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NPC被迫修罗场[快穿](117)
钟岭生落后他们一步,和其他社团成员打完招呼后,也跟着他们坐到包间的角落。
许玉潋觉得这情况似曾相识。
只是上次把他夹在中间的人是贺熄渐和钟岭生,而这次其中一位换成了薛傅韫。
他们总是不喜欢分开坐,好像非要挤在一起才舒服。
许玉潋不懂他们的那些心思,歪着脑袋往薛傅韫的身上找舒服的位置靠。
薛傅韫揉了揉他的发丝,“困?”
摇了摇头,许玉潋严肃着张小脸,“挤。”
“你能不能换个位置?”
薛傅韫:“……你怎么不叫旁边那个人让开?”
他捏许玉潋的脸颊肉,剑眉上扬,带着点酸味,“潋潋,区别对待我?”
显然是不愿意换位置了。
钟岭生没参与他们之间的谈话,拿着平板看了几眼,把这里点餐的界面递了过去,“看看,有什么想吃的吗?”
许玉潋不是很饿,随手滑了下屏幕就摇了摇头。
他还有更惦记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把奖状给我呀?”
封闭的环境里全是别人卯足了劲唱歌的声音,说话稍微小声点就会听不见。
许玉潋考虑到这一点,还特地凑近到钟岭生的耳朵边。
热气洒在脸侧,包厢内混乱的气味里,一股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冲入鼻尖。
“等……”
唇边蓦地擦过一点柔软,钟岭生扭头的动作都卡了一下,手不自觉地压在了身前。
那瞬间,他感觉心脏都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是、是不小心亲上了吗?
昏暗角落里,钟岭生俊脸通红,可是望着面前少年仍是懵懂的神情,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佯装镇定地把照片发了出去。
“已经拍好了,你保存就行。”
仿佛看见综测分在向他招手,许玉潋捧着手机,眼睛亮晶晶地朝人道谢,“原来你都拍好了啊,谢谢你哦。”
小男生在离开学校前就换好了衣服。
长裙换下,变成了身简单的白T恤黑短裤。
没来得及卸妆,因为今天戴了隐形眼镜,之前的大黑框就放在了学校里,那张上了淡妆的五官比平日里更显昳丽。
只不过是弯着眼眸说几句话,就有人看呆了似的说不出话。
手指收紧,薛傅韫沉默地将他们的互动收入眼中。
最终眸色暗沉了几分,拿起面前半满的酒杯一口饮尽。
或许是看出许玉潋不擅长那些事,社团里的成员们热热闹闹地凑在一起,虽然没落下他们几个,但也没再刻意去起哄叫他们唱歌。
直到所有人唱得有些累了,开始拿着骰子玩真心话大冒险时,两个坐在角落里的人才有动作。
只不过并不是要参与游戏的动作。
许玉潋刚刚喝太多饮料,着急要往卫生间走,薛傅韫跟着一起离开了包厢。
“怎么还一起上厕所?”
“哈哈哈怕人待会迷路吧。”
游戏的间隙,几个同学聊起刚刚前后离开的二人,没注意到旁边坐着的人越来越黑的脸色。
奇怪的消息提示音响起,又快速被包厢内的音乐声掩盖过去。
钟岭生将旁边亮起的屏幕重新按黑。
垂眼敲击着桌面,不知道他想了点什么,片刻后也离开了包厢。
……
“呜……”
无人经过的安全通道角落里,两道身影交叠在一起。
被挤在角落的漂亮少年眼睫沾着水汽,双手无力地撑在墙面上,被迫张开嘴和身前人交换着呼吸,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
男人在亲密这件事上,向来会在许玉潋能接受的范围内,做到最极致。
这样的事,似乎能很好地将人的本质性格暴露出来。
许玉潋在混乱中忍不住想,薛傅韫真的是个很讨厌的人。
什么方面都很讨厌。
咬他舌头的时候最讨厌。
这样的想法持续了没多久就被对方加深的吻夺走了注意力。
薛傅韫捧着他的脑后,完全掌握着这场亲吻中的主导权,直到许玉潋发出声呜咽的气音,他才舍得从那湿/热的口腔内退出来。
半跪在许玉潋身前,薛傅韫轻轻啄吻着他,深邃的眉眼带着难言的餍足,“怎么这么久还没学会换气,宝宝,是不是我亲得太少了。”
“以后晚上睡我的床好不好?”
