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网球,无所谓,我自会出手(240)
不行。
于是博格就进去了,平等院也中招了。因为暗号是:不行。”
叶梧给了个直白的形容。
“梧,冷笑话讲得不错。”幸村从容地给予了赞美。
两人的对话触发了一旁白石的低笑点。
深怕遽然的笑声,不合时宜地打破眼下严肃的氛围,他肩膀颤然抖动,努力地压抑着。
最终还是心理教练斋藤至给出较为科学的解释,“是一种焦虑障碍,复杂的压力与焦虑状态,干扰了记忆的正常形成,隔断了记忆,导致出现重复行为。”
但是?
强大心脏的首领,会在关键时刻,竟然陷入如此的情绪?
博格,究竟是多强大的一位对手。
众人内心席卷着无尽的疑惑。
——
第一盘以6:4,日本队暂时落后。
而随着第二盘,平等院更是被完全压制了!
“安静看着,背负整个日本队的这位男人。”三船教练的话抚慰了众人的忧虑与不安,“平等院他真正的实力,还未展现出来!”
散漫自信的语气,好似平等院还隐藏着一把能够扭转全局的底牌。
相比三船教练的吊胃口,国中生们自然地将目光放在平等院的好基友,杜克渡边身上,企图探寻到答案。
杜克渡边眯起了双眼,回应着众人的期待,他毫不保留说道,“实际上,博格正被老大利用着。”
事情要从留学归来的平等院,初来集训营时说起。
三船教练意识到,此人拥有着强大的精神力量。因此,哪怕比赛输给了参加的手下败将鬼十次郎,也不会过于不甘心。
“稳健的心态确实是好事,但有时候,正是因为不满足,才能激发出更多的斗志和潜力。”三船教练直勾勾的视线,落到场下狼狈接球的平等院身上。
我要他,从不甘中释放野望,涌现更多的可能。
“想要变强,就要让网球死而复生!”
于是,
三船教练便让平等院先去寺院锻炼精神力,直到精神力凝固到可以自由操纵的地步后,再世界内寻找高手对战。
“两年前的阿玛迪斯,还有如今的博格。”杜克渡边接话,
“为了感受逼入绝境痛苦,输球的不甘,让自己迸发出力量。老大先是要被对手彻底击溃,消磨内心的精神力(意志力)后,再重燃……”
因为之前锻炼过精神力,他能以稳健稳固的心态,重新迸发出源源不断的精神力。
杜克渡边语气掺杂着一丝忧虑,提起两年前的雨天,平等院找到阿玛迪斯,与其对战时,使用这个方法,当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引起雷击,直接出现了心跳骤停,后来才从太平间苏醒。
“网球全部被破坏状态下,每复苏一次,内心变得强韧一分,意志也更加坚定一分……”
碾碎了再重造。
点燃火焰,在熊熊烈火中燃烧生命,于灰烬中重生,是谓不死鸟。
枯木中逢春,这就是凤凰的涅槃。
——
在众人思绪被湫动时,叶梧嘴角的微笑逐渐消散,他眉头皱起,
“但是,如果平等院就此一蹶不振,没能重燃精神力呢(意志力)?”
即使是再顶尖的选手,也不敢肯定,自己心理抗压的稳定性。
而三船教练,却让心理还未健全的青少年,用如此危险的方法,将他们推入低谷的深渊。
一次又一次,品尝着自信心被溃败的煎熬。
心理学家看见平等院着反反复复的状态,估计都得直呼医学奇迹。
三船教练对弱者向来不屑一顾,“这就是他变强的觉悟。将一切堵在这场比赛上。”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你这种行为有两种解释。”叶梧周身冷冽的气息推向极致,那双眸子毫不掩饰锐利的质疑,
“第一种,对一个人进行摧毁性干预,再进行重建性干预,通常从心理学角度来说,这是心里操控的方式。这种方式通常被有目的地运用在控制,操纵,影响他人行为,从而让其更加依赖你的指导和掌控。”
犀利的措辞,如一支飞矢,强烈的冲击力,像是要拨开残酷的真相。
“还有一种,这是一种暂时性的干预,通过这个过程,积极的效果,就是一个人获得新的自我认识,变得更加坚韧和自信。”
“自然是后者了,”远野语速飞快,像是无法接受叶梧的危言耸听,“老大现在变得更强了。”匆匆地截下叶梧的继推测。
叶梧唇角轻抿,淡淡地回应道,“好吧,第二种就第二种。”
“厉害的变强手段,然后呢?”他眼角微微抬起,继续追问道,
“他的网球生涯呢?”
“你明知道,这些行动,都是在透支他的网球生涯。”
“每一次的‘死而复生’,都是以未来痛苦地提前结束网球生涯为代价。”
压抑的气氛一下子弥散开来,空气仿佛凝固。
被叶梧掷地有声的质疑所牵引,众人思绪激荡,目光扫视过去他们的脸庞,清晰透着震撼与迷茫。
场下的比赛正激烈地交锋着,观众席的赞叹与喝彩声不断,火热的氛围在这个场馆达到了巅峰,更衬托得日本选手席处,一片静默。
“这是他的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你的道是在职网上夺取荣耀,而平等院的道是深耕网球的世界,寻求崇高之极限。”
三船教练瞥了一眼叶梧,不疾不徐的语气,透着漫不经心。
这般言辞说得我庸俗追名逐利,你们高贵超越凡尘了。一抹嘲弄的笑容在叶梧清冷的脸庞上浮现,“多么热血的意志!”
冷冷的笑声低沉地散在空气中,“可这背后,这是你的道,是你引诱的他入的道!”遥想刚入训练营的平等院,能用稳健的心态对待比赛的输赢不是吗?
“野崎梧!”鬼十次郎大声呵斥,他目光锐利地凝视着叶梧,如雷霆轰鸣般的气势逸散开来,竭力制止叶梧的出言不逊。
三船教练摆了摆手,他嘴角微微翘起,示意叶梧继续说下去,似乎对叶梧接下来的发言充满了好奇。
“你想如越前南次郎探索出天衣无缝境界那般,挖掘出属于自己的网球极限……”
“所以你利用训练营里的选手,让这群对职网还尚浅懵懂的青少年,试验你的挫折理念……阿修罗神道就是要经历过地狱般的挫折,是你最初的理念,平等院的‘死而复生’网球,是阿修罗神道的进阶版……”
平等院的观念正是被扭曲过,所以他看着同样留学归来的德川,像是曾经的自己。于是,平等院对德川寄予了厚望,也想要德川领悟出‘死而复生’的网球,因此才一直往死里打击着德川。
“从网球上看,他们已经失去了独立的人格,而是你操纵的工具!”
这是一段畸形的关系。
三船教练和平等院他们的主次完全颠倒了。
实际上,网球职业选手与教练的关系,比其他运动体系都要来的微妙。
因为网球是个人项目的运动,球员背后的团队,包括教练,都是球员聘请的。
球员既是受指导对象,同时也是雇主,因此若与教练合作不愉快,让自己成绩不起色,那么球员有权决定是否换掉教练。
所以这段关系的掌控上,选手扮演着主导角色,教练则是支持者和指导者的身份,
选手才是主,教练只是从。
“教练的存在,是让选手以更健全的身姿应对比赛。
你为了自己理念的成功,为了日本队的胜利,无视球员的身体状况,透支开发着他们的身体,已经超出了教练的界限了!”
“职业,你的话就离不开职业。”三船教练扯着嗓子喝道;
“野崎梧,你需要明白一点,”
“平等院还不是职业选手,老夫也不是平等院聘请的职业教练。”
“在场的各位日本队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