜的花,陆隽年今晚带过去送给谢礼的红玫瑰被插在花瓶里,阿姨撒了些水,娇艳欲滴。
谢礼盯着插花看,陆隽年盯着他看。
陆隽年的目光太过于炙热,谢礼几乎一下就有所察觉。
垂下头,谢礼吃了好几口饭,一抬头,又撞进陆隽年漆黑的目光里。
“你喜欢吃就好。”陆隽年对他笑了下,然后又说:“我真的很开心,谢礼,我感觉今晚我会是最幸福的男人。”
“为什么?”谢礼下意识问。
陆隽年笑着回答他,“因为,我一下子拥有了全世界。”
陆隽年又把鱼刺挑出来,把鱼肉放他碗里,谢礼才回神。
他看了一眼陆隽年此刻脸上的表情,他目光深缓,直白注视着他,从他的眉目鼻梁再到沾了油水不太美观的唇,谢礼的脸像是被陆隽年狠狠烫了一下,明明他才是那个看他的人,却率先强装镇定地挪开了视线。
不约而同地,陆隽年在此刻提了一瞬嘴角。
谢礼夹着鱼肉,吃进嘴里,慢慢咀嚼。
陆隽年是真的很喜欢朝他说爱语,表达对他的喜欢,但和封厉之流不同,更是天壤之别。
陆隽年的话语与行动,谢礼觉得,很少有男人能比拟,如果是他自己,他也会做不到。
他不会如同陆隽年这般说很多与爱相关的话,他会羞腼地藏在心底,只在按捺不住时,将爱宣之于口。
但陆隽年不是,他就算不说爱字,也会想着法变着花样,把爱说得自然美好。
谢礼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配回应他,只好说:“陆隽年,你没吃东西,多吃一点。”
说完这句,他赶紧把脸垂下去,脸红脖子红。
陆隽年果然没再说什么,也跟他一样低着头吃饭。
按理说,谢礼是不能喝酒的,但他不知怎的,总觉得心里躁得慌,于是壮着胆子抿了一小口温热的红酒。
陆隽年果然不让他喝,把他面前的那杯红酒挪到自己身边,“阿姨只是倒上一杯好看,不要喝。”
谢礼知道他担心他,其实他只是用唇抿了抿味道,他是绝对不敢在孕期喝酒的,上次去检查,医生特意交代了忌口。
而且喝酒误事,上一次...谢礼含糊地想,上一次不就是喝了酒才......
“没有喝到,只是抿了抿品了一点点味道,我是想知道你家里藏着什么好酒。”谢礼说。
陆隽年摇摇头,“我不怎么喝酒,其实酒放在我家里也都是装饰物,我也不太懂酒。”
“如果你很喜欢或者有什么你爱喝的品牌,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去订,到时候可以在家里做一面酒品墙,摆一些你爱喝的酒。”陆隽年笑着跟他说。
“没有没有,我不爱喝酒,只是问一问来着,我以前也只是在应酬上喝点酒。”谢礼小声说。
“既然我们俩都不爱喝酒,那我们家里还是不要有酒了。”
陆隽年愣了愣,捕捉到什么关键词,喜笑颜开。
“好啊,没有问题。”陆隽年说。
谢礼刚点头,陆隽年突然把话题大转弯,“你今天,和你老同学周凌聊了什么?”
老同学周凌,陆隽年这醋味十里开外都闻得到。
谢礼如实回答:“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之前你不是一直说我有开公司的天分吗?所以我寻思开一家经纪公司,自己当老板,然后聘请周凌在公司当法律顾问,反正我以后也不太想扎根在演艺圈,我有更想做的事。”
陆隽年笑了,昂起下巴,“原来是这样,那周凌同意了,对吧?你对这方面的天赋比别人要强很多,那更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同意了,周凌人很好说话的,从小我们就聊得很同频。至于我更想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就旅游,找自由,”谢礼吃了一口饭,“之前总觉得活得太累了,脑子里每天都要想太多东西,没有一刻在放松自己,那样真的太累,所以我要满世界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