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婚结束后在离婚综艺怀崽了(36)
黎琢瑾伸出手,准备跟虞梓剪刀石头布:“一局定输赢,还是三局两胜制?”
“一局吧,三局两胜我怕待会儿有人输了又改口要五局三胜。”虞梓悠悠道。
黎琢瑾挑眉:“一个剪刀石头布还给你说得挺自信。等等……这套间里有其他放行李箱的地方吗?”
虞梓微微一顿。
于是他俩收了手,重新打量了一遍套间,发现空余储物空间实在少得可怜,卧室里的衣柜也又窄又小,空间还已经被节目组准备的用来换洗的床上用品给占满了,再要往里放行李,也顶多放两件睡袍当摆设算了。
卧室空间被大床占了绝大部分,剩下周围的过道也就够行李箱横着走,反正不够人睡。客厅里有个双人沙发,但也不适合睡觉,偶尔凑合一夜勉强还行,但总不能凑合过接下来小一个月。
也就是说,他俩的行李箱没其他地方可放,就算把过道都占满,也只能在客厅里腾一个不比双人沙发宽敞的空间出来,压根不方便打地铺。
两人沉默了。
【哈哈哈哈哈节目组绝对是故意的!这种规格的游轮不可能没有更宽敞的套间,而且有两张床的那种卧室应该也挺多】
【节目组:我不知道呀,反正有客厅,反正有打地铺用的床垫,你们自己不打地铺不要怪我哦】
第25章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看到 虞梓刚洗完澡……
“算了, 反正床垫都是单独的,凑合着就这张床睡吧。”虞梓说。
黎琢瑾也不想没苦硬吃,点了点头:“行。”
【我也觉得行!】
【你俩就是想一起睡吧!这么快就松口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将就凑一张床上各睡各的,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虞梓就没再跟黎琢瑾打商量, 寻思着先到先用, 从行李箱里拿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出隐约的流水声时, 黎琢瑾才发现虞梓这家伙不讲武德,居然一声不吭地抢先了!
不过黎琢瑾这会儿也没工夫在意这个,他正在盯着卧室里的两个镜头看。
“睡觉的时候都被盯着,有点奇怪,尤其是一个正好对着床、一个就在头顶上,万一半夜醒来黑咕隆咚里瞧见了, 跟闹鬼似的。”
黎琢瑾用观众能听清的音量自言自语:“所以我有点想要拿东西挡一下镜头……但挡住了又显得欲盖弥彰,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 而且遮挡镜头好像有点违约?算了。”
【哈哈哈哈怕被误会清白不保吗】
【别担心黎影帝, 你和小鱼之间本来就没有清白这玩意儿】
【这样吧, 你俩做个爱, 为了直播间不被封,我代表全体观众同意黎哥插--入小鱼之前遮挡镜头, 反正还能听声音嘛,够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虽然话糙理不糙,但这有点太糙了吧哈哈哈哈哈】
黎琢瑾随意挑了一侧床, 把节目组另外准备的单人床垫拆开、铺上,再是枕头被子铺好,接着他回到客厅, 收拾了下行李箱,也拿出洗漱用品和衣物放到一边,等着虞梓从浴室出来,他好进去洗漱。
等待期间,黎琢瑾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拼积木——一大盒新的积木,他这趟出行特意放在行李箱里的。
刚才在甲板上要放弃一个行李箱时,黎琢瑾都没舍得放弃装有积木的这个箱子。
客厅这沙发虽然睡人不方便,但放个积木还是足够了。
可能是今晚被节目组准备的问答游戏给勾起了太多回忆的缘故,黎琢瑾搭着积木,还顺道一心二用,回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些事。
在黎琢瑾的记忆中,他和虞梓其实是十年前认识的。
那会儿他高二、虞梓应该是初二,虞梓他爸虞风是黎琢瑾所在高中的思政老师。
“思政老师”这头衔乍看起来像是教思想政治的,但其实和学科里常说的政治老师不是一回事。
虞风这个思政老师,主要负责给学生上思想品德教育课,在课程表上和音乐课、美术课、计算机课这三门一起共享一节课,四门课的老师轮流着来,具体落实到某个班上就是每四周一节对应的课程。
这是学校为了“综合素质教育”,所以给高一和高二年级开设的几门课程,每门课只有一个老师、负责两个年级所有班。
其实不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知道这几门课只是走个流程,上课用不着严肃,又不参加高考,学生只当一周有一节娱乐放松的课来上。
虞风作为两个年级的思政老师,倒也没有和学生“作对”的意思,他并没有离经叛道地非要严肃传授思想品德知识,上课就给放电影看,师生都轻松高兴。
除了长相出众、脾气格外“亲民”之外,虞风就是个符合常规印象的水课老师。
黎琢瑾当时会和这个老师有课外的来往,主要是因为他太“叛逆”了——
上课睡觉,被巡逻的教导主任抓住不知道多少次,后来还被逮到逃课,认错态度不良好,教导主任大发雷霆,要叫家长和罚升旗仪式上念检讨,然而黎琢瑾消极抵抗、恕不配合。
黎琢瑾的班主任为了平息教导主任的“圣”怒,表示会拜托思政老师虞风给黎琢瑾补课,直到黎琢瑾写出千字检讨书为止。
虞风对这个飞来横祸的额外工作量,倒也接受良好,让黎琢瑾每天午休时间去他办公室,看各种三观健康的教育影视片。
黎琢瑾随波逐流,正好蹭教师办公室午休,比挤在教室环境里舒坦多了。
至于检讨书,那当然是一个字都懒得写的,反正虞风也不约束他,时间久了连教育片都不催他看了,可能是片单见底、没新片能放了。
后来有一天中午,黎琢瑾刚到教师办公室里写作业,虞梓就拎着饭盒来了。
他穿着印有隔壁初中校名的校服,一手拎饭盒,另一手抄在兜里,校服外套敞开着,里面一件黑色T恤,印着非主流的一串白色英文——「Nothing is impossible」。
少年尚且青涩,但眉眼漂亮得不可思议,眼里带着懒懒散散、似乎天也不怕地也不怕的笑意,墨黑的眼珠边缘仿佛有一层层涟漪轻动,没开口都藏着千言万语似的。
“爸,你宝贝儿子来给你送……饭了。”虞梓张扬地开了口,话快说完了才发现他爸没在办公室,里面也没其他老师,只有一个坐在角落位置的学生。
虞梓也不怕生,走到虞风的办公桌前坐下来,随口自我介绍:“我是虞风虞老师的儿子,你好啊,你知道虞老师去哪儿了吗?”
黎琢瑾目中无人惯了,也没因为这少年长得好看就另眼相待,他一副要得罪全世界的中二模样,哼了一声,没回答。
虞梓被哼得莫名其妙:“怎么,我爸得罪你了?不对啊,他一个水课老师,连作业都不用给学生布置,能怎么得罪人……话说这个办公室里不都是水课老师吗,你怎么在这挨罚?”
正嘀咕着,虞风这时恰好回来了,虞梓的注意力马上跑了,对他爸得意地一抬下巴:“惊喜不!”
虞风看起来惊吓比较多:“小兔崽子你逃课了?!今天是周三,现在是中午,你不在学校,跑我这儿来了!”
虞梓心情非常好:“别急别急,我没逃课,是我们教学楼的厕所下水道炸了,臭气熏天,教学环境非常恶劣,学校大发慈悲给放了今天的假,住校生回宿舍去了,我这样的走校生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