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圣父如何扮演痴情攻[快穿](87)
于是来人另一只手贴上了他单薄的脊背,抚摸着他的乌发, 照顾他。
“有点疼。”
习武之人的掌心茧子很厚,像粗粝的砂纸。
沈隋玉原本将额头抵在对方肩上,这会儿退了开了来,指节往对方面上敷衍地一碰:“用这里。”
来人似是迟疑了一下,方才将他轻轻放倒,俯身。
这举动十分温柔,沈隋玉脑海中划过一丝疑惑,很快再次被卷入汪洋大海之中。
不行。
根本没有技巧。比……差远了。
他只当是梁剑霆,烦躁地把对方推开,转过身毫不委婉地嫌弃“没用。”
周溯行沉默地望着他线条优美的后背,眼底暗色汹涌。
再次伸手就是握住他的腰,沈隋玉戒备地问了句做什么,身子转瞬腾空,跪坐落下。换成了对方平躺。
月白的衣袍像水面散开的莲花瓣,从内望去风光无限,最后一缕药草香也在稀薄的空气下变得馥郁靡丽。
周溯行确实丝毫没有经验。无从得知这人和梁剑霆欢好时的沉醉情态,类似的事情他们做了多少次,他的养父有多熟练。
但他不想输。
这个姿势沈隋玉既能掌握速度又被对方更细致地照顾,他伸手抓住了烟粉色的纱幔,咬紧了下唇。
他被托举了起来,身形颠簸摇晃。
唔。
好热好烫。
手指下滑,腿不自觉收紧,摩擦着对方立体的面部轮廓。
最后发出的声音有些崩溃,腰身向后拉伸成一道优美的弓,他听到了对方喉结的滚动,然后手腕被拉扯住,探向脉搏。
周溯行一开始就觉察出了不对劲,但他被贪婪妄念控制,默不作声地与他亲密一场。直到这时候才微哑着嗓子道:
“先生,您中毒了。”
沈隋玉双目失焦地愣了片刻,浑身一震,手撑着要离开:“怎么是你……”
手腕被攥住,他退坐了一截就再也不能动了,反被对方牢牢抱在了怀里,欺身上来:
“不能是我吗?”
对方嗓音沙哑地问,“我帮先生解毒好不好?”
说着他的手掌已贴上他的丹田附近,方才这里还被他亲吻过,内力涌入。
唔。
这毒素遇到精纯的内力更兴奋更活跃了,血液在体内惊涛拍岸似地翻涌,沈隋玉的额头滑落一颗晶莹汗珠,推开埋在他颈间亲吻的人:“……不行。”
“为什么不行,先生您都这样了。”
周溯行语气晦涩:“先生既看不清,那愿意当我是谁就是谁,我此刻起不再说话了可好?”
这,这是什么法子。
沈隋玉心尖一酸,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我不想折辱少侠。”
“先生管这个叫折辱?”周溯行扯着他的手向下触碰自己,嗓音愈发沙哑,“那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愿受先生之辱。”
理智本就所剩无几,对方的态度看似温和却无比强硬,沈隋玉推拒的手指逐渐失了力气,被含进唇间,成了亲吻的起点。
……
这场情事进行得十分漫长,欢好本身还在其次,周溯行还时刻关注着他的情况为他疗伤排毒。
到最后沈隋玉骨头仿佛都要融尽,整个人化成了一泓春水,倒在对方怀里任他施为。周溯行期间怕他脱水,还喂了好几次清水和饱腹的丹药。
奇怪的是,在知晓来人非梁剑霆而是这位少侠后,沈隋玉心底泛起了不易觉察的安心,他丝毫不曾怀疑对方会违背他的心意,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差不多进行到深夜,鼓噪的血液才平息下来。周溯行将他抱起洗了个澡,内力烘干长发,换了身新的衣裳,小心地搂着他睡去。
自受了重伤那日起,沈隋玉许久没有睡得这样沉这样舒适了,感受不到一丝丝身体的疼痛,只有充盈温热的内力。
次日早晨,他耳廓被亲得有点痒,沈隋玉下意识呢喃了一句:“小周别闹……”
身后之人僵住,不敢置信道:“您唤我什么?”
