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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树银花(25)

作者:徐徐图之 时间:2025-03-15 23:30 标签:校园 轻松 欢喜冤家 业界精英 都市

  解弋大窘,道:“你非要这样吗?脏死了。”
  严柘捏来捏去,说:“哪脏?这么可爱。”
  “啊!”解弋再是安静礼貌,也终于忍不住这家伙了,道,“你给我出去!”
  两人闹来闹去,洗手的时候,严柘把满是洗手液泡泡的手包着解弋的手揉搓,洗手也洗得非常下流。
  “我接电话去。”解弋听到自己手机响了,飞快冲了泡沫,擦手跑了。
  来电人:高老师。
  解弋有点紧张,接起来还没说话,电话那头的高老师就把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看来是得到了消息。
  解弋索性没再开口了。
  她骂了接近两分钟,才说:“你是哑巴了吗?”
  “你的消息有延迟。”解弋才说,“我改主意了,哪也不去,会好好读完书,不会丢你的脸。”
  高老师说:“你最好不会。”
  她挂了电话。
  解弋的焦虑又发作了。
  他被严柘抱到了床上,让他平躺着。严柘坐在旁边,担心地陪着他。
  解弋的呼吸平静了下来,他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天花板,眼神很迷茫。
  “我出发去保加利亚参加比赛。”他突然开口说话,因为焦虑发作刚过去,声音很小。
  严柘凑近了些。
  解弋说:“我问她,会不会来看我比赛,她说,如果我能进半决赛,她就去看。”
  他没说“她”是谁,严柘猜到了是谁。
  “后来我初赛就完蛋了。”解弋说,“我在希腊做了手术,又复健,我以为我要变成一个瘸子了。”
  他转了转眼睛,他看着严柘。
  严柘道:“宝宝。”
  解弋说:“我真的好疼啊。”
  严柘不知该说什么,摸了摸他的脸。
  解弋说:“我疼昏了头,才会给她发消息,我说妈妈我很想你,能不能来看我。她说我,都是因为我不听话,我再也跳不好芭蕾了,这都要怪我自己,是我自己不小心,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腿。我知道这都要怪我自己,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严柘想说那只是意外,但这真的很苍白。
  “总之我就成了一个废物啦。”解弋说,“复健那段时间,我很害怕见人,也不喜欢听到人说话,别人进了我房间,我就会喘不上气,我以为我呼吸系统出了问题,可能是得了肺病,我还想可能我很快就会死了,等我死了他们会不会后悔没有在我活着的时候来看看我。可惜最后医生说我只是焦虑症。”
  他说:“还不如真得了肺病,就那么死了更好。”
  严柘是真快要死了,他把解弋抱在怀里。
  他希望解弋哭出来。然而解弋没有掉哪怕一滴眼泪。
  解弋说:“你不亲亲我吗?”
  严柘便亲了他。
  两人缠在一起。
  “我有点害怕。”解弋说。
  “不做,”严柘说,“宝贝别怕。”
  解弋说:“你不是很想试试吗?”
  严柘当然想,今天这氛围很不恰当,说:“改天吧,我现在只想抱着你。”
  解弋眨巴眼睛看他。
  严柘说:“你在想什么?”
  解弋说:“活着还是很好的,我现在就很幸福。你再说说你爱我。”
  严柘说:“不嫌我烦了?那我就要爱死你了。”
  解弋笑了起来。
  早上,严柘六点按时醒了。
  解弋还缠在他身上,像只树袋熊宝宝。
  严柘是个二十几岁正常男青年,一大早喜欢的人在怀里,当然会很激动。
  但他忍住了,没有趁机欺负人。
  内心进行了一番自我评价,我可真是五星柳下惠。
  解弋也醒了,用手抓住了柳下惠。
  他的手比严柘小一圈,手心总是很热。
  严柘享受到了这有点笨笨的服务,只觉得要命了,这辈子完了,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解弋本来觉得自己控制严柘很好玩,被严柘反客为主地掐住了,他刚要抗议,被严柘吻住了嘴巴。
  严柘的手掌很大,他俩像灯芯一样被捻在了一起。
  严柘起床练功去了。
  解弋又睡了一会儿,脑子里还一阵阵眩晕,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他第一次觉得,这事好像是有点意思的。