“或者你晚上别拉床帘,我去找你,嗯?”
他面对着许玉潋的姿态总是虔诚的,但说出来那些的话,可以说是下/流透了。
分明清楚这段时间他们到底亲了多少次,次数多到,都已经导致许玉潋养成了几乎是和他对上眼神,就会反射性地抿紧唇的习惯,可他还要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睡你的床,你也不许上我的床。”
眼睫颤着,许玉潋捂着发肿的唇瓣,瞪他,“还有,你不许再亲我了。”
“我刚刚也没允许你亲我,可是你亲了,潋潋,你得赔我,知道吗?”薛傅韫把头埋在他的颈边,耍无赖,“所以不能不许我亲你。”
薛傅韫总是有一堆歪理。
许玉潋听得晕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反驳,红着眼尾,只闷声闷气地回他,“反正你现在不许亲我了!”
“为什么?”薛傅韫抱着他,问,“潋潋是怕被别人发现吗?”
说完那句话,他似乎是笑了一声。
侧开身形和许玉潋拉开了点距离,将背后的视角让了出来,薛傅韫声音很轻。
“但是好像已经被看见了,怎么办?”
许玉潋慢半拍地抬起眼。
透过安全通道上方的透明玻璃框,能看见有一道身影站在那。
熟悉的面容,布满红血丝的眼球,还有紧握的双手。
他似乎已经在那看了很久。
第73章
从包厢到卫生间只需要半分钟的时间。
钟岭生没有在那找到人, 但转头,他发现了角落安全通道那扇半开的门。
分明是看不见一点异样的位置,可钟岭生盯着那点缝隙, 鬼使神差地就走了过去。
那位置已经远离了过道, 吵闹的包厢音乐声变得遥远。
相对的,那点细碎含糊的水声在钟岭生的耳边变得格外明显。
钟岭生那时候还没意识到那代表着什么。
令他顿住脚步的是少年的一声轻哼。
极为熟悉的音色, 像是无法呼吸时委屈地从鼻尖里闷出的调调。
钟岭生手没敢用力地碰在那扇门上,视线无声穿过透明玻璃,落在少年蜷缩在地的粉白指尖。
很快,窗户糊上了层雾气,又被人用手擦拭了个干净。
眼前的画面如同调试过清晰度般的色彩分明。
钟岭生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 满眼都是少年现在的模样。
不堪重负地垂落的湿润羽睫,柔软垂落在他颈侧的墨色发丝, 还有他红得不正常的唇色。
如果仔细去观察的话,甚至能看见上面还留有些齿痕。
那瞬间, 比起冲上胸口的愤怒, 心跳乱速的变化来得更快。
钟岭生难以形容那种怪异的感觉。
他脚底像生了根,胸膛剧烈起伏着, 但在时间过去了接近几分钟才大梦初醒般地推开了那扇门。
许玉潋还没回过神, 猛烈的撞击声响起。
昭示着某种一触即发的冲突。
紧握的拳头毫不客气地砸向薛傅韫的脸, 钟岭生红着眼质问道:“你在对他做什么?啊?”
薛傅韫半护着人的姿势来不及闪躲, 偏过头也没能完全避开那一拳。
结结实实挨了那么一下, 他轻咧着嘴角,下颌通红一片。
“你不是看见了吗, 不懂我在做什么?”薛傅韫撑着地面站起身, 顶着狼狈的瘀痕嗤笑道,“是还需要我再多亲几次?”
学校里出了名学神并不像传闻里那样冷淡木然。
相反, 薛傅韫的真实性格可以用恶劣两个字来形容,尤其是在面对竞争对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