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渣攻he指南(135)
梅霍尔德眯起红眸:“虫主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帝国军校吗?”
沈缘:“……我怎么知……?你不会又是潜入进来的吧?军校和皇宫之中的防御机制是同一等级,你小心被攻击成灰,况且你的名字依旧在通缉令上面,这段时间正是战后,军官都在忙碌,等……”
“这不重要。”梅霍尔德道:“我发现了一些秘密的事情,是某只雌虫……大概是雌虫吧,他对我隐瞒了真相,很多年,我有点生气。”
沈缘心头一跳——他怎么忘了这一茬!
“请虫主告诉我,”梅霍尔德的手指在雄虫的腰后慢慢收紧,用整个手心覆盖了雄虫柔软的腰窝,将面前的维尔拉用力按入自己怀中:“请你告诉我。”
“为什么这只曾经以我为目标想要打败我的雌虫,现在却把他的目标训成了一只狗……为什么?”
“汪,告诉我。”
这大概会是一个十分让虫绝望的夜晚,沈缘回家面对他所熟知的三只雌虫,闭着眼睛低头完整复述了西维亚留下的讯息后,便被自己亲爱的哥哥温柔地赶回了卧室里。
三只S级雌虫在门外谈论,时不时地从门缝里传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巨响,而沈缘作为当事虫,却完全被屏蔽在了这场辩论之外,未知的恐慌在他的心中升起来,像炽烤得发红的羊肉串铁架,挨在他的心口处烧起十分滚烫的热意。
“咔嚓。”
卧室的门被推开,西里安走进来俯身捧住维尔拉的脸颊,轻轻贴了贴弟弟的额心,随即低声嘱咐道:“雄父留下的解毒方法存在一定意义上的合理性,不管怎样,我们需要尝试一下,刚才的谈论中他们已经达成了合意,维尔拉,你要打开你的精神海才行。”
“……”
“不要怕,这都是为了你好。”
“哥哥……”
沈缘忽然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他的眼睛上被覆盖了一条交叠卷起来的长丝带,把所有的光亮阻隔,在失去一感的状况下,周围细碎的声音无比清晰,他听见了开门又关门的声响,随后“咔嚓”一声,卧室的门被反锁了,杂乱的细微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他的面前。
“雄主。”
这是阿莱特斯的声音,沈缘下意识地想要寻求一个黑暗中的依靠,于是他伸出了手想要进入阿莱特斯的怀中,却出乎意料地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一只手攥紧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心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沈缘摸索着指尖,忽然反应过来这是梅霍尔德那只被摘除眼球之中替代视力的仪器。
“你……等等!”
沈缘未曾反应过来,连房间之中现在到底有几只虫都不知道,皮肤却先感受到了一阵凉意,随即炽热的温度覆盖在了他的脊背间,一只手臂将他用力地圈禁在了怀里,阿莱特斯附在他耳边,轻声道:“雄主,请您打开精神海。”
“好……”沈缘呼吸颤抖,他对着雌虫敞开了自己原本蕴含着无限精神力的地方,像是褪下了最后一件可以包裹躯体的衣服,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口间探入,触碰到了那片蓝色的大海,片刻后他忍不住仰起了头,覆盖在丝带下的紫色宝石随之融出眼泪。
等等……等等!
不行!
