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剧透我成了千古一帝(37)
厚道啊……在自己家里抱着儿子的三皇子安王不由唏嘘,之前自己没能力的事在全天下人耳边都传遍了,现在是不是应该高兴至少还能被天幕认可做人厚道?
“为什么会是歪理邪说?微生物又是什么?”天幕下,许多医者听到这里不由困惑,同时又隐约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能被否认到这种程度,楚王的发现必然具有其颠覆性,而听天幕的论调,这样的发现或许已经被后世所认可,也就是说,一开始不被认可的楚王其实是对的。
那么这个微生物又究竟是什么?
许多医者不由想的抓耳挠腮,而有行动力强的甚至已经立刻背上了药箱就准备前往京城,一时竟颇有几分朝圣的意味,虽然到地方也不一定就能和楚王当面交流,但如果考进太医院的话,说不准就有机会了。
殷闵同样也没想到未来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他倒也不担心,哪怕没有天幕帮他宣传的这一波,时间也自能证明其对错。
天幕没有继续纠结于这个话题,毕竟她讲的是历史,而不是生物。
【而刘茂会帮严松清说话的第二个动机,这个其实也很寻常,虽然当时在大众看来这几个贼都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总之就是你们几个真乃天生一对必须锁死的关系,但他们的内部实际也是存在分歧的。】
狗咬狗,这也很寻常,不少人听的微微颔首。
【古人总是喜欢用夫妻关系来比喻君臣之情,虽然在如今的我们看来是夸张肉麻了点,但实际上其实倒也不算太夸张,毕竟哪怕是殷闵在位的时候,他手底下的臣子之间也都要互别点苗头呢,因为君王的关注就只有这么多,你占的多了,我占的难免就少了,就是严松清和虞景洵这前后两任宰相之间也不是没争风吃醋过呢,而夹在中间的皇帝只能额头滴汗的尽量端水,深刻展现了左拥右抱的不容易。】
“咳咳!”
殷闵直接没忍住一口气呛住,什么叫争风吃醋?什么叫端水?什么叫左拥右抱?你到底会不会用形容词?
天幕下的其余人也纷纷被这不正经的形容词惊了一下,纷纷用咳嗽来当做掩饰,心中同时却也惊讶,前后两任宰相?
啊……有同时知道严松清和虞景洵这两个人的大臣想了想后倒也了然,这二人相差了二十多岁,严松清往后年纪大了,虞景洵接班倒也正常,更何况对方还是楚王的好友。
严松清对于提前知道自己的下一任接班人是谁这件事也没什么想法,唯独那个争风吃醋的说法令他老脸不禁一红,不轻不重的斥了一句天幕不够庄重,随后便一挥衣袖,转身逃也似的继续去批阅公文了。
仍旧还年轻的虞景洵却是惊讶不已,激动的不由原地来回转起了圈圈,原以为能够与这样的帝王成为友人就已经是殊荣了,没想到还能作为宰相为之辅佐,这,又怎能够不令人不感到激动?
【这几个贼也是一样,关乎利益的事情,那可不是要斗成乌眼鸡,更何况因为私怨诬陷了严松清的周通海和刘茂之间还素来不对付,殷闵当时也是看重了这一点才一击即中掐准了脉门,准备送礼的同时在背后统筹,叫人提醒刘茂不能叫周通海太得意。
而当时还没反应过来的大太监一听,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再加上又收了礼,于是就当真跑到厉帝跟前吹枕头风,说严松清虽然有罪,但这事更多明显是姓周的在公报私仇,这天下可是陛下您的天下啊,哪轮得到他搞小动作,况且严松清这人在清流中颇有几分名声,周通海借您的手来排除异己,难道不是在抹黑您的名声吗?
