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找死后成为怪物团宠(52)
皮箱小姐一手捂嘴,一手展开皮箱。
重见天日的皮箱:“撒谎,百分百撒谎。”
阳瓦对上官露出真心笑容:“我真的很喜欢你。”
皮箱:“撒谎,百分百撒谎。”
眼镜蛇看的是瞠目结舌:你爹的,这从哪儿弄来的箱型测谎仪。
上官直觉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阳瓦——
“你为什么要对我爸下手?”
“现在他还活着吗?”
“当初你想把我带回上官家是想干什么?”
“我妈我姐的死亡和你有关系吗?”
“我爷爷奶奶失踪和你有关系吗?”
“你的祖祖父才是你生理学上的父亲,对吗?”
“你是怎么做到的,有其他人帮助你对吗”
八个问题一出,上官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哑巴。
一个接一个,显然蓄谋已久。
这样下去不行,可阳瓦利用NPC对玩家下手的手段简直熟稔残酷,令游戏场都变成了他的出场。
上官打开直播另寻出路,他想曝光阳瓦丑恶的嘴脸。可他忘记,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他也曾利用NPC对玩家下手、也曾沾沾自喜自己的聪明伶俐、也曾嘲笑其余失利者的不堪一击。
直播打开后,熟悉他的观众半点安慰都无,全都取笑他技不如人。
【啧,让人失望。】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啊,还得练。】
【打回去啊跪这丢脸不?!】
【啧,还是看阳瓦那边直播带劲。】
【#重生之我在噩梦游戏占山为王#】
【#一声令下,全镇居民为我所用#】
【你的游戏他的游戏好像不一样~】
他们这些观众本就和上官臭味相投,现在看到一个更相投的,立刻转换阵营。
出路计策还未开始,便已失败。
在旁边暴力NPC的挟持下,上官不得不说出一切。
“你爸血液特殊,能够镇压我的命格。什么命格,哈哈哈,百世难寻的命格。”
“死了,死的透透的。你爸的尸体现在还在我家的冰库,像冰棍一样,你知道为什么我叫你弟弟吗?弟弟,我身上可是流着你爸一半的血,我们可是血脉同源啊弟弟呵呵呵,你闻闻这地上的血,是不是很熟悉?”
上官阴测测地笑:“你十岁那年,你爸送上门,我有吃有喝养着你爸,可他还不满足,竟然想着逃跑,有次故意装出嫌弃你的模样给你打视频,实则想麻痹我,很有用,差点被他逃走了,但我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他乖乖回来了,你知道我说的什么吗?我说的——你不做血包,我就用你的儿子来做血包。”
“哈哈哈,不过很可惜,才抽了十次血他就不顶用了。”
“你说我想把你带回上官家干什么?当然是换个新血包了。”
“你妈你姐你爷爷奶奶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知道,是你命贱,克死了她们!”
这下,都不用阳瓦示意,守关者直接踹断了上官的另一条腿,不仅如此,心狠手辣的他从脚尖往上,直至膝盖,将上官的骨头每一寸粉碎。
上官痛得几近晕厥,泪如雨滴面色苍白,连叫都叫不出来。
可他的沉默只会令这一面倒的形势雪上加霜,眼看守关者的脚踩在他的手指上,他咬紧牙关,万分不愿却只能继续回答阳瓦的问题。
扭曲的笑意被痛意覆盖,心中的恨意则排山倒海。
“是,我祖祖父是我亲生父亲,他帮助我……”
“嗬嗬——”
突然间,上官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快要窒息。
阳瓦心里一‘乐’,顿觉不好。
“别死啊。”
他从储物柜中掏出一个黑水笔,掏出笔芯剩个空管,往上官脖子气管部位一扎。
“呼——”
上官喘过了气。
想起刚才懵懵懂懂间有人说道——死在这场游戏中,我能带你出去。
……那似乎是祖祖父的声音。
上官心中涌上一股窃喜,他嘴巴一张想再次说出祖祖父的名字。
然后阳瓦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捂住嘴还不够,还用布条(守关者倾情提供,原裹脸用的)围了又围。
心中‘乐’的感觉消失,阳瓦这才满意。
“好了,继续回答问题吧。”
上官心里骂了一堆脏话,示意自己没办法说话,谁料阳瓦拿出刚才的笔芯:“写就行了。”
上官脑经急转:……也不知道把祖祖父的名字写出来行不行,效果一样吗?