第19章 天天向上
  进入了五月,毕业季的脚步越来越近。
  《凤凰》的排练成果不尽如人意。
  组里已经有人心灰意冷,放弃了去追求更好的效果,如果仅以一台舞蹈,一个毕业作品来说,现在确实也已经够好了,可以了。
  也有人仍不想放弃,愿意把它当做一件艺术品去雕琢。
  譬如严柘。
  严柘琢磨《凤凰》的进阶,到了有点走火入魔的程度。
  在食堂正吃着饭,突然扔下筷子就跑回了排练室。
  正在淋浴房里洗澡,拉开帘子从隔间里出来,浴巾也不围一条,在公共区就跳了起来……还好在场同学们的人性尚在,偶有一两个偷拍了,也贴心地给他打了码,才传播。
  打码照片传了一大圈,还传到了解弋这里。
  “……”
  这实在难评,解弋把照片又转发给了严柘。
  严柘:宝贝,你要发了。
  解弋没有懂,说:我要瞎了。
  严柘:真的,你把这条传播链上每个人都收一次钱,你老公的胴体岂是他们能白看的,要给钱。
  解弋无语。
  严柘没再发消息,大概是开始忙了。
  解弋刚把手机收起来,又有来电,他以为是严柘打过来。
  结果却是“舟哥”。
  “你们高老师把我也骂了一顿。”电话里那人说。
  解弋说:“谁叫你要找她通风报信。”
  “舟哥”没有解释,说:“你又改主意,不跟你对象去南方了?”
  解弋说:“他不走了,我就不走了。”
  “舟哥”说:“我还以为,你是被我说服了。”
  解一舟感到索然无味。
  他已经打听到了解弋所说的“爱人”,姓甚名谁,哪里人,高考多少分,哪年保的研,录过几次春晚,作为民族青年舞蹈家上过几次国宴表演。看照片长得还行,配解弋也说得过去。
  解弋在解一舟的标准里是很漂亮的,毕竟长得很像高老师。
  他对解弋这个小儿子的感情有点复杂,说喜欢谈不上,说讨厌倒也不至于。
  常言说钱在哪,爱就在哪,如果以这个标准来论证,他就还是很爱解弋的。
  解弋喜欢男的女的,解一舟对此很是无所谓,学舞蹈的小孩性取向千奇百怪,没和舞鞋谈起恋爱来,就已经不算变态了。
  但是他不大支持解弋为了爱去南方,和钱没关系,解弋去哪生活他也养得起,问题的关键在于,解弋竟然也爱上了一个“天才舞蹈家”。
  这是个很微妙的事件。微妙到了,解一舟开始正式关注起了,这个一年有360天都被他忘在脑后的儿子。
  “我还是那句话,别对舞蹈家们太真心。”解一舟说,“他们没有心的。”
  解弋说:“他很好。”
  解一舟说:“现在好,好不了多久。高老师也好过,好的时候也是真的蛮好。你看现在呢?”
  “……”
  解弋不说话了,解一舟至少见过高老师好的时候,他从没见过。
  那“好”,应该是真的很短暂。
  “过几天去欧洲,”解一舟知道他不去南方了,也就不再问了,决定表现下自己的爱,道,“有什么想要的,给你买。”
  解弋说:“不要,谢谢。”
  中午严柘有事,解弋没能见到他。
  下午,解弋去了排练室,想看看严柘。
  他不常来看师兄师姐们排练。
  他很喜欢看严柘跳舞,不过来看排练总是会打扰别人,尽管师兄师姐们对他都很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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