沈隋玉毫无所觉,翻了个身往对方宽阔的胸膛里钻了钻,柔软微凉的脸颊贴着搏动的脖颈,继续睡了。
等他彻底苏醒之时,周溯行已把自身收拾得利落齐整,沈隋玉被他扶起喂了口水,摸到了他衣袖上的银丝鱼鳞护腕。
“你要走了吗?”他问。
周溯行嗓音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冽,还有一丝高深莫测:“我走去哪儿?”
沈隋玉面露一丝纠结:“这里是梁剑霆的卧房,他万一回来了岂不是……”
“岂不是正好。”周溯行把茶杯放到一旁,言语略带轻佻,“瞧见我这养子与您在他的床榻之上苟合,先生可好奇他会是什么反应?”
沈隋玉愣怔地仰头。
周溯行垂眸盯着怀中人疑惑的神色:“我不惧他。若是为了您,我心甘情愿与这个养父决裂。”
“不……”沈隋玉从他怀里离开,面对着这人微微蹙眉。
他无所谓梁剑霆的态度。对方算不上自己什么人,他也不是真的身为梁夫人在和继子偷情——可这对养父子之间的矛盾若是传扬出去,梁剑霆顶多丢脸被耻笑,身为养子的他才是真正身败名裂,要受尽万人唾弃。
沈隋玉不能允许一个光风霁月的少侠因自己变成这样。
“你的师门呢?”他耐心劝着对方,“你还有凌霄宗和师父。松鹤掌门对你很好不是么,不可因这种事让他们失望……嗯……”
周溯行由着他劝,伸手捞过一旁准备好的绯色外袍,将人罩住抱坐在腿上,埋头在颈间专心亲吻。
短短一夜身体就已经习惯了这人的爱抚,沈隋玉不自觉仰起头,发丝拂动,耳畔忽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嘈杂动静。
不止一个人。
这好像是……
沈隋玉瞳孔倏然收缩,用力推拒周溯行的肩膀,纹丝不动。
在他喉结处落下最后一个吻,周溯行方才心满意足地抬头。
房间的大门正好被破开,梁剑霆怒气冲冲地踏了进来。
二人昨夜破烂的衣衫散了一地,外袍,护腕,腰带,亵衣,从门口一直散落到床榻之前,即便远远站在门外也能猜想到其内发生了何事。
而床榻上的二人姿势更是极尽暧昧——绯色衣衫拥着浑身旖旎气息的美人,雪白修长的脖颈上开满了层层叠叠的红梅。
锁骨半露惹人遐想,小腿紧紧挨着年轻男子玄色衣袍,就连足背和脚趾上也不乏鲜明而靡丽的痕迹……
只一眼就让人血脉贲张。
周溯行眸光沉沉地瞥向门前,眼珠漆黑似墨石,浑不透光。
“梁庄主!”
“梁庄主息怒啊!”
“梁少侠许是为奸人所害,一时糊涂!”
听到陌生的嗓音,沈隋玉心中更加惊慌,搭在周溯行肩头的手指攥紧了他的衣料。
怎么会?
难道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向梁剑霆告密了?竟也不知背着人,还把“梁少侠”的大名念了出来?!
他伸手五指张开覆上周溯行的面庞。可恨没有技能点了,否则真想把这人的容貌暂时更改一下。
周溯行因他这动作挑了挑眉,非常愉快地亲了下他的手心,然后将他轻轻放进了床榻里面。
抬手仔细拉上纱幔,全程都没有让沈隋玉的脸暴露在屋外视线可及的地方。
周溯行提起了一旁的佩剑,一步一步镇定地向梁剑霆走去。
正如沈隋玉猜测的那样,这件事闹得动静很大。告密者本身就没背着人,梁剑霆听到之后更是当场暴怒,丢下武林大会现场若干英雄好汉,急匆匆地赶回了龙吟山庄。
好事者抓住那告密之人一问,再跟过来一瞧,顿时什么都清楚了。
“这……这子夺父妾?荒谬!可耻!当真是伤风败俗!”这是斥责周溯行的。
“最近武林上趣事越来越多了,梁庄主梁少侠威名盖世,竟会为了争一个美人儿反目成仇么?那我等可不能错过这等好戏啊。”这是视梁剑霆为敌看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