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正常,你注意点[竞技](194)
这回金丞听清楚了,点着头躺回枕头。只不过等到江言和白队离开时他又坐了起来,揉着右耳朵,像在验证什么大事。为什么江言刚才说那句话的时候,音量那么小?是江言故意小声说,还是自己这只耳朵也要出问题了?
金丞揉了揉右耳,轻轻在耳边拍了拍。
心里一下凉了半截儿,听声音真的不一样了!
第127章 好吃么
右耳像戴了耳塞, 听什么都模模糊糊。金丞不敢乱动,不懂这是睡得不够还是幻觉,还是说这就是他的噩梦?
他晃晃小脑袋, 尽量慢地躺下了。躺平之后耳朵上的那个塞子好像就拿掉了,再也没有方才的阻隔。金丞偷偷在右耳边上打了个响指, 啪嗒,啪嗒, 试探着听力。
又恢复了,这次听得很清楚。金丞连续试探了十几次才放心, 重新盖上了白洋的被子。
江言一直在客厅里忙活, 他是队长, 要统计本次参加冬训的人员数目还多了学生会的事。都忙完之后他又问白洋要了个笔记本, 开始计划以后带上金丞生活需要的一切。到了凌晨,白洋终于撑不住了,困倦地问:“你不睡吗?”
“再忙一下。”江言掐了下眉头。
“你今天还回宿舍吗?”白洋问, “要是不回去了,我给你拿床被子,你在沙发上凑合一晚上。”
其实卧室里的那张床很大, 足够3个人一起睡。但是吧, 现在江言已经洞悉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他就不太好意思再和白洋睡一起,不然总觉得有点“偷家”的既视感。人家唐誉忙前忙后, 一夜没睡, 自己扭头跑白洋床上, 不合适吧?
确实是不合适。
“成,我在沙发睡。”江言也确实不想走,最起码今天晚上不能走, 赖也要赖在这里。只是刚才一直没好意思说……
白洋看透了他的小把戏,去屋里搬了一床被子出来。“家里没有多出来的洗漱用品,你要不用金丞的?”
“不用,我把牙膏放嘴里嚼嚼嚼就算刷牙了。”江言这时候也不讲究了。
放在以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面膜、手膜、唇膜好长时间都没做,睡觉前连眼霜都不涂。等第二天一早他先回了一趟宿舍,洗澡,换干净衣服,然后把冬训计划表交给了周英华。
再去校医室找周木兰。
周木兰一看到他,非常敏锐地问:“你和金丞复合了吧?”
“这么明显的么?”江言笑了。
“你都快把‘复合’两个字写脸上了,我能看不出来?”周木兰松了一口气,“这回我和你妈也放心了,你可得好好吃饭。”
“我肯定吃,我今早就吃了两顿呢。”江言现在不吃不行,金丞和金丞妈妈以后就是自己的事,“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可别了,你每次拜托我都是大事,都是你不敢拜托你妈的大事。”周木兰预感不妙。
“我这回真要卖镯子了,你能不能帮我?”江言揪住一个人不撒手,木兰永远是他坚强的后盾。
周木兰就知道,就知道肯定是这种事!
“你就和你妈一个臭德行,当年她谈恋爱要结婚也是不敢和家里人说,偷偷找我,问我能不能帮她和你姥爷姥姥说。”周木兰被大小冤家缠住了,“那不是普通的镯子,你当年……”
“我知道,那是我护身符,可我都长这么大了,戴着它合适么?”江言仔细给她分析,“你瞧,我出去打比赛不能戴,训练不能戴,剩下的时间那么短,我戴着它能保佑什么?再有,小时候我是身体底子不行,现在我可太行了。”
周木兰摆手:“这事我不能做主,你得和你妈商量。”
“再从商业角度分析,这些年冰种料大涨,那镯子当作投资也是大赚一笔,绝对不亏的。”江言已经决定了,“你不帮我,我就自己委托档口挂上。”
周木兰脑门子冒火:“为什么啊?你缺钱?”
“我不缺钱,但是我结婚得花钱吧?”江言顺口就说出来了。
周木兰顺手就把桌上的圆珠笔扔过去,但也很小心,只往江言的腿上扔,砸坏了她这个干妈可是要心疼的。
“就这么决定了啊,好木兰。”江言反正是把事情说了,这样即便自己卖了手镯也不算前斩后奏,他可是和家长说过的。离开校医楼,江言就接到了师父的电话:“喂?您又跑哪儿去了?”
“刚从三亚回来,北京太冷了,过冬我受不了。要不是下周就联盟赛我都不想回来呢。”花咏夏哼哼唧唧嫌冷。
江言停住了:“这么快?”
“是的,春节前。也好,早比早踏实,然后咱们舒舒服服过春节。”花咏夏叮嘱,“你也别太紧张,就平常心平常练。放眼望去北京你这个量级没人能和你打的,也就是叶家那小子。但我相信,叶家小子只要不是一个超量级,也赢不了你。”
“就算是超量级,我也不想让他赢,我必须让他输。”江言摩拳擦掌,“还有一个大事……这次参赛我要带对象。”
“什么!”花咏夏倒抽一口冷气,冷空气入肺给他激得够呛。
“就是上次吃饭,和我一起喝情侣奶茶的那个人,我要带他见见您,认个门儿。以后他也算是咱们咏夏道馆的人了。”江言计划着。
花咏夏咳嗽几口:“咳咳……行行行,这可太好了,我得准备好一份礼物。你是你们当中第一个,以后含黛、晴绿和白白再带朋友回来,咱们咏夏道馆就越来越热闹,我最喜欢热闹!”
“我也喜欢热闹,热热闹闹,多好。”江言都没发觉自己是笑着说完。结束通话后他带着早点回去,白洋已经醒来了,正在擦地,金丞坐在床边发愣。
“饿不饿?”江言尽量轻地过去。
金丞转了过来,听力好像是断断续续出问题,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饿了。我……我手机没拿。”
方才发呆时金丞才感受到悬湖一般的苍凉,难受劲儿一下子上涨,冲破了闸口,悬湖劈头盖脸砸下来。他没有家了,彻底没有了,大哥和自己的兄弟情就是一场恶心的骗局。金昭曾经疼过自己,大哥也疼过,可疼爱过后的讽刺和副作用让他无法面对。
“没关系,一会儿看看白队有没有时间,陪你去挂失,我们买个新的。”江言摸着他手腕的伤,“还疼么?”
金丞又摇摇头,最亲近的人永远伤最深。
“脖子还疼么?”江言又摸他的喉结。
“不碰就不疼,碰的话……有点儿。”金丞点头。
江言马上不敢碰了,想着说些好消息让他开心:“跟你说个好消息吧,下周我们要打联盟赛,我带你去见我师父。师父他高兴坏了,以后咏夏道馆就是你家。”
什么!下周!这么快!金丞都没想到:“下周?”
“对,春节前就打完。我还想着这几天给你妈妈换个疗养院,白队都告诉我了……你真应该早和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换了疗养院之后阿姨就由咱们一起照顾,和那边那些人再也无关。”江言笑着说。
金丞都没顾得上这些,听到之后恍然大悟,对,必须换,他可不想以后在疗养院碰到金启明。只不过换疗养院要花钱的……钱?钱!金丞马上急了:“我的卡!我的卡在手机壳里!”
“都可以挂失的,别急,一会儿就去挂失。而且我也有钱,以后咱们两个人一起商量。”江言抱着他拍了拍,陪着金丞吃了早点后才去找白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