他捏起笔芯尝试。
谁想才写一个笔画,就被阳瓦拍掉了笔芯。
力气之大,手背已青。
阳瓦不敢掉以轻心,拿起绳子把上官捆了个严严实实,上下打量,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上官吐血,这阳瓦是来克他的对吧。
他现在从储物柜中掏出小刀自裁都做不到,更别说看向眼镜蛇。
阳瓦:“继续回答问题,这次我问,你点头或摇头。”
——接下来一段时间,屋里只能听到阳瓦一人的声音。
在心里挂记了这么多年,阳瓦每个问题都问得十分具体,一个问题后通常能带出十个问题,问题越问越多。
把皮箱都给问累了差点自闭,但半个果子喂下去皮箱重振雄风,连上官一点点轻微的犹豫都会出声提醒,而后旁边的守关者立刻一个大嘴巴子抽上去。
看守关者这么卖力,阳瓦分给他一块果肉。
守关者吃下果肉,心中感动无以复加,殷勤终于对了地方,于是接下来上官越来越肿,像个猪头。
大大节省了阳瓦的时间,几乎一个问题一出来,被打怕了的上官马上就给出点头或摇头的反应。
一个小时,阳瓦问得口干舌燥、胃有饿意。
但他不准备吃饭,只想把最后百分之十的问题问完。
现下大多脉络已经清晰,但知道的越多,疑问也就越多。有的疑问尚未出口,心中便‘小乐’,于是阳瓦只能退而求其次,问完之后他发现,这些不能问出的问题,大多关于上官的家庭,又或者说是他的祖辈、幕后的黑手。
唉,虽然无法述之于口,但这样‘乐’下来,已然是已经告诉了他答案,他都不用抓阄。
看来,他有必要在现世中了解上官的祖祖父情况。
呼——吐了口气。
阳瓦道:“你换了我的八字,什么时候,是在我十岁那年算了八字后吗?”
“如意城平公街那个算命老头认识你,他告诉了你?”
“后来你怎么做的,换八字流程是什么……”
接下来的问题上官像隔了一层世界,听得模糊。
因为他的心仿佛跳到了脑子中——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啪——一个大耳刮子。
上官猛然回神,他双目赤红看向手脚没被捆绑的眼镜蛇,三次快速眨眼。
多亏守关者的大嘴巴子,将禁锢他脖子的布条打松。
眼镜蛇会意,使用了两个压箱底的保命道具。
一,把欧格和上官的位置调换。
二,把上官移到了千米之外的距离。
力大的欧格一下子挣脱绳索,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眼镜蛇,像扔沙包一样把他扔向阳瓦。
阳瓦猝不及防被沾了一身血。
那血腐蚀他的皮肤,带着灼烧般的刺激痛感,像硫酸,但硫酸触及表面不会让他头晕目眩恶心吐血。
毒素蔓延开来,这时候,还好眼睛没瞎手指能动,阳瓦抓紧时间,他迅速沾血卜了个卦。
问:我的家人能够回到我身边吗?
抓:【毫无希望】
很难形容阳瓦此刻心情,如释重负不外如此。
真好。
他放心的陷入黑暗。
眼镜蛇觉得这人好奇怪,没有任何面对中毒时的积极救命措施,反而在那涂涂写写,这会儿两眼一闭倒头就睡,奇怪极了,这么坦然接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