所以依小的来看,不如就别斩了,让严松清将功折罪,甭管他是怎么剿,就让他把这事给处理了,他要是处理不好再斩也不迟,也能堵得住天下的悠悠之口,更显得陛下您圣明。
这一番彩虹屁可谓是正中靶心,说的也看似句句在理,于是厉帝就跟放屁一样决定不斩严松清了,就按照刘茂说的做,于是危机也就此解除。】
天幕这一番声貌并惧的解说可谓精彩至极,将刘茂巧言善变的谄媚小人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这话就算在他们听来都颇有几分歪理,更何况是将对方当做亲信的厉帝了,况且刘茂这人也是奸猾,给周通海好好的上了一番眼药,收了礼也没说直接劝人赦免了严松清,而是说将功折罪,就更多了几分可信度,不至于让人怀疑他是在帮严松清说话。
至于严松清最终能不能将功折罪,这就不在他这位大太监的考虑范围内了。
【臣子有难君王亲自不远千里的涉险前来搭救,松清!你回来吧松清!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松清!哦,对不起,殷闵这个时候还不是皇帝呢,不过总之就问你要是碰到这一出感不感动吧?反正严松清是被感动的不行。
而眼看着君王无道,朝中奸臣横行,百姓生活又被搞的民不聊生,严松清的心自然也产生了动摇,他不是那种愚忠之人,坐在上面的只要担个皇帝的名头,哪怕还不如条狗,也仍旧绝无二心,况且同样都是太祖皇帝的血脉,明显楚王更像是能为天下带来安泰的明君人选啊!】
第28章
天幕下听取松清一片, 当事人严松清顶着旁边下人异样的目光忍了又忍,再也无法忍受下去这等折磨,于是一怒之下……就把窗户和门都给关上了。
天幕时常有些搞怪举动, 长时间下来许多人其实也都见怪不怪, 一般情况下虽然还是会有些不自在, 但也基本就无视了,然而这一句接一句声情并茂又过于欢脱的松清, 却听的人一个个都忍不住面色怪异起来。
啊这……先不要说楚王殿下不像是会产生这种心理活动的人, 这句配音的内容也实在是……
也有不少人心底泛酸, 这要是能有一次被君王亲自搭救的经历, 换他们也愿意到天牢里待两天啊!
殷闵则只感到脚趾扣地, 天幕能不能不要再夹带私货了?
天幕解说完毕, 也随之播放出了一段片段。
【“严使君, 出来吧, 陛下已经决定赦免你了。”
前来宣旨的内侍宣读完圣旨后,端着姿态的说道。
牢房内昏暗潮湿,连带着连带着在这里待了许久的严松清也有些狼狈不堪, 他闻言略微踉跄的站起, 向前走了几步,接着背脊挺直的跪下, 声音略显消沉的道:“臣, 领旨谢恩。”
任由牢房的守卫将他身上的镣铐解开,严松清很快来到了牢房外, 他抬起头, 因为许久见不到日光, 如今乍一见到竟有些刺眼。
迎面前来接他的是在京中任职的友人。
“这一次若不是有贵人搭救的话,你可当真是要凶险了。”
被搀扶着坐上马车, 接过友人递过来的热茶,严松清却突然听见对方冷不丁低声说了这样一句话,这令他不由心中一顿,皱着眉抬眸道:“说起来,陛下为何会突然赦免于我?”
自宁朔帝登基以来的行为来看,这位可完全不像是什么能明察秋毫的人,做事更是随心所欲,严松清原本都已做好心理准备了,只叹息竟令如此任用奸佞的残暴之人登上皇位,大宣恐危矣。
却没有想到,峰回路转,宁朔帝居然太阳打西边出来叫他将功折罪?
方才他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对,毕竟这行为明显不符合人设,只是因为一直身处天牢,对外界的消息也不了解,却没想到自己的好友却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当下立即询问
好友见严松清开口询问,也不好在这马车上直接说,便含糊其辞叫对方先来府上歇下,马车很快就到了地方,严松清被搀扶着下车,又辗转去沐浴更衣了一番,最终这才被朋友神神秘秘的带到了一处房间。
他推开门,只见屋内竟有一人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刹那间,严松清的心不住一颤。
门被关上,友人没有跟着进来,似乎是刻意留给他们说话的空间,严松清当下再也忍不住,哪怕只有一个背影,他却也很轻易的认出了来人究竟是谁。
一瞬间,他立刻便明白了在车上时友人为何对此含糊其辞,青州距离京中何止千里之数?宁朔帝的旨意本要将他押送进京后就要问斩,结果却一拖再拖,若非楚王骑着快马不惜日夜兼程赶超了押送的队伍,又怎能够如此及时的起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