梅霍尔德的指尖恶意地探入雄虫张开的唇间搅弄,轻轻捏着他的舌尖拉扯着,像是在玩一个弹簧,雌虫强大的精神力迸发出来,卷起房间内未能及时压好的书页,忽起的风将细碎的纸张吹得哗啦哗啦作响。
精神海交融这件事对于雌虫来说是完全有利的,只有这样,雌虫天生的暴动基因才会得到压制,同样的……雄虫也会从这个过程之中得到无上的满足,但是这样的交融对于还未能恢复精神力等级的维尔拉来说,实在是有点超出这只小雄虫的限度了。
“别哭,别哭。”阿莱特斯将小雄虫搂入怀中低声安抚着,却依旧不能制止维尔拉恍惚之间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不得不说,任何一只雌虫面对这种模样的雄主,都不可能维持那仅剩的一点理智。
谁都不能。
雄虫白皙的脸颊间被眼泪浸润,阿莱特斯几乎可以透过这层湿透了的丝带看见维尔拉哭红的紫色眼睛,这像两条清澈的河流,带着岸边的花香缓缓地进入他心底的沟壑之中——他的模样同样被梅霍尔德这只雌虫看见了。
但是没关系,梅霍尔德只是为小维尔拉解毒的一个工具罢了,等雄主恢复精神力,他会把梅霍尔德送到虫神的怀里安息。
轰——
沈缘唇间晶莹的水渍顺着下巴的弧度淌进胸口,湿透的丝带缠着他黑色的长发,随着它一起吹在肩膀处,巨大的爆破声音在他的心间响起,梅霍尔德的声音在恍惚之间断断续续地回荡在他的耳边。
“这是……真的要弄坏了。”
第103章 反派雄虫翻脸无情27
卧室内暖光壁灯在雪白的地毯上映出几个细小的光圈,潮湿灼热的气息氤氲满床,窗帘紧闭,几乎完全隔绝了外面的清寒月光,其上只摇摇晃晃地投射下一片凌乱破碎的剪影,此时一切声音都显得太过于杂乱了。
“乖维尔拉……”阿莱特斯自后揽着雄虫摇摇欲坠的腰身,将他完全按入自己的胸口间轻抚着他肋骨处薄薄的皮肉安抚:“乖一点儿,您要彻底打开精神海才能容纳多种力量进入,现在这样……还不够。”
第二次进阶失败后的维尔拉早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精神力,如果刚才那么短短一次能够产生作用的话,那么他现在应当处在无法控制自己过剩精神力的状况里,像所有高等级雄虫那样,对雌虫产生无形的压迫,甚至可能会将这栋房子击垮。
可现如今,维尔拉依旧很显然地只能任由许多只手摆弄,搞得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像一只毛绒绒的小动物那样把自己缩了起来,待在自以为安全的地方趴着喘气休息,面对拽住了他脚腕的手,想要挣脱却依旧无能为力。
“乖,”阿莱特斯哄着他:“我得救您。”
沈缘张了张口:“不。”
他将脑袋靠在雌虫宽厚的肩膀上,眼睛在黑暗之中逐渐失去感知,就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瞎子那样,对于周围其余的一切动作和声音都十分敏感,却永远无法重见天日。
西里安向他解释过了,这么做的目的是尽力让他能够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精神海那一块地方,用心口所有流动的血液去感知,让那扇生锈腐朽闭合多年的大门彻底敞开,把风和雨灌入进去,才能真正地浇灌到其中枯黄的草木。
但是不要……
雄虫轻声道:“不要。”
阿莱特斯摸了摸小雄虫的头发,没有再继续劝导,雌虫有些粗糙的手心严丝合缝地与维尔拉的腰窝贴在一起,就像是冬日严寒时一个巨大的暖炉,把他烧得暖烘烘的。
沈缘往他的怀里缩紧了一些,刚才那次尝试实在是让他有点恐惧了,深入到精神海里的交融没有那么简单,况且阿莱特斯和梅霍尔德这两只虫都已经进入了精神力暴-乱中期阶段,不论嘴上说得有多么好听,真要上阵,他们一个比一个凶残。
“别……别碰我,梅霍尔德!”沈缘吓得提高了声音,他缩了缩脚,却无力挣脱那只已经完全将他禁锢住的手,一股大力拉扯着他的小腿,手指顺着腿前的骨头摸到他的膝盖向外拨开。
沈缘瞬间清醒了一点儿,他推开阿莱特斯,漫无目的地扯了床单盖在肩膀上就要逃离这片大海,却不料脚尖还没碰到地毯,一只手已经将他重新拖了回去,灼热的气息覆盖上来,把他再次溺死在了海水中央。
“正好,”梅霍尔德轻笑一声,促狭戏谑的音色里夹杂着一丝激昂的情绪,他将床单徒手撕裂出一串并不结实的布条,在逃跑的雄虫腕间并起来打了一个蝴蝶结:“这样就能很好地观察了,如果虫主精神力恢复,这东西很容易被挣脱。”